第147章 差之甚远
第147章差之甚远
夜幕降临。
沈临准时出现在县衙后院小树林中。
等了不多时，一袭熟悉的身影走进小树林。
正是许诺。
“今天我们学什么？”
仿佛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不愉快事情，沈临直入正题。
如今的他，在暂时找不到治好身上伤势暗疾的办法的情况下，迫切想要学习更厉害的上乘武功，提升自身的实力。
许诺走进小树林，瞥了他一眼，似想到什么：“你今天跟他起了冲突？”
今日白天时，沈临跟吴远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
“没错！”
沈临点了点头。
“你不该这么做的！”
许诺面无表情：“你引起他的注意，会提前暴露她的存在！”
“已经暴露了。”
沈临却摇了摇头。
许诺眼眸一凝：“他知道了？”
“昨天他去过我家，发觉了渺渺的存在！”
沈临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冷意。
正是吴远已经知晓了渺渺的存在，沈临这才如此迫切的想要提升实力！
他需要自保，更需要保护好渺渺！
虽说暂时忽悠了老乞丐暗中保护渺渺，但借助外力，终究不如自己亲自保护的好。
沈临也不能万分保证那老乞丐是否靠谱！
许诺一怔，一抹冷意闪过。
“我知道了！”
虽说如今暂且还不能确定林渺渺是否就是她要找的人，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看着渺渺出事。
她面无表情开口，而后瞥了沈临一眼。
“今晚，我教伱真正的杀人技！”
“……”
什么是杀人技？
一门武功练至极限大成，便可谓是杀人技！
但天下武学分三六九等，习武之人亦是如此。
百年来，江湖有妖孽天才一朝顿悟，踏入大宗师之境！
也有资质平庸之辈，一剑练了三十年，而后一剑开天门！
那一剑，便是天下最简单，也是最难的杀人技！
而许诺所要教沈临的，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江湖闻名的上乘武功！
她要教沈临如何杀人！
……
一个时辰之后。
沈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完全提不起气力来。
累！
很累，浑身的力气几乎用尽。
刚才，许诺真正的向他展示出了什么叫最朴素的杀人技！
没有花里胡哨的剑招，没有毁天灭地般的气势，她仅仅一人一剑，便处处是杀招！
一招一式，呼吸片刻之间皆是杀招！
仿佛能在顷刻间要了他的命！
这便是杀人技？！
沈临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幕的画面。
倘若不是许诺收手，他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
而刚才许诺所传授教他的那些招数，仿佛深深印在了沈临脑海之中。
这便是杀人技？
最为朴素，也最为凌厉的剑术！
一瞬间，仿佛茅塞顿开，有什么东西醍醐灌顶般涌入了沈临脑中。
他对于武学一道，顷刻间又多了几分深刻理解！
在两个月前，沈临还只是一个会点拳脚功夫的小捕快。但如今，他进步飞快！
眼下的沈临甚至有把握，倘若再像之前那般在野外遇上那几名龙虎帮的成员，他已然有了一战之力！
这便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成果？！
此刻，另一旁的许诺缓缓收剑，看向沈的眼眸中，闪过几分惊愕之色！
沈临的悟性，再度超出了她的预料。
许诺终于能确定，眼前这个家伙恐怕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学天才！
武学天赋极高！
今晚，她所传授给他的那些杀人技，看似虽然朴素无实，但其中不乏难度极高的招式，一般人想要融会贯通，恐怕需要数月甚至数年的苦练。
可眼前这家伙却仿佛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仅仅在这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内，便将她所教的招式全部记了下来，并且能有模有样的模仿施展出来。
虽说还尚未完全熟练融会贯通，但如此不俗武学天赋，也着实让她惊骇了！
这等学习能力的天赋，恐怕比起公主来也差不了多少？
在吃惊之余，许诺很快对沈临的身份起疑。
先前这家伙跟他解释，他这一身内力是由一位深山老前辈醍醐灌顶，将自身几十年的修为内力传给了他。
但在这两天的教导指点之下，许诺却明显瞧出沈临虽然对武学功夫招数一窍不通，但他本身的底子不差。
他武学基本功扎实，根本不像是完全不懂武功之人！
这家伙恐怕骗了她？！
想到这，许诺目光微凝，上下打量起了沈临。
不得不说，沈临的确生的一副好皮囊，样貌清秀俊朗，在全是灰头土脸，粗糙汗渍的县衙中一枝独秀。
她查过沈临的来历，沈临是两年多前来到县衙，被县令大人相中招揽，破例成了县衙的一名捕快。
在此之前，此人的来历全然一片模糊，着实有些奇怪。
但很快，许诺回过神来，轻轻摇头。她并不在意沈临到底是什么来历，眼下她更关心的是林渺渺的身份！
她，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小公主殿下？！
在地上喘息许久的沈临，终于恢复了一些气力，他爬了起来，看着许诺：“我现在的实力，进步如何？”
许诺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凑合！”
“只是凑合？！”
沈临略有些失望，他明显感觉自己进步神速，如今甚至让他再对上陆建海，不说赢，但也绝不会像上次那样如此狼狈，甚至差点丧命！
但在许诺看来却只是凑合？
沉默了一下，沈临又突然问道：“那，你说我现在若跟吴远交手，能有几分胜算？”
许诺抬眸静静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但她的表情却已经回答了！
沈临轻叹了一口气，意料之中的事情，“那你觉得，我还需要多久才能赢他？”
“你想打赢他？”
“不然呢？”
许诺瞥了沈临一眼，面无表情道：“很难！”
沈临：“……”
很打击人！
停顿了片刻，许诺才道：“吴远武学天赋并不差，他如今的实力处于江湖二流，距离一流行列并不算太远。至于你……”
许诺瞥了他一眼：“你如今巅峰实力之下或许勉强能跻身三流，不过还差一线……”
这个结果，也在沈临预料之中。
但他多少有些失望！
勉强三流？
甚至还差一线？
平常混江湖骂人都说不过江湖三流小角色！
但沈临却连三流高手都只能是勉强，如此实力想要打赢吴远，的确是在痴人说梦！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
“很难是有多难？”
沈临想了想，看她：“如果你对我倾囊相授……我又勤奋虚心学习的话，要多久才有机会超过他？”
许诺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倾囊相授？
他想的倒是挺美好！
习武门槛本就极高，普通人想要拜师学艺极为不易。哪怕是天赋极高之人，倘若没有人愿意收，学不到厉害的上乘武功，终究也只会白白浪费天赋。
如今天下多数厉害的武功以及功法基本上都掌握在各门派手中，想要加入这些门派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想要加入江湖中那些有名望的门派，不但要有关系，还得有银子。即便如此，加入山门也不一定能学到什么厉害的武功。那些上乘的功法以及厉害的武功都掌握在各大门派掌门长老手中，只会传给亲传弟子。
但即便是亲传弟子，很多师傅也会留一手，并不会倾囊相授！
而眼前这个家伙，自己与他非亲非故，没有师徒关系，也并无任何情谊。是看在他救过林浅，以及渺渺尚未明确的身份的份上，许诺才愿意指点他一番。
却没想到这家伙得寸进尺，竟然想要自己倾囊相授？
未免有些太贪心！
不过，似又想到什么，许诺清冷的眼眸中有一丝意动。
眼前这家伙的武学天赋的确不弱，倘若有名师指点，假以时日成就必定不容小觑。若干年后，江湖中会再添一位宗师高手也不一定。
只不过……
许诺眼眸中的意动消失。
此人来历不明，身份过于奇怪诡异。
而且，她也从不收徒！
想到这，许诺神色重新恢复平静，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三两年吧！”
“这么久？”
沈临愕然，心头一惊，半颗心都凉透了。
他要两三年才有机会超过吴远？
那时候，恐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吧？！
见他如此神色，许诺不知为何，心头竟涌现起一丝愉悦。
两三年，那是相对于天赋不错的人而言。
两三年的时间能一跃踏入江湖二流高手之境，已经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恐怕需要五年，十年，甚至是数十年……
乃至于有些人一辈子都跨越不过去的境界！
不过这家伙……
许诺瞥了他一眼，微皱眉。
她不确定！
这家伙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古怪，明明之前连三流高手都算不上，却有着一身与他实力不符的内力修为。
按理来说，他如今依旧算不上真正的三流高手，但在面对二流高手时却有一战之力，极其古怪！
这让许诺都难以断定他的真正实力，以及他之后的可能。
以这家伙的武学天赋，若是当真勤学苦练，用不了一年的时间，甚至恐怕更短便能超越吴远也未必不可能。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
两三年？
眼下的沈临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他跟吴远之间几乎已经撕破脸皮，不出意外，吴远接下来一定是在想着什么办法对付他。
沈临没有太多的时间，在彻底与吴远正面交锋之前，他需要有足够自保的能力，甚至是……
解决吴远的实力！
想到这，沈临看向许诺，再度问道：“你这里有没有别的速成功法之类的？”
许诺皱眉：“速成功法？”
“对啊，就比如九阳神功，或者是北冥神功之类的功夫，或者是像六脉神剑那样短时间学会便威力无穷的武功？”
沈临略带几分希翼的目光看向她。
“……”
许诺皱着眉头：“什么九阳神功？六脉神剑？”
而后，她瞥了沈临一眼，面无表情道：“天底下并没有什么速成的武功，想要习武，便要一步一个脚印，绝非一朝一夕能成之事，不过……”
“不过什么？”
“天底下倒的确有人短时间内武功大进，不过，那学的都是一些旁门左道。虽然短时间内的确提升了实力，但对自身反噬极大，并且后遗症明显，基本上断绝了此人的前途……”
沈临目光怔神。
虽然早有预料，但得知这一点后，终究还是难免有些失望。
看来，他揠苗助长的计划是失败了。
许诺面无表情，她并不认同沈临的理念。此人武学天赋极高，却总想着一些旁门左道，投机取巧的行为。
似想到什么，许诺突然眉头微皱：“你想杀他不成？”
沈临并未否认，点了点头：“没错！”
他想杀吴远！
从小渔村遭屠村后，沈临便下定决心，他要为大伙报仇！
而如今，吴远的出现更是坚定了沈临的这个念头。
此子，必须死！
既然吴远来头大，就连官府奈何不了他，沈临便决定用他自己的办法报仇！
许诺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神色，似乎没想到沈临胆子竟然如此之大。
“你不怕？”
“怕！”
沈临点了点头：“吏部尚书的孙子，谁不怕？我不过只是个小捕快，我当然也会怕，不过……他必须死！”
沈临眼眸坚定微冷，斩钉截铁道：“他不死，死的人就会是我！”
许诺盯着沈临，清冷的眼眸中头一次浮现起一抹异样神色，像是第一次认识沈临。
但很快，她想到什么，轻轻摇头：“你杀不了他！”
“即便你武功超过了他，也杀不了他！”
“为何？”
“他的身边，还有高手庇护！”
似乎想到什么，许诺眼眸中闪过一丝忌惮。
许远的身边，跟着吴家的一位供奉。那位供奉实力深不可测，即便是她也不敢保证能稳胜。
听到这话，沈临彻底沉默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对付他……只能眼睁睁任由着他逍遥法外了？”许久后，沈临沉声质问道。
“有！”
然而，许诺眼眸浮现一丝冷意，“他的身边有高手保护，你想杀他几乎不可能。但，却还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下毒！”
“下毒？！”
沈临愕然，似乎没想到许诺竟然提出这么一个办法。
下毒？
这么下三滥的办法？
管用吗？
“寻常毒物对于高手来说的确并无任何用处，但倘若是天下奇毒，那未尝不是没有机会……”
“天下奇毒？”
沈临心头涌现起一丝兴奋神色：“你有？”
许诺面无表情：“没有！”
沈临：“……”
他想骂娘，没有你说个锤子？
你以为我又不成？
“但有人有！”
似乎瞧出了沈临的神色，许诺面无表情开口。
“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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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准时出现在县衙后院小树林中。
等了不多时，一袭熟悉的身影走进小树林。
正是许诺。
“今天我们学什么？”
仿佛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不愉快事情，沈临直入正题。
如今的他，在暂时找不到治好身上伤势暗疾的办法的情况下，迫切想要学习更厉害的上乘武功，提升自身的实力。
许诺走进小树林，瞥了他一眼，似想到什么：“你今天跟他起了冲突？”
今日白天时，沈临跟吴远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
“没错！”
沈临点了点头。
“你不该这么做的！”
许诺面无表情：“你引起他的注意，会提前暴露她的存在！”
“已经暴露了。”
沈临却摇了摇头。
许诺眼眸一凝：“他知道了？”
“昨天他去过我家，发觉了渺渺的存在！”
沈临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冷意。
正是吴远已经知晓了渺渺的存在，沈临这才如此迫切的想要提升实力！
他需要自保，更需要保护好渺渺！
虽说暂时忽悠了老乞丐暗中保护渺渺，但借助外力，终究不如自己亲自保护的好。
沈临也不能万分保证那老乞丐是否靠谱！
许诺一怔，一抹冷意闪过。
“我知道了！”
虽说如今暂且还不能确定林渺渺是否就是她要找的人，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能看着渺渺出事。
她面无表情开口，而后瞥了沈临一眼。
“今晚，我教伱真正的杀人技！”
“……”
什么是杀人技？
一门武功练至极限大成，便可谓是杀人技！
但天下武学分三六九等，习武之人亦是如此。
百年来，江湖有妖孽天才一朝顿悟，踏入大宗师之境！
也有资质平庸之辈，一剑练了三十年，而后一剑开天门！
那一剑，便是天下最简单，也是最难的杀人技！
而许诺所要教沈临的，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江湖闻名的上乘武功！
她要教沈临如何杀人！
……
一个时辰之后。
沈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完全提不起气力来。
累！
很累，浑身的力气几乎用尽。
刚才，许诺真正的向他展示出了什么叫最朴素的杀人技！
没有花里胡哨的剑招，没有毁天灭地般的气势，她仅仅一人一剑，便处处是杀招！
一招一式，呼吸片刻之间皆是杀招！
仿佛能在顷刻间要了他的命！
这便是杀人技？！
沈临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幕的画面。
倘若不是许诺收手，他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
而刚才许诺所传授教他的那些招数，仿佛深深印在了沈临脑海之中。
这便是杀人技？
最为朴素，也最为凌厉的剑术！
一瞬间，仿佛茅塞顿开，有什么东西醍醐灌顶般涌入了沈临脑中。
他对于武学一道，顷刻间又多了几分深刻理解！
在两个月前，沈临还只是一个会点拳脚功夫的小捕快。但如今，他进步飞快！
眼下的沈临甚至有把握，倘若再像之前那般在野外遇上那几名龙虎帮的成员，他已然有了一战之力！
这便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成果？！
此刻，另一旁的许诺缓缓收剑，看向沈的眼眸中，闪过几分惊愕之色！
沈临的悟性，再度超出了她的预料。
许诺终于能确定，眼前这个家伙恐怕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学天才！
武学天赋极高！
今晚，她所传授给他的那些杀人技，看似虽然朴素无实，但其中不乏难度极高的招式，一般人想要融会贯通，恐怕需要数月甚至数年的苦练。
可眼前这家伙却仿佛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仅仅在这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内，便将她所教的招式全部记了下来，并且能有模有样的模仿施展出来。
虽说还尚未完全熟练融会贯通，但如此不俗武学天赋，也着实让她惊骇了！
这等学习能力的天赋，恐怕比起公主来也差不了多少？
在吃惊之余，许诺很快对沈临的身份起疑。
先前这家伙跟他解释，他这一身内力是由一位深山老前辈醍醐灌顶，将自身几十年的修为内力传给了他。
但在这两天的教导指点之下，许诺却明显瞧出沈临虽然对武学功夫招数一窍不通，但他本身的底子不差。
他武学基本功扎实，根本不像是完全不懂武功之人！
这家伙恐怕骗了她？！
想到这，许诺目光微凝，上下打量起了沈临。
不得不说，沈临的确生的一副好皮囊，样貌清秀俊朗，在全是灰头土脸，粗糙汗渍的县衙中一枝独秀。
她查过沈临的来历，沈临是两年多前来到县衙，被县令大人相中招揽，破例成了县衙的一名捕快。
在此之前，此人的来历全然一片模糊，着实有些奇怪。
但很快，许诺回过神来，轻轻摇头。她并不在意沈临到底是什么来历，眼下她更关心的是林渺渺的身份！
她，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小公主殿下？！
在地上喘息许久的沈临，终于恢复了一些气力，他爬了起来，看着许诺：“我现在的实力，进步如何？”
许诺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凑合！”
“只是凑合？！”
沈临略有些失望，他明显感觉自己进步神速，如今甚至让他再对上陆建海，不说赢，但也绝不会像上次那样如此狼狈，甚至差点丧命！
但在许诺看来却只是凑合？
沉默了一下，沈临又突然问道：“那，你说我现在若跟吴远交手，能有几分胜算？”
许诺抬眸静静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但她的表情却已经回答了！
沈临轻叹了一口气，意料之中的事情，“那你觉得，我还需要多久才能赢他？”
“你想打赢他？”
“不然呢？”
许诺瞥了沈临一眼，面无表情道：“很难！”
沈临：“……”
很打击人！
停顿了片刻，许诺才道：“吴远武学天赋并不差，他如今的实力处于江湖二流，距离一流行列并不算太远。至于你……”
许诺瞥了他一眼：“你如今巅峰实力之下或许勉强能跻身三流，不过还差一线……”
这个结果，也在沈临预料之中。
但他多少有些失望！
勉强三流？
甚至还差一线？
平常混江湖骂人都说不过江湖三流小角色！
但沈临却连三流高手都只能是勉强，如此实力想要打赢吴远，的确是在痴人说梦！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
“很难是有多难？”
沈临想了想，看她：“如果你对我倾囊相授……我又勤奋虚心学习的话，要多久才有机会超过他？”
许诺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倾囊相授？
他想的倒是挺美好！
习武门槛本就极高，普通人想要拜师学艺极为不易。哪怕是天赋极高之人，倘若没有人愿意收，学不到厉害的上乘武功，终究也只会白白浪费天赋。
如今天下多数厉害的武功以及功法基本上都掌握在各门派手中，想要加入这些门派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想要加入江湖中那些有名望的门派，不但要有关系，还得有银子。即便如此，加入山门也不一定能学到什么厉害的武功。那些上乘的功法以及厉害的武功都掌握在各大门派掌门长老手中，只会传给亲传弟子。
但即便是亲传弟子，很多师傅也会留一手，并不会倾囊相授！
而眼前这个家伙，自己与他非亲非故，没有师徒关系，也并无任何情谊。是看在他救过林浅，以及渺渺尚未明确的身份的份上，许诺才愿意指点他一番。
却没想到这家伙得寸进尺，竟然想要自己倾囊相授？
未免有些太贪心！
不过，似又想到什么，许诺清冷的眼眸中有一丝意动。
眼前这家伙的武学天赋的确不弱，倘若有名师指点，假以时日成就必定不容小觑。若干年后，江湖中会再添一位宗师高手也不一定。
只不过……
许诺眼眸中的意动消失。
此人来历不明，身份过于奇怪诡异。
而且，她也从不收徒！
想到这，许诺神色重新恢复平静，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三两年吧！”
“这么久？”
沈临愕然，心头一惊，半颗心都凉透了。
他要两三年才有机会超过吴远？
那时候，恐怕是黄花菜都凉了吧？！
见他如此神色，许诺不知为何，心头竟涌现起一丝愉悦。
两三年，那是相对于天赋不错的人而言。
两三年的时间能一跃踏入江湖二流高手之境，已经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恐怕需要五年，十年，甚至是数十年……
乃至于有些人一辈子都跨越不过去的境界！
不过这家伙……
许诺瞥了他一眼，微皱眉。
她不确定！
这家伙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古怪，明明之前连三流高手都算不上，却有着一身与他实力不符的内力修为。
按理来说，他如今依旧算不上真正的三流高手，但在面对二流高手时却有一战之力，极其古怪！
这让许诺都难以断定他的真正实力，以及他之后的可能。
以这家伙的武学天赋，若是当真勤学苦练，用不了一年的时间，甚至恐怕更短便能超越吴远也未必不可能。
“不行，我等不了那么久！”
两三年？
眼下的沈临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他跟吴远之间几乎已经撕破脸皮，不出意外，吴远接下来一定是在想着什么办法对付他。
沈临没有太多的时间，在彻底与吴远正面交锋之前，他需要有足够自保的能力，甚至是……
解决吴远的实力！
想到这，沈临看向许诺，再度问道：“你这里有没有别的速成功法之类的？”
许诺皱眉：“速成功法？”
“对啊，就比如九阳神功，或者是北冥神功之类的功夫，或者是像六脉神剑那样短时间学会便威力无穷的武功？”
沈临略带几分希翼的目光看向她。
“……”
许诺皱着眉头：“什么九阳神功？六脉神剑？”
而后，她瞥了沈临一眼，面无表情道：“天底下并没有什么速成的武功，想要习武，便要一步一个脚印，绝非一朝一夕能成之事，不过……”
“不过什么？”
“天底下倒的确有人短时间内武功大进，不过，那学的都是一些旁门左道。虽然短时间内的确提升了实力，但对自身反噬极大，并且后遗症明显，基本上断绝了此人的前途……”
沈临目光怔神。
虽然早有预料，但得知这一点后，终究还是难免有些失望。
看来，他揠苗助长的计划是失败了。
许诺面无表情，她并不认同沈临的理念。此人武学天赋极高，却总想着一些旁门左道，投机取巧的行为。
似想到什么，许诺突然眉头微皱：“你想杀他不成？”
沈临并未否认，点了点头：“没错！”
他想杀吴远！
从小渔村遭屠村后，沈临便下定决心，他要为大伙报仇！
而如今，吴远的出现更是坚定了沈临的这个念头。
此子，必须死！
既然吴远来头大，就连官府奈何不了他，沈临便决定用他自己的办法报仇！
许诺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神色，似乎没想到沈临胆子竟然如此之大。
“你不怕？”
“怕！”
沈临点了点头：“吏部尚书的孙子，谁不怕？我不过只是个小捕快，我当然也会怕，不过……他必须死！”
沈临眼眸坚定微冷，斩钉截铁道：“他不死，死的人就会是我！”
许诺盯着沈临，清冷的眼眸中头一次浮现起一抹异样神色，像是第一次认识沈临。
但很快，她想到什么，轻轻摇头：“你杀不了他！”
“即便你武功超过了他，也杀不了他！”
“为何？”
“他的身边，还有高手庇护！”
似乎想到什么，许诺眼眸中闪过一丝忌惮。
许远的身边，跟着吴家的一位供奉。那位供奉实力深不可测，即便是她也不敢保证能稳胜。
听到这话，沈临彻底沉默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对付他……只能眼睁睁任由着他逍遥法外了？”许久后，沈临沉声质问道。
“有！”
然而，许诺眼眸浮现一丝冷意，“他的身边有高手保护，你想杀他几乎不可能。但，却还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下毒！”
“下毒？！”
沈临愕然，似乎没想到许诺竟然提出这么一个办法。
下毒？
这么下三滥的办法？
管用吗？
“寻常毒物对于高手来说的确并无任何用处，但倘若是天下奇毒，那未尝不是没有机会……”
“天下奇毒？”
沈临心头涌现起一丝兴奋神色：“你有？”
许诺面无表情：“没有！”
沈临：“……”
他想骂娘，没有你说个锤子？
你以为我又不成？
“但有人有！”
似乎瞧出了沈临的神色，许诺面无表情开口。
“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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