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在私底下是这种衣冠禽兽么?_结婚这件小事
笔趣阁 > 结婚这件小事 > 第25章 在私底下是这种衣冠禽兽么?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25章 在私底下是这种衣冠禽兽么?

  那天晚上,辛榕发了一条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

  短短一句话,不到十个字和一个句号:三年来最开心的一晚。

  还配了一张照片,是他偷拍的邵承昀。

  当时邵承昀坐在套房客厅的沙发里,只穿了件衬衣,领带和腕表都已经解了,一手拿牌一手搭在沙发后背上。一旁的壁灯照着他的脸,映得五官轮廓深邃又立挺,是很有型的一个男人。

  最难得的是,他身上常有的那种冷硬气质不见了,神态带了些懒倦,唇角勾着淡淡的笑。

  邵承昀没有和下属们去酒吧里喝酒庆祝,而是叫了些中餐外卖送到酒店房间,和辛榕简单吃过晚餐,就开始教他玩桌游。

  有些桌游挺费时间的,比如卡坦岛这种图版游戏,要买卖土地矿产、建造房屋,玩一轮下来基本一两小时就过了。可是邵承昀一直很有耐心,给辛榕讲解游戏规则,在他出错牌时让他毁牌再来,遇到辛榕想要交换的资源,就算邵承昀自己这边换了不划算也不露声色地交过去。

  每一轮玩下来他和辛榕积攒的游戏分数都很接近,但是最后总是让辛榕赢了。

  辛榕怀疑他给自己放水,邵承昀不承认,笑说,“你拿了一手的好牌,想不赢也难。”

  男人说这话时神情挺温和的,整个人放松了靠在沙发里,又问辛榕,“再开一盒新的?”说着,示意辛榕把放在茶几上的啤酒递给他。

  这些天里辛榕过得无拘无束的,每天行动自由,睡眠也充足。但是邵承昀的工作压力和强度很大,每天早出晚归最多就睡了五六个小时。

  他陪辛榕玩桌游已经玩了一整晚了,一点也没流露要歇着的意思。辛榕给他递过一罐酒,顺便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说,“快十二点了,不玩了吧。”

  “困了?”邵承昀带着点笑,问他。

  “你该休息了,这几天你都挺累的。”辛榕说。

  邵承昀喝了口酒,又隔空指了指那堆摞起来的游戏包装盒,“不累,你再挑盒喜欢的。”

  辛榕犹豫了下,心里是想玩的,但是人坐着没动。

  他们两人本来分坐在长沙发的两端,为的是避免让对方看着自己手里的牌组。邵承昀这下主动往辛榕那边挪过去,拿啤酒罐的那只手从辛榕身后绕过去揽着他的肩,另只手越过他,拿起一盒比较小的游戏,“再玩一个我们就睡?”

  辛榕和他贴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说话的热气轻拂着自己的颈侧。

  这一晚辛榕真的很开心,刚才玩牌时一直笑得特别开朗,就像个无忧无虑的大男孩,眼睛里闪动着光。

  自从母亲患病以后,这几年他独自扛了很多事,经历生离,经历死别,经历着别人从高中到大学阶段不一定会经历的各种困境,记忆里自己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最终辛榕还是没能抵挡住新游戏的诱惑,加上他也很想再多一些和邵承昀相处的时间,于是点点头,拿过那个印着卡通图案的盒子,说,“那就再玩一小时。”

  邵承昀今晚也是够宠他的了,把他搂在怀里说,“想玩多久玩多久。”

  这盒新开的小游戏玩法比较简单,盒子里有各种不同的食物卡片,比如寿司、生鱼片、味增汤一类的,卡片配对成功最多的玩家就算获胜。

  这种多凭运气的游戏邵承昀也就无所谓让不让牌了,和辛榕互相抽卡,输了的人象征性地口喝酒算是惩罚。夜已经深了,套房里的灯光柔和,茶几上放着玩过的牌堆,也放着喝空的啤酒罐。

  两个人一边出牌一边喝酒,都是很松弛的状态。后来辛榕在喝酒时突然呛了一口,掩嘴咳了几声,邵承昀捋着他的背给他顺气,等到辛榕缓过劲来,转头看向男人,说了声“谢谢”。

  然后是两人之间短暂的对视和静默。邵承昀坐得离辛榕很近,一只手圈在他身后,是一种带有宣示占有权的姿势,另一只手握了几张牌,搭在自己腿上。

  辛榕慢慢靠近时邵承昀没有动。

  男孩那张年轻俊美的脸一点一点凑近了,邵承昀视线很稳地看着他。

  这是辛榕第一次主动索吻,邵承昀等待着他的唇贴在自己唇上。他们呼吸交融着,辛榕的眼睑垂下了,邵承昀仍然注视着他。

  再进一步的深吻辛榕就不怎么擅长了,也有点不太敢。所以与邵承昀的嘴唇贴了几秒后就准备离开。

  男人这时托着他的后脑将他压向自己,开始与他深吻。舔咬辛榕的嘴唇,汲取他的气息,顶开他的牙齿,诱哄他探出舌与之纠缠。

  辛榕近来与他做得多了,身体已经有了本能反应。这么吻下去再发生点什么似乎就是顺理成章的,就在辛榕以为今晚又免不了要再来一次时,邵承昀摁住了他那只伸向自己皮带的手。

  亲吻还没停止,男人声音半哑地和他说,“今晚不做、宝贝……”

  辛榕愣了愣,眼睛也睁开了。邵承昀扣着他的脸,从他唇上离开一点,懒懒笑着,“我们就纯洁地玩个游戏,接个吻,就行了。”

  顿了顿,他又道,“你要是再主动解我皮带,我可就管不住那东西了。”说这种浑话,邵承昀一贯是面不改色的。

  辛榕听着,蹙了蹙眉,也许是因为气氛太好了,他也不像平常那么小心谨慎了,没忍住打趣了邵承昀一句,“你那些下属知道他们衣冠楚楚的邵总在私底下是这种衣冠禽兽么?”

  走到邵承昀如今这个地位,谁还敢形容他衣冠禽兽?

  邵承昀听后回以大笑,捏着辛榕的脸也不松手,逼问他,“怎么个禽兽法?你说来我听听。”

  辛榕没有他会玩,脸皮没那么厚,还能讲什么细节?一想起那些十八禁画面,脸都有点红了,要别过头去,却被男人强势地钳着不能转开。

  邵承昀一定要听,辛榕真是没办法了,微微仰着脸和他说,“我说不出口,你干的那些事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邵承昀被他一连怼了两回,一点不生气,竟然觉得小朋友又急又气的样子那真是可爱得没的说了。于是将辛榕一下压倒在沙发里,放肆地到处留吻,手下也开始不老实,还故意问他,“是这种事么?嗯?是不是这样?”

  辛榕被吻得连喘带笑,整个人软在沙发里,连抵抗都不想再抵抗。

  最后邵承昀拨开他额前的刘海,慢慢印了个吻,又把他毛衣里面穿的衬衣领口整理好,看了他一会儿,和他说,“笑起来这么灿烂的一个人,就该多笑笑,是不是?”

  辛榕还躺着的,笑容也没从嘴角敛去,听了邵承昀的话有点惊讶地看着他,然后眨了眨眼像是在克制某种情绪,又安静了几秒,才点头“嗯”了一声。

  邵承昀这天晚上真就很纯洁地止于亲吻了,别的什么都没做。

  辛榕是个经历比较曲折的孩子,身体里还是藏了很多不会轻易示人的其他面。邵承昀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一些。今晚辛榕算是放下防备,开始接纳邵承昀,对他不再像以往那么提防。邵承昀也并非一个凉薄无心的人,他是有着温情的一面的,也愿意跟辛榕走走心。

  凌晨一点过,两人洗漱以后睡下了,辛榕在睡前还抹了一点手霜。自从邵承昀在船上给他擦过一次以后,他知道邵承昀喜欢摸着手部皮肤光滑一些的触感,现在每晚都会记得擦一次。

  躺下以后辛榕主动往邵承昀那边靠过去,和他说了声“晚安”。

  床头灯还没熄,男人也很自然地伸出手臂给他枕着,然后像是随意想起,问了他一句,“当时怎么没再继续上学了?还想回去念书吗?”

  辛榕的资料邵承昀是看过的,而且后来邵承昀还主动找母亲林莺要了一份更详尽的调查背景。

  当年辛榕读的是外语学院的酒店管理专业,这个学校本身就很不错,酒店管理也是学院的热门专业,全国同类院系排在前五,收分不低。

  如果考虑到辛榕的母亲在他高三那年已经开始出现移植排异反应,时常去医院化疗这些情况,辛榕还要分心照顾母亲,他能以这个成绩完成高考已经很不容易了。

  邵承昀原本以为他是因为大一那年母亲过世受了打击,才选择的休学,这会儿突然想起这件事了,有意趁着今晚问问缘由,大概也有想把他送回学校再继续念书的想法。

  一个高中毕业的学历太低了,要不是辛榕当时有人推荐,加上他本身形象气质太好,英语口语也流利,完美符合了顶层餐厅需要接待一些外籍客人的要求,估计游轮上的工作他都拿不到。

  邵承昀还是喜欢他身上那种干净的气质,也想让他把这种状态多保有些时间,所以最近是动了念头,想让他继续回到校园里待着。辛榕躺在他臂弯里,沉默了会儿,说,“不是的,和我母亲没有关系。她本身的职业是老师,很看重我的学习。她都走了我更应该完成学业。本来是想好好念到大学毕业的……”

  这个回答是邵承昀没想到的。其实就在辛榕刚住进邵家没多久,有一次邵承昀就问过他为什么离开学校,但当时辛榕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了些别的给岔开了。

  邵承昀给辛榕枕着的那只手稍微动了动,揉了下男孩的后脑,像是鼓励他继续往下说。

  “……当时我们其中一节主课的任课老师是酒店管理学院的副院长,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辛榕起了个头,又停顿了几秒,邵承昀在这短暂的静默之中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令他不快的气息。

  “那个副院长教我们班的课没一两个月,也不知道看上我什么了,就开始频频骚扰我。给我发一些短信,叫我去他办公室,有一次甚至在教室里对我动手动脚。”

  “当时我妈妈刚过世,我整个人的状态都很差,又遇上这么一个事,就像是双重打击吧。我知道如果按照正常程序,保留他骚扰我的证据,再找个媒体报道出去,这件事肯定会有解决办法。学院也不至于对我怎么样,混个毕业总不成问题。”

  辛榕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没再继续。那个骚扰事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到现在他也不愿多提。

  那时候他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唯一的小姨远在外省,也帮不到他什么。骚扰他的副院长在学院里根基很深,对于刚刚经历丧母之痛的辛榕而言,已经没有勇气和精力去对抗这种事情,只是勉强念完第一学期就选择了休学。后来因为孟冬林的关系,推荐他到游轮工作。他顺利通过了试用期,得到一份还算不错的薪酬待遇,就此彻底放弃学业,成了邵氏的一名员工。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gpa.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pa.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