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再说吧,也没想亏待他_结婚这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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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再说吧,也没想亏待他

  虽然说出口的是信任,而非喜欢。但对辛榕而言已经很像是一次告白了。

  这一晚他格外配合邵承昀,让怎样就怎样,是一种毫无保留把自己交出去的姿态。邵承昀突然发现原来辛榕不论在床上给自己什么反应,就算是“很乖”的那种,也照样很性感。

  邵承昀喜欢听他在床上叫自己名字,做到后半程辛榕稍微适应点了,没一开始那么疼了,就一直低低叫着“邵承昀”。

  声音带了点沙哑,可还是好听的,落在邵承昀耳中都像带着火星。

  到最后邵承昀也有点失控,辛榕大概是实在受不了了,咬自己嘴唇邵承昀也不让咬,后来他在男人肩上留了个清晰的牙印。

  因为被折腾得太累,辛榕在事后睡得特别沉。但是邵承昀不知怎么的,反而有点失眠,明明身体已经疲乏了,精神却没有松下来。一些不该有的想法纠缠着他,醒着的时候他不愿去想,于是这些想法渗透到梦里,让他一整夜都没有安稳睡下去。

  老练如邵承昀,当然不会把失眠引起的情绪表现出来,幸而辛榕看人的眼色也没有那么敏锐。这一晚过后还是一切如常,辛榕仍旧去豪丽实习,出门时拎着饭盒挂着工牌。

  不过邵承昀给他的建议,的确是管用的。隔天中午邵承昀就收到了一条来自小辛助理的信息,写着“邵总牛逼,我重做的报表通过了”,还配了个下跪献花的表情包。

  邵承昀当时正跟几个副总开会。

  快年底了,会特别多,就是邵承昀这种最烦形式主义的上司也得一场一场地连轴转。听各种报告,喝无数杯咖啡,对下属指出问题或者给予肯定。看完辛榕传来的信息后,邵承昀在一个极严肃的场合没绷住,对着那个献花的表情包笑了一下。

  几个副总见到他这没来由的一笑,顿时面面相觑。

  ——合着游轮附加税的上调,在邵总那里是什么好事?

  又过了几天,邵承昀抽空给周朗夜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想去豪丽转转,问对方什么时候方便?

  周朗夜没听完就笑了,心说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豪丽区区一个酒店有什么好转的,邵承昀来这儿不就为了看辛榕么?

  豪丽只是周氏的产业之一,周朗夜平时不在那边办公。但是最近白老师出去拍戏了,没有两个月回不来,周朗夜独自留守难免空虚。所以邵承昀一问他,他应得倒也爽快,说,“今天我不忙,正好请你在豪丽吃个便饭?”

  邵承昀选在今天打电话也是因为比较空闲,周朗夜这么一说,他也就答应了。

  周朗夜又问他想吃哪种菜系。邵承昀无所谓这个,他本来就是去看看辛榕的,就让周朗夜替他决定。

  过了约莫一小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开到豪丽正门缓缓停住,周朗夜的秘书陶芝早已在门口候着了。见到邵承昀从车里下了,陶芝立即迎上去,很客气地引着他往里走,“邵总,这边请。”

  邵承昀认识周朗夜接近十年,其实很少有过私下吃饭的时候。两个大男人单独约着吃饭这个行为本身就很诡异。

  他们可能在多人聚会上撇开众人闲聊,当年在北美念书时也经常一起出去喝酒。喝酒不奇怪,但是吃饭有点不能解释。

  或许是因为周朗夜快结婚了,和白老师的感情日益稳定,让他身上多了点人情味。又或是邵承昀觉得辛榕这个实习强度确实太高了,得缓缓,所以还是来豪丽一趟比较好。总之两个人在落地窗边坐下时,不约而同地开了口。“上次一起吃饭是不是还在大学?”

  “我们好像没怎么正经坐餐厅里吃过东西。”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服务员给他们上了茶,而后送来一份包括三明治和沙拉的简餐。

  在这一点上他们始终保持着自律干练的工作状态。中午只食五六分饱,保证下午的工作有充足精力即可,不能因为饱食而犯困。

  吃饭时没人提到辛榕。邵承昀不主动提,周朗夜当然不会多嘴。

  饭后周朗夜则以一种很随意的口吻,问邵承昀要不要在豪丽走走。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邵承昀也没必要遮掩,就说,“辛榕最近说实习收获很多,那就看看你们办公楼吧。”

  周朗夜的笑容变得有些微妙,起先他还是忍住了,没有评价这句话背后的语意,和邵承昀一起走出餐厅,搭乘电梯下到三层。出了电梯后,周朗夜和邵承昀一直走到连通办公楼的廊桥边,周朗夜指了指位于对面二层的一个区域,说,“那边是总经办。”

  于是两人就在廊桥的这头停住了。

  这天是个在十二月里很常见的阴天,对面办公室的灯光开得很亮,可以看到许多人影来来回回。

  短暂沉默后,周朗夜先开的口,说,“昀哥,爽快点,心疼就直说。我给辛榕换个实习岗位,或者给汤璐打个招呼。”

  邵承昀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竟会因为感情上的事给了周朗夜一次看好戏的机会。

  他摇头笑了笑,说,“辛榕马上要开始函授课程了,别给他弄得那么紧张,他还要留点时间预习功课。”

  周朗夜脸上那抹微妙的笑容还在,同时又很了然地点头,“行,我就等你这句话呢不是。”周朗夜说完以后,视线仍然落在窗外,一张斯文的脸上瞧不出什么端倪。邵承昀却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们能做十年的朋友是有原因的。很清楚对方是自己的同类。

  周朗夜这么精明的人,本来不至于让辛榕在豪丽累得身心俱疲的。但他明白邵承昀的意思,那里面有点心照不宣的意味。

  邵承昀一贯是感情里的掌握者,他要首先确认辛榕完全臣服了,自己爱不爱的另说。所以他更倾向于让辛榕去上学,因为学校环境单纯也易于掌控;但是辛榕要去工作或实习,他就没那么容易点头,职场环境复杂,他不喜欢事情脱离控制,何况对于感情这方面他也不愿投入时间和精力。

  如果一定去了,那邵承昀就得确保辛榕没那么如鱼得水。

  周朗夜了解他,所以听他说过不搞特殊,就给辛榕安排了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助理职位。

  辛榕处在这种环境里,心理上难免会更信赖邵承昀。一个20出头的男孩,要什么都没有,邵承昀当初就是用类似的方法拿下他的:把他带到游轮的高级会员包厢里,让他面对全然陌生的一群人,玩牌下注是他此前从没经历过,更别说一个晚上豪赌输了十几万。

  那种处境无疑会刺激到一个年轻人,令他不由自主地寻求庇护。邵承昀就是在那天晚上和辛榕有了实质进展。

  要不在游轮那样一种对辛榕而言太过熟悉的环境里,邵承昀很难做到五天时间就把他搞定。

  周朗夜虽然不知道游轮上发生的前因,但他很了解邵承昀。事实上辛榕也的确在工作中不断遭遇了自信心受创的过程,而邵承昀也已经因此得到了他的信任。周朗夜不会再往下点破了,邵承昀也不必多说什么。

  就在他们闲聊时,很凑巧的看到辛榕从总经办里走出来。

  男孩仍然穿着妥帖的衬衣和西裤,在十二月深冬的季节里,就算大楼里开着暖气,这样的衣着还是略显单薄了。

  邵承昀仍然没说话,在有关辛榕的事情上,他的沉默有点不同寻常。

  就连周朗夜也察觉到了。

  最后周朗夜问了一句,“协议到期以后你什么打算?”

  邵承昀一直注视着辛榕,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以后,他才有所保留地说,“再说吧,也没想亏待他。”

  ——大概意思是,财物补偿不会缺。但别的不能承诺。

  周朗夜听后,挑眉笑了下,淡淡说了句,“昀哥,我很少见你这么不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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