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魔教通缉令_怒血狂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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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魔教通缉令

  三人跑了大半天,直到黄昏时分,才想起找个镇店落脚。

  可刚到镇子口,武蟠就见人群将路堵了个水泄不通,似乎都在看什么告示,搞得他们只得下马,牵着马一点点挤着往镇子里面走去。

  武蟠只想赶紧找好客栈歇息了,明日好早起继续赶路,根本无心去理会到底是什么告示。可一个熟悉的名号让他停下了脚步——魔教!

  只听有当地百姓说道:“没想到魔教没死绝,还他妈留下个少主!老天真是瞎了眼。”

  一个年轻人接口道:“可要是没留下这少主,不是也就没有这万两黄金的悬赏令了吗?”

  此言一出,周围好几个年长者围住那年轻人,一副气势汹汹要打人的样子。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分开众人,走上前对年轻人说:“你小子年纪轻轻,什么都不懂,却在这里放屁!还惦记赏金?!这赏金的额度,都是魔教当年用一条条人命堆出来的!想当初魔教鼎盛之时,不肯入魔教的百姓,被他们当成羔羊一般串成羊肉串,摆在村子口作为警戒。前去总坛讨伐的官兵,被他们剁碎了随意丢弃,让总坛附近的野兽都吃红了眼,变得嗜人肉成瘾,开始肆意袭击村庄、城镇,使得周围方圆三百里内都无法再住人。”

  武蟠在内的全体听众无不愤慨万千,老者也越说越慷慨激昂,竟忍不住留下两道泪水。

  他继续说道:“要是名门正派的侠士,落到他们手里下场就更惨了。魔教对正道,不光杀人,还要诛心!东州金银双侠夫妻俩行侠仗义,连破魔教三处分坛后,被教主段一心所擒。身为丈夫的金侠被挑断手脚筋后,还被逼服下合欢散,亲眼看着魔教中人轮番将妻子银侠侮辱致死。金侠自己也在欲恨交加下,全身喷血而亡。最后,魔教还不忘将他二人的尸体赤裸着摆做交媾状,并在二人尸体上分别写上“正派无耻,纵欲而亡;徒有虚名,男盗女娼。”挂到了京城的门楼上。

  老者擦擦泪水,又道:“这还不算完,像什么西江葛大侠,一人一剑扫清了西江沿路十一座水贼营寨,保障江路畅通无阻,结果他一家老小被魔教沉江。清风山庄的薛庄主,潜心练武、与世无争,每年还用自家山上长的作物接济贫民,素有‘慈侠’的美名,却在自己七十大寿,那天连同门人弟子和贺寿的无数英雄好汉,被魔教烧死在自家山庄里。还有古道热肠的京城朴神医……”

  说道这里,朴双儿“啊”的一声惊叫,险些昏厥过去。武蟠急忙扶助她,说:“双儿,你放心爷爷的血仇我一定帮你彻彻底底的报了。”

  说完,武蟠挤到悬赏令前,想一睹这位魔教少主的真容。可他定睛一瞧那悬赏,目瞪口呆的看了半晌后,将悬赏令撕下塞进怀里,掉头冲出人群,甚至连朴双儿、雷丹丹和马匹都不管,直到寻到一条人迹罕至的巷子,他一头扎进巷子里后,才停下脚步。

  雷丹丹和朴双儿气喘吁吁地牵着马追上他。雷丹丹问他:“武蟠,你突然是怎么了?那悬赏令上的人,莫非你认识?”

  武蟠一展开悬赏,一张人像露了出来。那是一个三十左右,脸庞清瘦,英姿飒爽的五官尽显孤傲清高之气的俊朗青年,而披头散发的样子又平添了一分桀骜不驯。

  在人像之下,写着:悬赏缉拿在逃魔教少主段克雄,对缉捕有功者赏黄金万两,奉上尸体者赏银五千两,提供线索者赏银千两。

  朴双儿看了画像,哼了一声,说道:“这人长得虽好,可惜是魔教中人,要是有人能去领那五千两的赏银,是最好不过。”

  武蟠听了,瞪着朴双儿,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他眼中竟有了一丝怒气。

  雷丹丹见了,立即插嘴问武蟠道:“看你反应那么大,难不成他是你带双儿旅行时认识的朋友?”

  “不。他就是我一直在找的师父。”

  武蟠背靠着巷子的墙壁,一股悲怆无力之感不由得散发出来。

  “一定是搞错了吧?”双儿难以置信的看着武蟠,“武大哥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个身为魔教少主的师父?”

  “与我相处了五千多个日夜的师父,我还会认错了不成?”武蟠忽地魔怔似的喃喃自语着,“他是魔教中人,难怪不肯告诉我他的事情。那我也成了魔教中人。我也是魔教中人!”

  丹丹急忙说道:“武蟠,你先别急着瞎想。我看这悬赏令上有蹊跷,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说着拿过了武蟠手中的悬赏令,一点点指给他看:“你看,虽然基本的信息上面都写了。但是,官府发的悬赏令是要写上颁布的衙门,还要盖上该衙门的官印。可是这张悬赏令全没有,甚至没写清该与何人、在何地交接领取赏金。我看是你师父的仇人要害他,故意将他污蔑成魔教,以此引来各路人人士找他麻烦。”

  武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脸的欣慰,迎合道:“是了,是了。我师父总说我师门有个大仇人,我练武也是为了帮师父报仇。我师父不辞而别、遭到污诬陷,也多半与他有关。”

  说完,武蟠转出巷子,翻身上马,对双儿和丹丹说:“我已经等不及弄清真相了,你们要想歇息就歇息,之后再追上了就好。我要往下赶一程。”

  不等二人应答,武蟠已扬鞭催马,飞驰出了镇子。

  镇边王府的马自然是宝马。它冲刺起来,如离弦之箭般。

  疾风在武蟠耳边呼啸,两旁的树木、河流、民宿像倒转的走马灯似的飞速后退。

  在连续狂奔了两个多时辰、已跑出二百多里地后,人迹渐渐变得稀少,马也体力不支,速度慢了下来,口边呼哧带喘的喷着白沫。武蟠虽然心里急躁,可也担心继续狂奔会把马累死,于是任由马匹在荒野间慢慢的走着。

  天色已晚,阵阵阴风吹过。武蟠内功深厚,被风吹了并不觉得有多寒冷,可莫名感到一阵孤寂凄凉。

  偌大的荒野,显得他一个人是那么渺小。漆黑的道路就像他未知的命运。

  一个人的武功再高,寻不到内心片刻的安宁又有何用。

  正在武蟠惆怅万分的时刻,他的胡思乱想又被打断了。

  一队十来人的队伍由远及近。队首一人垂头丧气的举着一根半折不折的旗杆,上挂有些破烂的一面旗子,写着“镇远镖局”。再看后面跟着的,受伤最轻的也是血流满面或者一瘸一拐的行走;受伤重的则被同僚用担架抬着,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

  武蟠旅行时也见过不少镖局的镖人,无一不是对百姓耀武扬威、言行粗暴。他看着他们,心中不屑道:“一定是被劫镖的匪徒所伤。干这行的平时蛮横惯了,眼下被打成这副鸟样,还在死要面子,着实可笑。”

  想到这里,他心中微微舒畅了一些。胯下马也喘匀了气息。于是他又催马快跑。

  在与镖队交错时,打头的镖人对武蟠喊道:“小子。要命的就别往前走。前路有个大魔头。”

  一听说魔头,武蟠急忙调转马头回来,冲他亮出悬赏令,问道:“你说魔头?可是这上面的魔教少主段克雄吗?”

  打头的镖人说道:“不是他还是谁!都怪总镖头贪心,非要赚这赏金,不然堂堂镇远镖局哪会被欺负成这样?“”

  武蟠一听师父极可能就在前方,又催马朝前飞奔。

  众镖人看他眼中毫无惧色,还有些喜悦,都惊讶道:“没想到还有更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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