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2章 确定不是在冤枉我？
第1342章确定不是在冤枉我？
“我觉得说成是‘愿者上钩’更准确些。”
洛晏清眼神宠溺，清冽的嗓音透着明显的笑意，听了他的话，姜黎捏住他的鼻子，美眸圆瞪：“你是姜太公？”
“你说呢？”
洛晏清没有作答，而是笑问。
“我说什么？洛先生，我是人，可不是被你钓上的鱼儿。”
姜黎一脸傲娇，看着她，洛晏清柔声笑说：“你曾说过，之所以选择嫁给我，源于我那张照片。”
闻言，姜黎脸庞布满绯色，不光房间里这会亮得是台灯，光线并不是很明亮，因此，洛晏清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洛晏清，你可真坏！”
眼神故作凶巴巴，姜黎捧住男人的俊脸，在他唇上咬了下，且用了点力度。
立时，洛晏清疼得“嘶”了声。
美眸半眯，姜黎问：“疼吗？”
洛晏清轻“嗯”一声，就听姜黎说：“疼就对了，这是我对你的惩罚！”
一听她这话，洛晏清禁不住整了下，随之喉中发出低笑。
“我觉得你的惩罚还不够，要不我自罚吧！”
说着，洛晏清就吻上姜黎的唇。
这一吻时而温柔缱绻，时而如狂风骤雨。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一吻结束，洛晏清用额头抵着姜黎的，他抱紧她，轻语：“你觉得我这个自我惩罚可解气？”
姜黎调整好呼吸，她在男人腰间软肉上捏了一把，一字一句说：“你那是自我惩罚吗？”
是在惩罚她才对，狡猾的男人！“
听了她的话，洛晏清喉中再次发出低笑。
他心情愉悦，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不愧是我媳妇儿，果然冰雪聪明。不过，我怎么舍得惩罚你呢？！我那是爱你啊！”
最后这句，他的声音轻柔得几乎是在呢喃。
姜黎只觉自己心跳快了两个节拍，她按捺住不自在，说：“你这撩人的功夫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是姜教授教得好。”
洛晏清勾起嘴角，墨染般的凤眸中染上一抹揶揄。
“确定不是在冤枉我？”
她几时撩过他？好吧，就算撩过，她也不会承认的！
姜黎暗戳戳想着。
“敢作敢当是美德，小黎这是不想承认自己撩过我吗？而且是不止一次。”
洛晏清眼神戏谑：“不承认也罢，毕竟你我可是夫妻，只要我知道被你没少撩过就好，况且这是我们夫妻间的情感小插曲。”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洛先生这嘴皮子功夫是见长啊！”
姜黎出言打趣，然，洛晏清却并没露出尴尬之色，反而笑说：“我读书时语文学得不怎么好。”
言下之意：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你就装吧！”
嗔眼对方，姜黎说起正事：“除夕要怎么过？”
洛晏清：“你决定，我听你的。”
“在大宅子过吧！”
姜黎说的大宅子是指于家老宅，不过，现如今属于姜黎，自打宅子整体修缮好，就有专人负责日常打扫、维护，免得长期不住人，宅子荒废了去。
当然，这所谓专人是姜黎雇佣的。
譬如花匠和负责洒扫的。
不过，管家是江鸿发从江家老宅安排过来的，是在江家做工多年，且在江鸿发回国内养老前，经受过专门的管家培训，用江鸿发的话来说，他给姜黎安排的这人，工作能力和做人操守都无可挑剔，不用担心背刺。
“好。”
洛晏清没意见。
选择在大宅过除夕，而非在江家老宅，亦或是姜大队长和蔡秀芬那个四合院，源于姜黎知道不算他们一家大小八口人，单单亲爹亲娘和兄长嫂嫂侄儿们，这人数可不少，
如果她带着娘家人前去江家老宅过除夕，亲爹亲娘等人肯定会不自在，同样的，要是让便宜祖父和父亲跟着她到亲爹亲娘住的那个四合院去辞旧迎新，想来江鸿发和江博雅怕是也放不开。
但大家都在于家老宅，到她自己的大宅子过除夕，自然不存在什么问题。
缘由？
江鸿发和江博雅到自家孙女（女儿）家里共度除夕，这很正常；姜大队长和蔡秀芬，及姜大哥等前往自家闺女（妹妹、小姑）家过除夕，同样没什么好说的。
反正，姜黎是这么想的。
大宅那边地方大，院落多，不愁住不下。
况且里面收拾得妥妥当当，拎包入住就好。
“我感觉我都像是兔子了。”
姜黎忽然说了这么一句，闻言，洛晏清不解：“兔子？”
“狡兔三窟。”
姜黎弯气唇角：“房子太多，都不知道该住到哪了！”
“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我像你曾说过的‘吃软饭’？”
洛晏清这话一出，当即就听到姜黎的笑声：“我可没说洛先生你是吃软饭？再说，你是吗？”
洛晏清抿唇不语。
“咱们现在住的这房子可是你的，况且你的工资和奖金什么的，都打在了你给我的存折上。”
姜黎没想到洛晏清会把她曾经闲聊时提到的“吃软饭”现在拿出来说，想想她就觉得好笑，不由说：“洛先生，你的记性真得很好，
我记得我是把从吴月那听来的闲话在你面前提到过两句，说吴月给我讲的那个事件中的男主人翁是个吃软饭的，而且是软饭硬吃，没想到你竟然记到了现在，还往自个身上‘套’，说实话，你可真逗！”
听着姜黎的笑声，洛晏清眸光宠溺：“我是为了逗你开心。”
“咳咳咳……”
姜黎当即咳嗽了好几声，险些都呛到自个，见她这样，洛晏清忙轻拍她的背脊：“没事吧？”
咳嗽声平复，姜黎摇摇头：“没事没事。”
接着她说：“你有心了！”
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
“我听你这话有些不对。”
至于是哪不对，洛晏清又说不出来。
见男人一副思索状，姜黎笑说：“好了，别瞎琢磨，我的意思是你对真是好的没话说，为了逗我开心，都给自个扣‘吃软饭’的帽子。”
洛晏清：“这有什么？！只要你高兴，为你豁出这条命不要，我都心甘情愿！”
姜黎故作严肃脸：“洛先生，你搞清楚，咱们这是过日子，可不是在表演偶像电视剧，而你是一位严谨的科研工作者，不是霸道总裁。”
洛晏清闻言，收紧臂弯，把头埋在姜黎颈窝，低笑好一会。
“我说的话有这么好笑？”
姜黎嘴角抽了瞎，感觉好无奈。
……
除夕这日一大早，江博雅和江鸿发就来到于家老宅，也就是姜黎的大宅子这边。
而姜大队长和蔡秀芬等则在先一天下午过来的。
由于姜大队长仍处于手术恢复期，因此，洛晏清专门开车过去接老丈人和丈母娘一趟。
家里另一辆车明睿开着，来来回回接姜大哥等人，后来姜国安开着洛晏清的车，也帮着把家里人接到姜黎的大宅子。
“今晚的年夜饭我来掌勺。”
半下午，姜黎和蔡秀芬，及姜大嫂等几个嫂子，及侄媳妇们坐在一块闲聊，见大家谈起年夜饭要做那些菜色，禁不住插了句。
“行啊，你做菜可媲美五星酒店大厨，由你掌勺，我这做大嫂的没意见。”
这是姜大嫂的声音。
何慧，即姜二嫂附和：“二嫂也没意见。”
姜三嫂：“三嫂也没意见。”
姜四嫂：“我做梦都想吃黎宝做的菜。”
很显然，姜四嫂同样没意见。
“我没意见。”
王盼表态。
“小姑，我举双手赞成！不过，我会在旁打下手！”
林丹笑说，随着她音落，其他侄媳妇也一个个表态，总之一句话，对于姜黎掌勺今晚的年夜饭，在座每位都赞同。
没听到蔡秀芬做声，姜黎笑看向老娘：“娘，你的意见呢？”
“你愿意，就由你掌勺吧！”
今晚这年夜饭可不好做，家里人太多，宝贝闺女不觉得累，她这做娘的自没啥好说的。
“娘你放心，我们做嫂子的都会给黎宝打下手，而且一会我们就去把要用的食材拾掇干净。”
作为长子媳妇，姜大嫂哪里不知蔡秀芬这个婆婆有多稀罕小姑子，要是真由小姑子一人掌勺今晚的年夜饭，婆母肯定心疼得很，毕竟今晚坐在一起吃年夜饭的人可不少，如此一来，每道菜自然不能只做一盘就成。
基于此，她们做嫂子的多少得帮着炒俩菜。
姜三嫂：“是啊，娘你就放心吧，有我们做嫂子的在呢，不会让黎宝受累。”
“不就是掌勺嘛，这能累到哪去？三嫂，你可别把我当成是纸糊的。”
姜黎笑眯眯说着，听了她的话，姜三嫂回应：“三嫂可没说你是纸糊的，三嫂只是不想把我们黎宝累着！”
其他几个嫂子连连点头，嘴里还念叨着“没错”，意思不用多想都能知道，她们都不愿姜黎多受累。
“娘，你看大嫂她们一个个还把我当小孩子，要我说，都是‘黎宝’这个小名带来的影响！”
姜黎故意满目怨念地看着蔡秀芬，随着她音落，姜大嫂妯娌几个齐齐笑出声，就是林丹等侄媳妇也是捂嘴低笑。
蔡秀芬：“你这是怪我和你爹给你起的小名？”
“不敢不敢！”
姜黎连连摆手，眼里的求生欲不要太明显，她这样，逗得所有人又不约而同笑出声，不过，姜黎可没在意，她说：“我就是觉得吧，我这都三十来岁了，大家能不能别再唤我黎宝。”
何慧笑问：“那你想我们怎么称呼你？”
姜黎：“除过‘黎宝’这个小名，随便你们怎么叫我。”
“连名带姓叫，太生疏，我这做二嫂的反正喊不出口。叫你小黎，二嫂觉得不合适……”
没等何慧说完，姜黎问：“怎么不合适？”
“妹夫唤你‘小黎’，这应该是属于妹夫对你的专称，我们做嫂子的可不能争抢。”
何慧眼神戏谑，看着她，姜黎一阵脸红：“什么专称不专称的，二嫂你可别想太多。”
“我没想很多，我就是单纯觉得不能和妹夫抢，大嫂你们说对吧？”
何慧说着，把目光落向姜大嫂等妯娌。
“没错。”
姜大嫂和姜三嫂等几个妯娌齐齐笑着点头。
“再说‘黎黎’这个称呼，毫无疑问，它代表了你祖父和你爸爸对你满满的爱，我们要是跟着用，又怎么能突出你祖父他们爱你的心意呢？所以，对于咱们老姜家的人来说，没有比叫你‘黎宝’更能代表我们对你的爱！”
听何慧说完，姜黎笑得一脸无奈：“二嫂你真会说话！”
蔡秀芬：“你二哥说得很对，当初我和你爹一看到你就欢喜，想都没想就给你取了‘黎宝’这个小名，你大哥他们在旁都拍手叫好呢，说你是咱家的大宝贝！”
姜黎脸红：“娘，侄媳妇她们都在呢，你就给你闺女我留点面子吧，我感觉好羞耻啊！”
捂住脸，姜黎故作娇羞状。
立时，房间里又响起一阵笑声。
男同志们都在待客厅坐着闲聊，小点的，譬如明涵、姜一航、姜一宇，团子汤圆等，则聚在明涵房间里说笑，或是玩扑克牌。
每个地儿的气氛都很好。
伴随夜幕落下来，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早前于家子嗣兴旺那会，每每设宴都在花厅，因为花厅空间大，现如今，花厅被布置得很喜庆，且里面烧着暖炉，温度适中，坐在里面吃年夜饭无疑既宽敞又舒适。
四张大圆桌摆放在花厅中央，以姜一阳为首的堂兄弟们来往厨房和花厅之间，端着一盘盘做好的菜肴摆上桌。
其中有糯米蒸排骨、白菜包肉、玉子豆腐蒸蛋、蒜蓉粉丝虾、荷塘小炒、糯米蒸红枣……这些菜的另一个名字分别叫：金玉满堂、招财纳福、蒸蒸日上、虾开福贵、五福临门、笑口常开……
共计十六道菜，四张圆桌上摆得满满当当，放眼望去，真真是色香味俱全，且摆盘精致，看着就让人特别有食欲。
无需多说，江鸿发和姜大队长、蔡秀芬、江博雅上座，陪着四人坐在这一桌的有姜大哥兄弟五个，及洛晏清这个女婿。
姜黎则和几个嫂子，及侄媳妇们坐在一起，姜一阳等年岁大点堂兄弟坐一桌，剩下小点的老姜家第三代和第四代围坐一块儿。
四张圆桌座无虚席，江鸿发和姜大队长、蔡秀芬，及江博雅分别讲话，而后，热热闹闹的团圆饭开动。
大彩电里播放着春节晚会，大家吃吃喝喝，相互敬酒，不时再看眼晚会节目，当看到搞笑的小品，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
炮竹声声，伴随电视上的春节晚会结束，新的一年已经来到。
“今晚热闹吧？”
躺在床上，姜黎依偎在洛晏清怀中，笑问对方。
“嗯。”
洛晏清回应。
“家里人都齐聚在一起，看到大家脸上的笑容，我感到很开心。”
姜黎说着，忽然想到什么，只见她抬眼看了洛晏清片刻，方再度启口：“距离咱们之前去马王大队已经过去十来年，你看要不要趁着春节你在家休息，去马王大队看看？“
闻言，洛晏清半晌没做声。
姜黎：“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至于现在还恨那人，更准确些说，你应该压根没恨过，但怨气肯定是又的，不过，这怨气应该也是在一开始那几年积在你心里，现在早没了才是。”
“……我和她早没了关系，想来她也不想看到我，否则，就不会在当年走的那么决然。”
洛晏清嘴里的“她”，和姜黎口中的“那人”无疑是指同一个人，直白点说，指的是王桂兰，即洛晏清那位生母。
“好吧，你若实在不想去看望，就当我没说刚才那话。”
姜黎这么说着，她微顿须臾，续说：“不是我想提到那人，我只是想着这大过年的，若是能团团圆圆的，到底好些。”
“别多想，我明白你的意思。”
洛晏清静默片刻，说：“你要是想外出转转，咱们初二就外出转转。”
姜黎和洛晏清一只手相握：“你不必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
闻言，洛晏清抿唇，片刻后，他唇齿间轻漫出一句：“不管怎么说，她都生了我一场，十多年过去，我是该去看看。”
姜黎：“那就看初二的天气如何，要是天气好的话，咱们一早出发，下午就能回来。”
洛晏清“嗯”了声。
年初一是大晴天，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
俗话说“初一饺子初二面”，今个早晨，姜黎和姜大嫂等几个嫂嫂给家里人准备的早餐自然是饺子。当然，昨晚的年夜饭，后面也有上饺子，而这饺子都是家里所有女同志在昨个中午包的，有素馅和肉馅，无需多说，饺子馅全是由姜黎调的味儿。
缘由？
姜黎的厨艺是家里人公认的，调出的饺子馅味儿更是没得说。
“小姑，你的厨艺是如何练出来的？”
午饭后，姜黎被林丹等几个侄媳妇围在中间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忽然，林丹问出这么一句，闻言，姜黎微笑说：“我没怎么练过。”
林丹：“没练过？小姑，你这肯定是谦虚！”
姜黎摇头：“或许是天赋吧。”
林丹等闻言，齐齐一怔，继而皆面露羡慕，林丹说：“小姑这天赋可真好！”
“不用羡慕，你们想吃什么，只要到小姑家里，小姑就给你们做。”
姜黎眉眼含笑，说：“你们若是累了就回屋去躺会，大过年的，有没什么事要做，都好好歇歇。”
林丹：“又没做什么重活、累活，哪里能累着？！”
微顿须臾，林丹又说：“一会我和一阳要带孩子去我爸妈那边，就不用歇着了。”
“小姑，我等会和姜一鸿也要带孩子去看望我爸。”
这是颜柔的声音，她眼下有三个孩子，前面生的孪生女不是姜一鸿的骨血，但在大学毕业后，她就给姜一鸿产下一子，夫妻二人与仨孩子的日子过得平淡却幸福。
“你们都走吧，我会陪着小姑的。”
说话的是姜一辰的妻子，这位和姜一辰一样，毕业于指挥院校，家里人基本上都在部队任职。
“看把你高兴的。”
林丹故作嫉妒，不过转瞬她又笑说：“过了初五你就要走，我们就让着你一点，这几天不和你抢小姑了。”
姜一辰的妻子叫张婷，家在外省，去年过年姜一辰陪着妻子在丈人家过的年，今年的探亲假，张婷主动提出来婆家，也就是老姜家过年。
“那我就谢谢大嫂和三弟妹相让！”
张婷性格爽朗，她笑看眼林丹和颜柔，对姜黎说：“小姑，姜一辰和我说了很多你的故事，我听了后，特别仰慕你呢！”
“我能有什么故事，别听小辰乱说。”
姜黎笑着摇摇头。
……
在林丹和姜一阳带着孩子，及颜柔和姜一鸿一家走后，姜黎与张婷又闲聊了约莫半个小时，就前去张罗明个要去往马王大队带的礼品。
“我说的你听到了没有？”
窗外月色如霜，姜黎靠坐在床头，她看着洛晏清问。
“嗯。”
洛晏清随手把书上的书放到床头柜上，继而说：“你准备得很妥当，费心了。”
“没有不妥就好，我准备那些，是不想旁人看着，觉得咱们抠唆，毕竟那人是长辈，是孩子们的奶奶，我们既然要去看望，就得把事情做得体体面面。”
姜黎说：“我另外准备了五百块钱，你没什么意见吧？”
洛晏清：“不必。”
姜黎：“咱们不缺这五百块。”
洛晏清：“……赡养费有按时汇出去。”
“我知道，但这不一样。”
姜黎静静地看了洛晏清片刻，说：“咱们十多年没去看望，就当是用这五百块尽点心意。”
近几年她那位名义上的婆婆每到庄家收割后不久，都会让家里长子来北城给他们家送粮食和一些瓜果蔬菜。
东西虽值不了多少钱，但却送出了心意。
即便她每次有回礼，可他们多年来不曾去马王大队看望过，到底不太好。
“小黎，咱们不欠她什么，尤其是你。”
在他年幼时决然离开，且后面多年对他不闻不问，而他……能给她后来生的几个做出安排，以及按法律规定出赡养费，这已足够。
不过，他的小黎既然要去看那人，既然想要对那人尽点心……他知道，其实她都是为了他，不想他在道德上被人说出什么不好的话。
但他在乎这些么？不，他不在乎，因为他问心无愧！
随后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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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说成是‘愿者上钩’更准确些。”
洛晏清眼神宠溺，清冽的嗓音透着明显的笑意，听了他的话，姜黎捏住他的鼻子，美眸圆瞪：“你是姜太公？”
“你说呢？”
洛晏清没有作答，而是笑问。
“我说什么？洛先生，我是人，可不是被你钓上的鱼儿。”
姜黎一脸傲娇，看着她，洛晏清柔声笑说：“你曾说过，之所以选择嫁给我，源于我那张照片。”
闻言，姜黎脸庞布满绯色，不光房间里这会亮得是台灯，光线并不是很明亮，因此，洛晏清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洛晏清，你可真坏！”
眼神故作凶巴巴，姜黎捧住男人的俊脸，在他唇上咬了下，且用了点力度。
立时，洛晏清疼得“嘶”了声。
美眸半眯，姜黎问：“疼吗？”
洛晏清轻“嗯”一声，就听姜黎说：“疼就对了，这是我对你的惩罚！”
一听她这话，洛晏清禁不住整了下，随之喉中发出低笑。
“我觉得你的惩罚还不够，要不我自罚吧！”
说着，洛晏清就吻上姜黎的唇。
这一吻时而温柔缱绻，时而如狂风骤雨。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一吻结束，洛晏清用额头抵着姜黎的，他抱紧她，轻语：“你觉得我这个自我惩罚可解气？”
姜黎调整好呼吸，她在男人腰间软肉上捏了一把，一字一句说：“你那是自我惩罚吗？”
是在惩罚她才对，狡猾的男人！“
听了她的话，洛晏清喉中再次发出低笑。
他心情愉悦，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不愧是我媳妇儿，果然冰雪聪明。不过，我怎么舍得惩罚你呢？！我那是爱你啊！”
最后这句，他的声音轻柔得几乎是在呢喃。
姜黎只觉自己心跳快了两个节拍，她按捺住不自在，说：“你这撩人的功夫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是姜教授教得好。”
洛晏清勾起嘴角，墨染般的凤眸中染上一抹揶揄。
“确定不是在冤枉我？”
她几时撩过他？好吧，就算撩过，她也不会承认的！
姜黎暗戳戳想着。
“敢作敢当是美德，小黎这是不想承认自己撩过我吗？而且是不止一次。”
洛晏清眼神戏谑：“不承认也罢，毕竟你我可是夫妻，只要我知道被你没少撩过就好，况且这是我们夫妻间的情感小插曲。”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洛先生这嘴皮子功夫是见长啊！”
姜黎出言打趣，然，洛晏清却并没露出尴尬之色，反而笑说：“我读书时语文学得不怎么好。”
言下之意：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你就装吧！”
嗔眼对方，姜黎说起正事：“除夕要怎么过？”
洛晏清：“你决定，我听你的。”
“在大宅子过吧！”
姜黎说的大宅子是指于家老宅，不过，现如今属于姜黎，自打宅子整体修缮好，就有专人负责日常打扫、维护，免得长期不住人，宅子荒废了去。
当然，这所谓专人是姜黎雇佣的。
譬如花匠和负责洒扫的。
不过，管家是江鸿发从江家老宅安排过来的，是在江家做工多年，且在江鸿发回国内养老前，经受过专门的管家培训，用江鸿发的话来说，他给姜黎安排的这人，工作能力和做人操守都无可挑剔，不用担心背刺。
“好。”
洛晏清没意见。
选择在大宅过除夕，而非在江家老宅，亦或是姜大队长和蔡秀芬那个四合院，源于姜黎知道不算他们一家大小八口人，单单亲爹亲娘和兄长嫂嫂侄儿们，这人数可不少，
如果她带着娘家人前去江家老宅过除夕，亲爹亲娘等人肯定会不自在，同样的，要是让便宜祖父和父亲跟着她到亲爹亲娘住的那个四合院去辞旧迎新，想来江鸿发和江博雅怕是也放不开。
但大家都在于家老宅，到她自己的大宅子过除夕，自然不存在什么问题。
缘由？
江鸿发和江博雅到自家孙女（女儿）家里共度除夕，这很正常；姜大队长和蔡秀芬，及姜大哥等前往自家闺女（妹妹、小姑）家过除夕，同样没什么好说的。
反正，姜黎是这么想的。
大宅那边地方大，院落多，不愁住不下。
况且里面收拾得妥妥当当，拎包入住就好。
“我感觉我都像是兔子了。”
姜黎忽然说了这么一句，闻言，洛晏清不解：“兔子？”
“狡兔三窟。”
姜黎弯气唇角：“房子太多，都不知道该住到哪了！”
“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我像你曾说过的‘吃软饭’？”
洛晏清这话一出，当即就听到姜黎的笑声：“我可没说洛先生你是吃软饭？再说，你是吗？”
洛晏清抿唇不语。
“咱们现在住的这房子可是你的，况且你的工资和奖金什么的，都打在了你给我的存折上。”
姜黎没想到洛晏清会把她曾经闲聊时提到的“吃软饭”现在拿出来说，想想她就觉得好笑，不由说：“洛先生，你的记性真得很好，
我记得我是把从吴月那听来的闲话在你面前提到过两句，说吴月给我讲的那个事件中的男主人翁是个吃软饭的，而且是软饭硬吃，没想到你竟然记到了现在，还往自个身上‘套’，说实话，你可真逗！”
听着姜黎的笑声，洛晏清眸光宠溺：“我是为了逗你开心。”
“咳咳咳……”
姜黎当即咳嗽了好几声，险些都呛到自个，见她这样，洛晏清忙轻拍她的背脊：“没事吧？”
咳嗽声平复，姜黎摇摇头：“没事没事。”
接着她说：“你有心了！”
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
“我听你这话有些不对。”
至于是哪不对，洛晏清又说不出来。
见男人一副思索状，姜黎笑说：“好了，别瞎琢磨，我的意思是你对真是好的没话说，为了逗我开心，都给自个扣‘吃软饭’的帽子。”
洛晏清：“这有什么？！只要你高兴，为你豁出这条命不要，我都心甘情愿！”
姜黎故作严肃脸：“洛先生，你搞清楚，咱们这是过日子，可不是在表演偶像电视剧，而你是一位严谨的科研工作者，不是霸道总裁。”
洛晏清闻言，收紧臂弯，把头埋在姜黎颈窝，低笑好一会。
“我说的话有这么好笑？”
姜黎嘴角抽了瞎，感觉好无奈。
……
除夕这日一大早，江博雅和江鸿发就来到于家老宅，也就是姜黎的大宅子这边。
而姜大队长和蔡秀芬等则在先一天下午过来的。
由于姜大队长仍处于手术恢复期，因此，洛晏清专门开车过去接老丈人和丈母娘一趟。
家里另一辆车明睿开着，来来回回接姜大哥等人，后来姜国安开着洛晏清的车，也帮着把家里人接到姜黎的大宅子。
“今晚的年夜饭我来掌勺。”
半下午，姜黎和蔡秀芬，及姜大嫂等几个嫂子，及侄媳妇们坐在一块闲聊，见大家谈起年夜饭要做那些菜色，禁不住插了句。
“行啊，你做菜可媲美五星酒店大厨，由你掌勺，我这做大嫂的没意见。”
这是姜大嫂的声音。
何慧，即姜二嫂附和：“二嫂也没意见。”
姜三嫂：“三嫂也没意见。”
姜四嫂：“我做梦都想吃黎宝做的菜。”
很显然，姜四嫂同样没意见。
“我没意见。”
王盼表态。
“小姑，我举双手赞成！不过，我会在旁打下手！”
林丹笑说，随着她音落，其他侄媳妇也一个个表态，总之一句话，对于姜黎掌勺今晚的年夜饭，在座每位都赞同。
没听到蔡秀芬做声，姜黎笑看向老娘：“娘，你的意见呢？”
“你愿意，就由你掌勺吧！”
今晚这年夜饭可不好做，家里人太多，宝贝闺女不觉得累，她这做娘的自没啥好说的。
“娘你放心，我们做嫂子的都会给黎宝打下手，而且一会我们就去把要用的食材拾掇干净。”
作为长子媳妇，姜大嫂哪里不知蔡秀芬这个婆婆有多稀罕小姑子，要是真由小姑子一人掌勺今晚的年夜饭，婆母肯定心疼得很，毕竟今晚坐在一起吃年夜饭的人可不少，如此一来，每道菜自然不能只做一盘就成。
基于此，她们做嫂子的多少得帮着炒俩菜。
姜三嫂：“是啊，娘你就放心吧，有我们做嫂子的在呢，不会让黎宝受累。”
“不就是掌勺嘛，这能累到哪去？三嫂，你可别把我当成是纸糊的。”
姜黎笑眯眯说着，听了她的话，姜三嫂回应：“三嫂可没说你是纸糊的，三嫂只是不想把我们黎宝累着！”
其他几个嫂子连连点头，嘴里还念叨着“没错”，意思不用多想都能知道，她们都不愿姜黎多受累。
“娘，你看大嫂她们一个个还把我当小孩子，要我说，都是‘黎宝’这个小名带来的影响！”
姜黎故意满目怨念地看着蔡秀芬，随着她音落，姜大嫂妯娌几个齐齐笑出声，就是林丹等侄媳妇也是捂嘴低笑。
蔡秀芬：“你这是怪我和你爹给你起的小名？”
“不敢不敢！”
姜黎连连摆手，眼里的求生欲不要太明显，她这样，逗得所有人又不约而同笑出声，不过，姜黎可没在意，她说：“我就是觉得吧，我这都三十来岁了，大家能不能别再唤我黎宝。”
何慧笑问：“那你想我们怎么称呼你？”
姜黎：“除过‘黎宝’这个小名，随便你们怎么叫我。”
“连名带姓叫，太生疏，我这做二嫂的反正喊不出口。叫你小黎，二嫂觉得不合适……”
没等何慧说完，姜黎问：“怎么不合适？”
“妹夫唤你‘小黎’，这应该是属于妹夫对你的专称，我们做嫂子的可不能争抢。”
何慧眼神戏谑，看着她，姜黎一阵脸红：“什么专称不专称的，二嫂你可别想太多。”
“我没想很多，我就是单纯觉得不能和妹夫抢，大嫂你们说对吧？”
何慧说着，把目光落向姜大嫂等妯娌。
“没错。”
姜大嫂和姜三嫂等几个妯娌齐齐笑着点头。
“再说‘黎黎’这个称呼，毫无疑问，它代表了你祖父和你爸爸对你满满的爱，我们要是跟着用，又怎么能突出你祖父他们爱你的心意呢？所以，对于咱们老姜家的人来说，没有比叫你‘黎宝’更能代表我们对你的爱！”
听何慧说完，姜黎笑得一脸无奈：“二嫂你真会说话！”
蔡秀芬：“你二哥说得很对，当初我和你爹一看到你就欢喜，想都没想就给你取了‘黎宝’这个小名，你大哥他们在旁都拍手叫好呢，说你是咱家的大宝贝！”
姜黎脸红：“娘，侄媳妇她们都在呢，你就给你闺女我留点面子吧，我感觉好羞耻啊！”
捂住脸，姜黎故作娇羞状。
立时，房间里又响起一阵笑声。
男同志们都在待客厅坐着闲聊，小点的，譬如明涵、姜一航、姜一宇，团子汤圆等，则聚在明涵房间里说笑，或是玩扑克牌。
每个地儿的气氛都很好。
伴随夜幕落下来，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早前于家子嗣兴旺那会，每每设宴都在花厅，因为花厅空间大，现如今，花厅被布置得很喜庆，且里面烧着暖炉，温度适中，坐在里面吃年夜饭无疑既宽敞又舒适。
四张大圆桌摆放在花厅中央，以姜一阳为首的堂兄弟们来往厨房和花厅之间，端着一盘盘做好的菜肴摆上桌。
其中有糯米蒸排骨、白菜包肉、玉子豆腐蒸蛋、蒜蓉粉丝虾、荷塘小炒、糯米蒸红枣……这些菜的另一个名字分别叫：金玉满堂、招财纳福、蒸蒸日上、虾开福贵、五福临门、笑口常开……
共计十六道菜，四张圆桌上摆得满满当当，放眼望去，真真是色香味俱全，且摆盘精致，看着就让人特别有食欲。
无需多说，江鸿发和姜大队长、蔡秀芬、江博雅上座，陪着四人坐在这一桌的有姜大哥兄弟五个，及洛晏清这个女婿。
姜黎则和几个嫂子，及侄媳妇们坐在一起，姜一阳等年岁大点堂兄弟坐一桌，剩下小点的老姜家第三代和第四代围坐一块儿。
四张圆桌座无虚席，江鸿发和姜大队长、蔡秀芬，及江博雅分别讲话，而后，热热闹闹的团圆饭开动。
大彩电里播放着春节晚会，大家吃吃喝喝，相互敬酒，不时再看眼晚会节目，当看到搞笑的小品，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
炮竹声声，伴随电视上的春节晚会结束，新的一年已经来到。
“今晚热闹吧？”
躺在床上，姜黎依偎在洛晏清怀中，笑问对方。
“嗯。”
洛晏清回应。
“家里人都齐聚在一起，看到大家脸上的笑容，我感到很开心。”
姜黎说着，忽然想到什么，只见她抬眼看了洛晏清片刻，方再度启口：“距离咱们之前去马王大队已经过去十来年，你看要不要趁着春节你在家休息，去马王大队看看？“
闻言，洛晏清半晌没做声。
姜黎：“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至于现在还恨那人，更准确些说，你应该压根没恨过，但怨气肯定是又的，不过，这怨气应该也是在一开始那几年积在你心里，现在早没了才是。”
“……我和她早没了关系，想来她也不想看到我，否则，就不会在当年走的那么决然。”
洛晏清嘴里的“她”，和姜黎口中的“那人”无疑是指同一个人，直白点说，指的是王桂兰，即洛晏清那位生母。
“好吧，你若实在不想去看望，就当我没说刚才那话。”
姜黎这么说着，她微顿须臾，续说：“不是我想提到那人，我只是想着这大过年的，若是能团团圆圆的，到底好些。”
“别多想，我明白你的意思。”
洛晏清静默片刻，说：“你要是想外出转转，咱们初二就外出转转。”
姜黎和洛晏清一只手相握：“你不必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
闻言，洛晏清抿唇，片刻后，他唇齿间轻漫出一句：“不管怎么说，她都生了我一场，十多年过去，我是该去看看。”
姜黎：“那就看初二的天气如何，要是天气好的话，咱们一早出发，下午就能回来。”
洛晏清“嗯”了声。
年初一是大晴天，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
俗话说“初一饺子初二面”，今个早晨，姜黎和姜大嫂等几个嫂嫂给家里人准备的早餐自然是饺子。当然，昨晚的年夜饭，后面也有上饺子，而这饺子都是家里所有女同志在昨个中午包的，有素馅和肉馅，无需多说，饺子馅全是由姜黎调的味儿。
缘由？
姜黎的厨艺是家里人公认的，调出的饺子馅味儿更是没得说。
“小姑，你的厨艺是如何练出来的？”
午饭后，姜黎被林丹等几个侄媳妇围在中间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忽然，林丹问出这么一句，闻言，姜黎微笑说：“我没怎么练过。”
林丹：“没练过？小姑，你这肯定是谦虚！”
姜黎摇头：“或许是天赋吧。”
林丹等闻言，齐齐一怔，继而皆面露羡慕，林丹说：“小姑这天赋可真好！”
“不用羡慕，你们想吃什么，只要到小姑家里，小姑就给你们做。”
姜黎眉眼含笑，说：“你们若是累了就回屋去躺会，大过年的，有没什么事要做，都好好歇歇。”
林丹：“又没做什么重活、累活，哪里能累着？！”
微顿须臾，林丹又说：“一会我和一阳要带孩子去我爸妈那边，就不用歇着了。”
“小姑，我等会和姜一鸿也要带孩子去看望我爸。”
这是颜柔的声音，她眼下有三个孩子，前面生的孪生女不是姜一鸿的骨血，但在大学毕业后，她就给姜一鸿产下一子，夫妻二人与仨孩子的日子过得平淡却幸福。
“你们都走吧，我会陪着小姑的。”
说话的是姜一辰的妻子，这位和姜一辰一样，毕业于指挥院校，家里人基本上都在部队任职。
“看把你高兴的。”
林丹故作嫉妒，不过转瞬她又笑说：“过了初五你就要走，我们就让着你一点，这几天不和你抢小姑了。”
姜一辰的妻子叫张婷，家在外省，去年过年姜一辰陪着妻子在丈人家过的年，今年的探亲假，张婷主动提出来婆家，也就是老姜家过年。
“那我就谢谢大嫂和三弟妹相让！”
张婷性格爽朗，她笑看眼林丹和颜柔，对姜黎说：“小姑，姜一辰和我说了很多你的故事，我听了后，特别仰慕你呢！”
“我能有什么故事，别听小辰乱说。”
姜黎笑着摇摇头。
……
在林丹和姜一阳带着孩子，及颜柔和姜一鸿一家走后，姜黎与张婷又闲聊了约莫半个小时，就前去张罗明个要去往马王大队带的礼品。
“我说的你听到了没有？”
窗外月色如霜，姜黎靠坐在床头，她看着洛晏清问。
“嗯。”
洛晏清随手把书上的书放到床头柜上，继而说：“你准备得很妥当，费心了。”
“没有不妥就好，我准备那些，是不想旁人看着，觉得咱们抠唆，毕竟那人是长辈，是孩子们的奶奶，我们既然要去看望，就得把事情做得体体面面。”
姜黎说：“我另外准备了五百块钱，你没什么意见吧？”
洛晏清：“不必。”
姜黎：“咱们不缺这五百块。”
洛晏清：“……赡养费有按时汇出去。”
“我知道，但这不一样。”
姜黎静静地看了洛晏清片刻，说：“咱们十多年没去看望，就当是用这五百块尽点心意。”
近几年她那位名义上的婆婆每到庄家收割后不久，都会让家里长子来北城给他们家送粮食和一些瓜果蔬菜。
东西虽值不了多少钱，但却送出了心意。
即便她每次有回礼，可他们多年来不曾去马王大队看望过，到底不太好。
“小黎，咱们不欠她什么，尤其是你。”
在他年幼时决然离开，且后面多年对他不闻不问，而他……能给她后来生的几个做出安排，以及按法律规定出赡养费，这已足够。
不过，他的小黎既然要去看那人，既然想要对那人尽点心……他知道，其实她都是为了他，不想他在道德上被人说出什么不好的话。
但他在乎这些么？不，他不在乎，因为他问心无愧！
随后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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