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章 非我美学
“来食，来食！”
十一番队，三上悠拎着个大纸袋，乐呵呵的招呼。
八千流第一个欢呼着跑过来，接过柿子饼，啊呜咬了一口。
嚼嚼。
女孩眯起眼睛，用小手捧着脸蛋，露出幸福表情。
“好好吃！”
“哼哼，好吃吧，这可是我白毛师兄亲手制作，尸魂界仅此一家，别无分店~”
一边说着，三上悠又给八千流拿了一个。
乱菊凑过来，露出有些感慨的目光。
“柿子饼……当年在流魂街的时候，看到村子里有人卖这个，当时那种想吃到要命的心情，现在想想，还有点怀念呢。”
三上悠自己拿了一个，然后把袋子往乱菊那边一推。
“吃，尽情吃，把以前没吃到的都补回来！”
“我十一番队，不养饿兵！”
看着自家队长豪爽的样子，乱菊忍不住乐了。
她没有去拿纸袋里的柿饼，而是突然出手，把三上悠的柿饼给抢走了。
在三上悠奇怪的注视中，她得意的晃了晃战利品：
“抢来的，更好吃！”
闻言，三上悠突然悟了。
难怪乱菊的发色这么特别，原来有美帝基因！
随着众人到来，浮竹十四郎送的柿饼很快便被分食一空。
最后还剩几个，三上悠给收了起来。
蓝染今天在流魂街基地做实验，他准备把剩下的柿饼送过去。
和队员们打了个招呼后，他离开瀞灵廷，踏空而去。
行至中途，天空飘起雪花。
感觉到落在脸上的冰凉，三上悠突然想起，当初把乱菊捡回来，就是在一场雪天。
如果那时候，自己没有遇到乱菊，小姑娘会如何呢？
不出意外，应该很快就会遭了惣右介，被吃干抹净吧。
惣右介那家伙，也真下的去手。
小时候的乱菊，虽然没有如今的美艳，人心也没有未来那么红唯，但也是个颜值很高的大萝莉。
面对这么可爱的女孩，惣右介却毫不犹豫，直接动手分割灵魂，割完就走，毫不停留。
这家伙，不会是审美能力缺失吧。
三上悠一边瞬步，一边冒出个念头。
说起来，惣右介那家伙，好像从头到尾也没找过对象啊。
就连dio那样，把人类当面包看的家伙，都跟面包们留下了几个孩子。
惣右介审美再奇怪，也不至于把人当面包吧。
那家伙，就没想过要找个老婆么？
浦原喜助就不错啊。
…………
……
听到三上悠的疑问，蓝染用悲悯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凡人的思维模式。”
“肉体的一时欢愉，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与其寻找一名女性，组建一个毫无用处的家庭，我更愿意把这个时间拿来思考问题，或者看看书。”
一边说着，他从纸袋里拿出个柿饼，咬了一口。
三上悠痛心疾首。
都像你这么想，国家……咳咳，尸魂界怎么发展？
哦，尸魂界能直接从现世进口灵魂，那没事了。
吃完柿饼，蓝染擦了擦手。
“走吧。”
“嗯？去哪？”
三上悠一愣。
“流魂街。”
一边回答某人的问题，蓝染一边按下密码，从柜子里取出一枚晶亮的宝石。
看到这玩意，三上悠有些好奇的凑过来。
自从几年前，两人打下虚夜宫，建立了虚圈新政权，蓝染的研究突然就开始飞速推进。
崩玉计划，原本只是个新建文件夹，现在却已经完成了大半。
“今天的计划，是寻找一些有灵力天赋的灵魂。”
“我已经找好了目标，直接过去就行。”
带着崩玉和三上悠，蓝染离开实验室，往六十区方向而去。
不多时，两人踩着薄薄的积雪，来到一个小村子。
一条小溪从这里经过。
虽然水不多，但已经足以提供大多数灵魂需求的灵子。
蓝染的目标，是这村里的一个胸毛大汉。
整个村里，他是唯一一个能吃饭的灵魂。
能吃饭，便是拥有灵力天赋的证明。
靠着这一手天赋能力，大汉在村里威风得很，平日里只有欺负别人的份，何曾遇到过被人擒住的场景？
在溪边喝了水，正准备回家睡觉的他，突然就被蓝染的灵压锁定。
在恐怖的灵压下，胸毛大汉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家伙，把一枚宝石按在了自己额头。
！！！！
宝石接触皮肤的瞬间，胸毛大汉只觉得一股恐怖力量钻进身体。
他张开嘴，想发出惨叫，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咕鳅！
一股白色浓液，从他眼耳口鼻迸流而出。
这些液体，就像蜘蛛喷出来的丝。接触空气后便迅速凝固。
白色浓液，渐渐形成坚硬的骨质层，将他整张脸包裹其中。
这回，大汉终于能出声了。
只不过，他喊出来的并不是人类的声音，而是仿佛多重混音后的野兽怒吼。
声音混杂着躁动的灵压，向周围扩散开。
但，刚冲出几米，就被三上悠放出的灵压壁障全部拦下。
蓝染站在一旁，拿着个文件夹，快速记录。
手里的笔晃出一片残影。
随着白色面具凝聚成形，蓝染的兴致明显高涨起来。
他时而快速记录，时而调整各种记录仪器的位置。
等蓝染不太忙了，三上悠凑过来。
“这是……要成功了？”
蓝染摇头：“哪有那么简单。”
似乎是验证他的话，壮汉挣扎一会后，突然整个人崩碎开来。
上一秒，还是完整的一个人，下一秒，已经变成了一边散碎的灵子，飘散在空气中。
穿在他身上的破旧浴衣，直接掉在了地上。
三上悠不禁有些惋惜。
“差点就成功了啊……”
蓝染倒是很淡然：“没关系，这很正常，事实上，大多数虚化实验，都是到这一步失败的。”
“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调整受测试灵魂的强度，记录更多数据，从而调整崩玉的输出。”
“走吧，去找下一个目标。”
在蓝染的带领下，短短两个小时，三上悠就见识了七次虚化失败，灵魂崩碎的场景。
记录完数据，蓝染原地对比了一会。
约莫十几分钟后，他看向三上悠。
“今天先到这吧，这些人的数据大同小异，看来在这个水平做再多实验，也不会有不同结果了。”
闻言，已经靠着大树开始打盹的三上悠，立马恢复了精神。看着突然复活，乐呵着凑过来的三上悠，蓝染有些好笑。
“觉得无聊的话，下次就别跟来了。”
“外出做实验，听起来不错，其实是一种很枯燥的机械性工作。”
“以你的性格，肯定是坚持不住的。”
三上悠嗯了一声：“确实，无聊的很。”
“不过，偶尔还是一起来一次。”
“虽然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但我并不希望这种夺人性命的事情，只有你一个人去做。”
“只有你一个人的手变脏，我躲在边上，这可不是我的美学。”
说着，他伸了个懒腰，咧嘴一笑。
“总算完事了，走吧，回去吃饭！”
看着露出笑容的某人，蓝染微微一愣。
然后，好笑的摇摇头。
杀人什么的，对自己来说，根本不叫负担。
非要说的话，为了照顾某货的心情，不得不增加步骤，专门去找那些罪有应得之人，才真是麻烦。
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某货的话，心情还不错。
大概是看他犯蠢，比较乐吧。
带着愉悦的心情，他收起文件夹，跟三上悠一起往回走去。
突然，三上悠停下脚步。
他疑惑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往一个方向走去。
蓝染先是有些奇怪，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顺着三上悠走过去的方向，他放出感知，露出有些惊讶的目光。
踩着雪，三上悠来到一棵大树前。
拍了拍树上的雪，很快，一个被树叶遮蔽的树洞就露了出来。
一个银色短发的少年，蜷缩在树洞里，正静静睡着。
他的皮肤很白，白的像是死了。
身上的浴衣有些破旧，但并不脏。
看着熟睡的少年，三上悠脑海里忍不住冒出一个词。
冬眠。
就像一条蛇，静静盘踞在巢穴里，等待冬日过去。
这个形容也许有点怪，但少年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
下一秒，三上悠突然“啊”了一声。
银发，少年，蛇一般的气质。
自己找了那么久的市丸银，没想到在这遇到了。
蓝染走过来，看了看树洞里的少年。
感觉了一下后者身上的气息，他推了推眼镜。
“有灵压，强度还不低。”
“而且看样子，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一个流魂街平民，又是饥饿状态，还能拥有如此强度的灵压……这少年，天赋很不错。”
当然不错了，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潜力股，哪怕你崩玉化，都杀了你一次的天才。
三上悠乐呵着，从袖子里掏出纸袋。
柿饼还剩最后两个，他拿出一个，递到少年面前。
食物的香气，让少年缓缓睁开眼。
看着面前的柿饼，他微微一愣。
紧接着，看到三上悠和蓝染，他瞳孔一缩，猛地发力，从树洞冲出来，在雪地上打了个滚，做出防守姿态。
三上悠拿着柿饼，笑着凑过去。
“少年，不要怕，我不是坏人……”
“看呀，我这里有吃的，快来吧，很好吃的哟。”
蓝染：“……”
看着三上悠，他有些感慨。
如果这不叫坏人，那天底下恐怕就没有坏人了。
银发少年瞬间做出判断。
自己不是面前两人的对手，跑！
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跑。
结果还没等迈步，就震惊的发现，自己居然飘了起来！
少年惊讶的转过头。
就看到，三上悠用没拿柿饼的那只手，对他隔空一抓，就往后拉了过去。
啪！
银发少年落入三上悠手中，被后者拎住后衣领。
一瞬间，少年便看清了形式。
这个笑眯眯的家伙，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想逃跑，恐怕是不可能的。
快速思考后，他试探道：
“这是……什么能力？”
“嗯？你说刚才抓住你的那招吗？”
三上悠仰头，得意道：“这是乔某的擒龙手，初窥门径，见笑了。”
少年陷入沉思。
他本来琢磨着，想扮演一个懂事的孩子，吹嘘一下对方的能力，也许对方心情一好，能把他放了。
但……对方回的话，他几乎听不懂。
擒龙手是什么鬼？
在他走神的时候，蓝染开口道：
“怎么处理他？你不要的话，可以给我，我带回去做实验。”
听到这话，少年心里咯噔一声。
最糟糕的情况，终于发生了。
逃不掉，耍心眼没有用，难道自己要完蛋了吗？
正想着，就见三上悠摇摇头。
“我把他带回去。”
“好吧。”
对三上悠的选择，蓝染并不意外。
十一番队，自从三上悠当上队长，已经成了著名的人才培养基地了。
各路贵族，都想把孩子往十一番队送。
但，三上悠亲自照顾的，也就是那么一小撮。
蓝染看了看这白毛小鬼。
这小子，被三上悠看中，算是交好运了。
有三上悠的培养，再加上其本身不错的天赋，将来至少是个副队长。
当队长也说不定呢。
在他思考时，三上悠已经忽悠着少年，把柿饼吃了。
吃着柿饼，少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出所料，正是市丸银。
少年年龄不大，也就是人类十一二岁模样。
但，漫长的流浪生涯，让他已经有了一定的识人能力。
首先，这两人都穿着死霸装，毫无疑问，两人都是死神。
任何一个，都有轻松捏死自己的本事。
两人之中，那个戴眼镜的，十分危险。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件道具，毫无感情。
相反，这个一开始很像坏人的家伙，本性并不坏。
认清这一点后，他毫不犹豫接了三上悠的柿饼。
和这个男人打好关系，一定是没错的！
听三上悠提出要收养自己，银毫不犹豫，直接同意。
看着少年懂事的样子，三上悠有些感慨。
自己捡了这么多人，这恐怕是最听话的一个了。
某个绿帽子，真应该好好学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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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三上悠突然悟了。
难怪乱菊的发色这么特别，原来有美帝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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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剩几个，三上悠给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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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dio那样，把人类当面包看的家伙，都跟面包们留下了几个孩子。
惣右介审美再奇怪，也不至于把人当面包吧。
那家伙，就没想过要找个老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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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三上悠的疑问，蓝染用悲悯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凡人的思维模式。”
“肉体的一时欢愉，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与其寻找一名女性，组建一个毫无用处的家庭，我更愿意把这个时间拿来思考问题，或者看看书。”
一边说着，他从纸袋里拿出个柿饼，咬了一口。
三上悠痛心疾首。
都像你这么想，国家……咳咳，尸魂界怎么发展？
哦，尸魂界能直接从现世进口灵魂，那没事了。
吃完柿饼，蓝染擦了擦手。
“走吧。”
“嗯？去哪？”
三上悠一愣。
“流魂街。”
一边回答某人的问题，蓝染一边按下密码，从柜子里取出一枚晶亮的宝石。
看到这玩意，三上悠有些好奇的凑过来。
自从几年前，两人打下虚夜宫，建立了虚圈新政权，蓝染的研究突然就开始飞速推进。
崩玉计划，原本只是个新建文件夹，现在却已经完成了大半。
“今天的计划，是寻找一些有灵力天赋的灵魂。”
“我已经找好了目标，直接过去就行。”
带着崩玉和三上悠，蓝染离开实验室，往六十区方向而去。
不多时，两人踩着薄薄的积雪，来到一个小村子。
一条小溪从这里经过。
虽然水不多，但已经足以提供大多数灵魂需求的灵子。
蓝染的目标，是这村里的一个胸毛大汉。
整个村里，他是唯一一个能吃饭的灵魂。
能吃饭，便是拥有灵力天赋的证明。
靠着这一手天赋能力，大汉在村里威风得很，平日里只有欺负别人的份，何曾遇到过被人擒住的场景？
在溪边喝了水，正准备回家睡觉的他，突然就被蓝染的灵压锁定。
在恐怖的灵压下，胸毛大汉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家伙，把一枚宝石按在了自己额头。
！！！！
宝石接触皮肤的瞬间，胸毛大汉只觉得一股恐怖力量钻进身体。
他张开嘴，想发出惨叫，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咕鳅！
一股白色浓液，从他眼耳口鼻迸流而出。
这些液体，就像蜘蛛喷出来的丝。接触空气后便迅速凝固。
白色浓液，渐渐形成坚硬的骨质层，将他整张脸包裹其中。
这回，大汉终于能出声了。
只不过，他喊出来的并不是人类的声音，而是仿佛多重混音后的野兽怒吼。
声音混杂着躁动的灵压，向周围扩散开。
但，刚冲出几米，就被三上悠放出的灵压壁障全部拦下。
蓝染站在一旁，拿着个文件夹，快速记录。
手里的笔晃出一片残影。
随着白色面具凝聚成形，蓝染的兴致明显高涨起来。
他时而快速记录，时而调整各种记录仪器的位置。
等蓝染不太忙了，三上悠凑过来。
“这是……要成功了？”
蓝染摇头：“哪有那么简单。”
似乎是验证他的话，壮汉挣扎一会后，突然整个人崩碎开来。
上一秒，还是完整的一个人，下一秒，已经变成了一边散碎的灵子，飘散在空气中。
穿在他身上的破旧浴衣，直接掉在了地上。
三上悠不禁有些惋惜。
“差点就成功了啊……”
蓝染倒是很淡然：“没关系，这很正常，事实上，大多数虚化实验，都是到这一步失败的。”
“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调整受测试灵魂的强度，记录更多数据，从而调整崩玉的输出。”
“走吧，去找下一个目标。”
在蓝染的带领下，短短两个小时，三上悠就见识了七次虚化失败，灵魂崩碎的场景。
记录完数据，蓝染原地对比了一会。
约莫十几分钟后，他看向三上悠。
“今天先到这吧，这些人的数据大同小异，看来在这个水平做再多实验，也不会有不同结果了。”
闻言，已经靠着大树开始打盹的三上悠，立马恢复了精神。看着突然复活，乐呵着凑过来的三上悠，蓝染有些好笑。
“觉得无聊的话，下次就别跟来了。”
“外出做实验，听起来不错，其实是一种很枯燥的机械性工作。”
“以你的性格，肯定是坚持不住的。”
三上悠嗯了一声：“确实，无聊的很。”
“不过，偶尔还是一起来一次。”
“虽然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但我并不希望这种夺人性命的事情，只有你一个人去做。”
“只有你一个人的手变脏，我躲在边上，这可不是我的美学。”
说着，他伸了个懒腰，咧嘴一笑。
“总算完事了，走吧，回去吃饭！”
看着露出笑容的某人，蓝染微微一愣。
然后，好笑的摇摇头。
杀人什么的，对自己来说，根本不叫负担。
非要说的话，为了照顾某货的心情，不得不增加步骤，专门去找那些罪有应得之人，才真是麻烦。
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某货的话，心情还不错。
大概是看他犯蠢，比较乐吧。
带着愉悦的心情，他收起文件夹，跟三上悠一起往回走去。
突然，三上悠停下脚步。
他疑惑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往一个方向走去。
蓝染先是有些奇怪，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顺着三上悠走过去的方向，他放出感知，露出有些惊讶的目光。
踩着雪，三上悠来到一棵大树前。
拍了拍树上的雪，很快，一个被树叶遮蔽的树洞就露了出来。
一个银色短发的少年，蜷缩在树洞里，正静静睡着。
他的皮肤很白，白的像是死了。
身上的浴衣有些破旧，但并不脏。
看着熟睡的少年，三上悠脑海里忍不住冒出一个词。
冬眠。
就像一条蛇，静静盘踞在巢穴里，等待冬日过去。
这个形容也许有点怪，但少年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
下一秒，三上悠突然“啊”了一声。
银发，少年，蛇一般的气质。
自己找了那么久的市丸银，没想到在这遇到了。
蓝染走过来，看了看树洞里的少年。
感觉了一下后者身上的气息，他推了推眼镜。
“有灵压，强度还不低。”
“而且看样子，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一个流魂街平民，又是饥饿状态，还能拥有如此强度的灵压……这少年，天赋很不错。”
当然不错了，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潜力股，哪怕你崩玉化，都杀了你一次的天才。
三上悠乐呵着，从袖子里掏出纸袋。
柿饼还剩最后两个，他拿出一个，递到少年面前。
食物的香气，让少年缓缓睁开眼。
看着面前的柿饼，他微微一愣。
紧接着，看到三上悠和蓝染，他瞳孔一缩，猛地发力，从树洞冲出来，在雪地上打了个滚，做出防守姿态。
三上悠拿着柿饼，笑着凑过去。
“少年，不要怕，我不是坏人……”
“看呀，我这里有吃的，快来吧，很好吃的哟。”
蓝染：“……”
看着三上悠，他有些感慨。
如果这不叫坏人，那天底下恐怕就没有坏人了。
银发少年瞬间做出判断。
自己不是面前两人的对手，跑！
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跑。
结果还没等迈步，就震惊的发现，自己居然飘了起来！
少年惊讶的转过头。
就看到，三上悠用没拿柿饼的那只手，对他隔空一抓，就往后拉了过去。
啪！
银发少年落入三上悠手中，被后者拎住后衣领。
一瞬间，少年便看清了形式。
这个笑眯眯的家伙，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想逃跑，恐怕是不可能的。
快速思考后，他试探道：
“这是……什么能力？”
“嗯？你说刚才抓住你的那招吗？”
三上悠仰头，得意道：“这是乔某的擒龙手，初窥门径，见笑了。”
少年陷入沉思。
他本来琢磨着，想扮演一个懂事的孩子，吹嘘一下对方的能力，也许对方心情一好，能把他放了。
但……对方回的话，他几乎听不懂。
擒龙手是什么鬼？
在他走神的时候，蓝染开口道：
“怎么处理他？你不要的话，可以给我，我带回去做实验。”
听到这话，少年心里咯噔一声。
最糟糕的情况，终于发生了。
逃不掉，耍心眼没有用，难道自己要完蛋了吗？
正想着，就见三上悠摇摇头。
“我把他带回去。”
“好吧。”
对三上悠的选择，蓝染并不意外。
十一番队，自从三上悠当上队长，已经成了著名的人才培养基地了。
各路贵族，都想把孩子往十一番队送。
但，三上悠亲自照顾的，也就是那么一小撮。
蓝染看了看这白毛小鬼。
这小子，被三上悠看中，算是交好运了。
有三上悠的培养，再加上其本身不错的天赋，将来至少是个副队长。
当队长也说不定呢。
在他思考时，三上悠已经忽悠着少年，把柿饼吃了。
吃着柿饼，少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出所料，正是市丸银。
少年年龄不大，也就是人类十一二岁模样。
但，漫长的流浪生涯，让他已经有了一定的识人能力。
首先，这两人都穿着死霸装，毫无疑问，两人都是死神。
任何一个，都有轻松捏死自己的本事。
两人之中，那个戴眼镜的，十分危险。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件道具，毫无感情。
相反，这个一开始很像坏人的家伙，本性并不坏。
认清这一点后，他毫不犹豫接了三上悠的柿饼。
和这个男人打好关系，一定是没错的！
听三上悠提出要收养自己，银毫不犹豫，直接同意。
看着少年懂事的样子，三上悠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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