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一碗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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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迷失在了不知道哪个小街小巷里。
从地下事务所出来后,他本想按照原路返回住处，可不知是在哪个拐角走岔了路，等他确认不对劲的时候,居然走丢了。
005年,某个巨头公司刚刚开始涉足地图导航领域，当前的民用市场上只有车载导航程序。人们要么用地图，要么问路,没有别的好方法。
走丢在陌生城市里，直哉却一点也不慌，因为他知道万能的由纪子小姐会找到他,并为他指明方向的。
他决定先坐下来吃一碗面。
奈良的街道大多相似，一层是一些商铺,二层以上是住家。街角处隔三差五便有一个小小的神龛,里面供奉着不知道名字的神明。
这间移动式的拉面铺子就在神龛旁,向四周散播着诱人的香味。奈良人爱鹿，铺子屋檐的布帘上便印着鹿的图腾画,掀开帘子，小摊老板是一位长相慈和的老人。
“欢迎光临。”他对直哉全副武装的外表视若无睹，熟练地说着欢迎词。
铺子里面的装修也很日式,一道柜台隔开料理和餐饮区,避免厨房的烟火气影响到用餐的客人。一体式的平台桌面下，有三张凳子。
直哉选了最靠边的座位，整理好和服下摆,对他说：“请给我来一碗拉面，有什么推荐吗？”
“唔，我这里就只有一种面汤。”
“酱油？豚骨？”
“都不是哦，”老板故作神秘地笑笑,“是我的独门秘方。”
“这样啊。”直哉也笑了，“那请给我来一份。”
“好嘞，特制汤底一份，面的份量呢？”
“要最大份，煮得硬一点，您这里有喝的吗？”
“有哦，但只有一种。”
“麻烦给我来一杯。”
拉面老板拿出一个茶壶，从里面倒出清澈的茶水，推到直哉面前，“拉面还要几分钟，请稍等。”
“好的。”
直哉笔直地坐在座位上，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低头看着这杯茶水。
“失礼了。”
他将茶杯递到嘴边，同时用宽大的袖子掩住下半张脸，将其一饮而尽。
老板笑眯眯地问：“味道如何？”
直哉咂咂嘴，回答：“还不错。”
……比他想象得要好一些。
“老板是哪里人？”他开始闲聊。
“唔，我不像本地人吗？”
眉毛都花白了的老板笑眯眯道：“我是虾夷那边来的，来到本州也有一些时候了……有时候也有些想家啊！”
他一边和直哉聊天，一边熟练地将装面条的漏筛浸到滚水中，又打开装着所有配料的小冰柜，“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直哉笑着说，“我什么都能吃。”
“真的吗？”老板白花花的眉毛一抖，调侃地望向他，“苔藓什么的也能吃？”
“嗯，所以端上来什么我都不在意的。”
他这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但老板好像以为是开玩笑，配合地哈哈笑了两声。
配菜除了经典的香葱白菜等，还有比较新奇的炸蘑菇和炸苔藓，老板把炸物都过油复炸了一遍，确保食材是酥脆的。
当配菜都准备好时，拉面也煮好了。
老板把漏筛从滚水里捞起来，手腕有规律地抖了抖，抖掉面条上面残余的水分，把它们倒进了大碗里。
然后他将处理好的食材一一码放到面的上方，清清楚楚，泾渭分明。
最后，他从开着小火的大锅里舀出一大勺汤底，浇进面碗里，刚好盛满到距离碗的边缘还有两指的距离。
直哉安静地看着他完成这一系列步骤，动作熟练得宛如行云流水。
“调料就在旁边，请按照自己的需要添加。”
老板给他递上餐具和纸巾，顺便又给他的茶杯里添了一杯水。
“续杯是免费的吗？”直哉问。
老板说：“每添一次就要五百元哦。”
“真的？？”
老板哈哈大笑：“开玩笑的啦，哪有店家会因为添一杯茶水而加钱的。”
这次是直哉配合地跟着笑了。
他拿起勺子和筷子，先喝了一勺汤，在唇齿间抿了抿，然后又卷起一筷子面送进嘴里。
拉面汤底的香气很柔和，不知道店家是怎么处理的，明明有肉味，却半点腥味也尝不到。厚重的汤底在锅中慢慢熬了几个小时，抿起嘴巴的时候，嘴唇都快被粘到一起。
拉面应该是清早现揉现碾的，口感很筋道。所谓的‘叉烧’用的也并不是猪肉，而是口感近似的豆制品。
直哉好奇地问：“这汤底不是豚骨熬的吧？”
“被你尝出来啦？”老板笑呵呵地说道，“是一种特殊的蘑菇，在熟成之后再煮开，会有一种类似于猪肉的味道。”
“那粘嘴的口感是怎么做出来的呢？”
老板故作神秘地看了他一眼，“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被别人知道了我这店可就开不下去咯。”
这次不等直哉回话，他自己就仰头大笑：“开玩笑的啦！”
“是寒天哦，寒天。”
古时候的人们发现，熬煮提纯晒干后的海藻，最后可以得到一种白色的粉末。将这个粉末加入到汤水里，就可以把液体凝固成果冻一样的东西。
“要快点喝，不然凉下来就会凝固住了。”
“这可真是……”直哉忍不住感叹，“这样的料理也可以在街边摊吃到吗？”
老板嘿嘿一笑，没再说话。
小铺子里一时间只剩直哉认真吃面的声音。
他赶在面汤凝结前把它们统统喝光了，菌类和海带的特殊鲜香融合在一起，味道并不比肉汤差，反而还要更加清爽，喝上一整碗也不会腻。
炸苔藓的味道也比他想象得要好很多，有一种森林一般的香气，萦绕在嘴里，久久不散。
而且很神奇的是，直哉居然只要这一碗就吃饱了，浑身上下暖洋洋的，仿佛在晒了半天日光浴，整个人都舒展开了。
他窝在椅子上，摸着肚子，恋恋不舍地咂嘴巴，“真想再来一碗啊……”
拉面老板嘿嘿笑道：“那可不行，一天的食材是有定量的，小哥你吃太多，岂不是就没有别的客人的份了？”
“那老板不就可以早点下班了？”
老板微微一愣，“……也对哦。”
但他很快又摇摇头，严肃道：“不行不行，还是客人多一点比较好。”
直哉见哄骗不成，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最后在结账的时候，老板要了一个非常亲民的价格。换在其他地方，这种水平的素拉面至少要卖到同等类型里米其林一星的价位。
等直哉吃完时，由纪子的短信也进来了，里面清楚地记载了直哉现在的位置，以及从这里回到住宿的地方去的路线。
直哉爽快地起身付了账，“如果以后能常吃到就好了。”
老板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呵呵，很多客人都这么说。”
他本以为直哉吃完了该走人了，这一单客人也算接待完毕了，可没想到直哉忽然说：“以后还会再带朋友来的。”
老板安详地挥挥手，看似听进去了，可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直哉说的话当真。
许许多多的人来了又走，或许要几十年后才会有机会再度发现这家小小的拉面铺。每一个进来的客人都是有缘人，值得他百分百的用心对待。
“期待再会。”
这位看上去苍老的老板就这样，准备着食材，安静地等待着下一位有缘的客人。
……
“我好像吃到神明的料理了。”
“哈？”
直哉忽然在电话里提起这个话题，五条悟觉得很莫名其妙。
“你确定不是个诅咒师什么的？”
在听到直哉真的吃下了一碗拉面后，五条悟不禁开始担心他的胃。
“没关系啦。”
直哉说自己什么都能吃，可不是说大话，他是真的不害怕入口的毒物之类的东西。那些物质在被他的身体消化吸收之前，就已经被转化为了精纯的能量，以另一种完全无害的方式被灭尽龙吸收，再反馈给他。
要知道，作为捕食其他古龙的凶恶怪物，灭尽龙的食谱中可是包含了大量按照常理来说绝对不可入口的危险食材。要是没有一些特别的本领，它可无法以这种特殊的方式生存下来。
有了灭尽龙铁打的胃带来的底气，直哉毫不气短地吃下了可疑的食物。
见他毫无反应，店家的态度也没有变化，看得出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坏心的。
“他不是诅咒师，又会是什么人？”
直哉没有说的太详细，有些事不可言传只能意会。
明明是按照原路返回，却来到了自己都不认识的地方，直哉对自己的记忆力有信心，肯定不是他自己走错了。
那么他究竟误打误撞来到了怎样一个地方呢？
他兴致盎然地和五条悟分享着：“你知道吗？祂说自己来自虾夷……”
“那不是古时候对北海道的称呼吗？”
说到北海道，就不得不提起那边独特的咒术师体系。那边名义上是同属于咒术协会，可实际上不受咒术协会高层的管辖，由他们自己选出的代表治理区域内的咒灵相关事件，只需定期向高层汇报即可。
其实咒术界的人对这片土地觊觎已久了，可不知为何，一直默默遵守着双方不互相干涉的原则，不敢去打扰北海道的术师。
五条悟也迷惑了：“难道还真是那边的人？”
直哉似有所指地说：“可不一定是人类。”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在那家拉面铺旁边，还有着一间小小的街角神社。虽然面积不大，却是正经的侍神之地，凝聚着一片区域的愿力，在看得到咒力的人眼里看来，纯净柔和的咒力简直在闪闪发光。
如果是这样的地方，诞生一个近似于‘神灵’的咒灵，应该也并不奇怪吧？
五条悟并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对人类怀有善意的咒灵，不光是因为这些年的亲身经历，更是因为咒灵的诞生方式——它们本就是从人类的恶念中凝聚而成的，污泥中又怎么可能诞生出什么好的东西。
“你还是小心点，你去奈良的事已经被泄露出去了，那个人在咒术协会肯定有钉子，现在应该也知道了……”
直哉叹息：“我懂的。”
奈良还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既有着像那位拉面老板一样，毫无恶意却又看不清深浅的神秘存在；又有着像那个疤头术士一样，让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可恶家伙。
话说，那位老板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呢？
直哉沉吟着：“下次去吃拉面的时候，顺便问问吧。”
这次的话，因为拉面实在太好吃，以至于他都忘了一开始走进店铺的时候，是抱着把困住自己的人揪出来暴打一顿的心情进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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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哉迷失在了不知道哪个小街小巷里。
从地下事务所出来后,他本想按照原路返回住处，可不知是在哪个拐角走岔了路，等他确认不对劲的时候,居然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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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丢在陌生城市里，直哉却一点也不慌，因为他知道万能的由纪子小姐会找到他,并为他指明方向的。
他决定先坐下来吃一碗面。
奈良的街道大多相似，一层是一些商铺,二层以上是住家。街角处隔三差五便有一个小小的神龛,里面供奉着不知道名字的神明。
这间移动式的拉面铺子就在神龛旁,向四周散播着诱人的香味。奈良人爱鹿，铺子屋檐的布帘上便印着鹿的图腾画,掀开帘子，小摊老板是一位长相慈和的老人。
“欢迎光临。”他对直哉全副武装的外表视若无睹，熟练地说着欢迎词。
铺子里面的装修也很日式,一道柜台隔开料理和餐饮区,避免厨房的烟火气影响到用餐的客人。一体式的平台桌面下，有三张凳子。
直哉选了最靠边的座位，整理好和服下摆,对他说：“请给我来一碗拉面，有什么推荐吗？”
“唔，我这里就只有一种面汤。”
“酱油？豚骨？”
“都不是哦，”老板故作神秘地笑笑,“是我的独门秘方。”
“这样啊。”直哉也笑了，“那请给我来一份。”
“好嘞，特制汤底一份，面的份量呢？”
“要最大份，煮得硬一点，您这里有喝的吗？”
“有哦，但只有一种。”
“麻烦给我来一杯。”
拉面老板拿出一个茶壶，从里面倒出清澈的茶水，推到直哉面前，“拉面还要几分钟，请稍等。”
“好的。”
直哉笔直地坐在座位上，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低头看着这杯茶水。
“失礼了。”
他将茶杯递到嘴边，同时用宽大的袖子掩住下半张脸，将其一饮而尽。
老板笑眯眯地问：“味道如何？”
直哉咂咂嘴，回答：“还不错。”
……比他想象得要好一些。
“老板是哪里人？”他开始闲聊。
“唔，我不像本地人吗？”
眉毛都花白了的老板笑眯眯道：“我是虾夷那边来的，来到本州也有一些时候了……有时候也有些想家啊！”
他一边和直哉聊天，一边熟练地将装面条的漏筛浸到滚水中，又打开装着所有配料的小冰柜，“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直哉笑着说，“我什么都能吃。”
“真的吗？”老板白花花的眉毛一抖，调侃地望向他，“苔藓什么的也能吃？”
“嗯，所以端上来什么我都不在意的。”
他这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但老板好像以为是开玩笑，配合地哈哈笑了两声。
配菜除了经典的香葱白菜等，还有比较新奇的炸蘑菇和炸苔藓，老板把炸物都过油复炸了一遍，确保食材是酥脆的。
当配菜都准备好时，拉面也煮好了。
老板把漏筛从滚水里捞起来，手腕有规律地抖了抖，抖掉面条上面残余的水分，把它们倒进了大碗里。
然后他将处理好的食材一一码放到面的上方，清清楚楚，泾渭分明。
最后，他从开着小火的大锅里舀出一大勺汤底，浇进面碗里，刚好盛满到距离碗的边缘还有两指的距离。
直哉安静地看着他完成这一系列步骤，动作熟练得宛如行云流水。
“调料就在旁边，请按照自己的需要添加。”
老板给他递上餐具和纸巾，顺便又给他的茶杯里添了一杯水。
“续杯是免费的吗？”直哉问。
老板说：“每添一次就要五百元哦。”
“真的？？”
老板哈哈大笑：“开玩笑的啦，哪有店家会因为添一杯茶水而加钱的。”
这次是直哉配合地跟着笑了。
他拿起勺子和筷子，先喝了一勺汤，在唇齿间抿了抿，然后又卷起一筷子面送进嘴里。
拉面汤底的香气很柔和，不知道店家是怎么处理的，明明有肉味，却半点腥味也尝不到。厚重的汤底在锅中慢慢熬了几个小时，抿起嘴巴的时候，嘴唇都快被粘到一起。
拉面应该是清早现揉现碾的，口感很筋道。所谓的‘叉烧’用的也并不是猪肉，而是口感近似的豆制品。
直哉好奇地问：“这汤底不是豚骨熬的吧？”
“被你尝出来啦？”老板笑呵呵地说道，“是一种特殊的蘑菇，在熟成之后再煮开，会有一种类似于猪肉的味道。”
“那粘嘴的口感是怎么做出来的呢？”
老板故作神秘地看了他一眼，“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被别人知道了我这店可就开不下去咯。”
这次不等直哉回话，他自己就仰头大笑：“开玩笑的啦！”
“是寒天哦，寒天。”
古时候的人们发现，熬煮提纯晒干后的海藻，最后可以得到一种白色的粉末。将这个粉末加入到汤水里，就可以把液体凝固成果冻一样的东西。
“要快点喝，不然凉下来就会凝固住了。”
“这可真是……”直哉忍不住感叹，“这样的料理也可以在街边摊吃到吗？”
老板嘿嘿一笑，没再说话。
小铺子里一时间只剩直哉认真吃面的声音。
他赶在面汤凝结前把它们统统喝光了，菌类和海带的特殊鲜香融合在一起，味道并不比肉汤差，反而还要更加清爽，喝上一整碗也不会腻。
炸苔藓的味道也比他想象得要好很多，有一种森林一般的香气，萦绕在嘴里，久久不散。
而且很神奇的是，直哉居然只要这一碗就吃饱了，浑身上下暖洋洋的，仿佛在晒了半天日光浴，整个人都舒展开了。
他窝在椅子上，摸着肚子，恋恋不舍地咂嘴巴，“真想再来一碗啊……”
拉面老板嘿嘿笑道：“那可不行，一天的食材是有定量的，小哥你吃太多，岂不是就没有别的客人的份了？”
“那老板不就可以早点下班了？”
老板微微一愣，“……也对哦。”
但他很快又摇摇头，严肃道：“不行不行，还是客人多一点比较好。”
直哉见哄骗不成，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最后在结账的时候，老板要了一个非常亲民的价格。换在其他地方，这种水平的素拉面至少要卖到同等类型里米其林一星的价位。
等直哉吃完时，由纪子的短信也进来了，里面清楚地记载了直哉现在的位置，以及从这里回到住宿的地方去的路线。
直哉爽快地起身付了账，“如果以后能常吃到就好了。”
老板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呵呵，很多客人都这么说。”
他本以为直哉吃完了该走人了，这一单客人也算接待完毕了，可没想到直哉忽然说：“以后还会再带朋友来的。”
老板安详地挥挥手，看似听进去了，可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直哉说的话当真。
许许多多的人来了又走，或许要几十年后才会有机会再度发现这家小小的拉面铺。每一个进来的客人都是有缘人，值得他百分百的用心对待。
“期待再会。”
这位看上去苍老的老板就这样，准备着食材，安静地等待着下一位有缘的客人。
……
“我好像吃到神明的料理了。”
“哈？”
直哉忽然在电话里提起这个话题，五条悟觉得很莫名其妙。
“你确定不是个诅咒师什么的？”
在听到直哉真的吃下了一碗拉面后，五条悟不禁开始担心他的胃。
“没关系啦。”
直哉说自己什么都能吃，可不是说大话，他是真的不害怕入口的毒物之类的东西。那些物质在被他的身体消化吸收之前，就已经被转化为了精纯的能量，以另一种完全无害的方式被灭尽龙吸收，再反馈给他。
要知道，作为捕食其他古龙的凶恶怪物，灭尽龙的食谱中可是包含了大量按照常理来说绝对不可入口的危险食材。要是没有一些特别的本领，它可无法以这种特殊的方式生存下来。
有了灭尽龙铁打的胃带来的底气，直哉毫不气短地吃下了可疑的食物。
见他毫无反应，店家的态度也没有变化，看得出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坏心的。
“他不是诅咒师，又会是什么人？”
直哉没有说的太详细，有些事不可言传只能意会。
明明是按照原路返回，却来到了自己都不认识的地方，直哉对自己的记忆力有信心，肯定不是他自己走错了。
那么他究竟误打误撞来到了怎样一个地方呢？
他兴致盎然地和五条悟分享着：“你知道吗？祂说自己来自虾夷……”
“那不是古时候对北海道的称呼吗？”
说到北海道，就不得不提起那边独特的咒术师体系。那边名义上是同属于咒术协会，可实际上不受咒术协会高层的管辖，由他们自己选出的代表治理区域内的咒灵相关事件，只需定期向高层汇报即可。
其实咒术界的人对这片土地觊觎已久了，可不知为何，一直默默遵守着双方不互相干涉的原则，不敢去打扰北海道的术师。
五条悟也迷惑了：“难道还真是那边的人？”
直哉似有所指地说：“可不一定是人类。”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在那家拉面铺旁边，还有着一间小小的街角神社。虽然面积不大，却是正经的侍神之地，凝聚着一片区域的愿力，在看得到咒力的人眼里看来，纯净柔和的咒力简直在闪闪发光。
如果是这样的地方，诞生一个近似于‘神灵’的咒灵，应该也并不奇怪吧？
五条悟并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对人类怀有善意的咒灵，不光是因为这些年的亲身经历，更是因为咒灵的诞生方式——它们本就是从人类的恶念中凝聚而成的，污泥中又怎么可能诞生出什么好的东西。
“你还是小心点，你去奈良的事已经被泄露出去了，那个人在咒术协会肯定有钉子，现在应该也知道了……”
直哉叹息：“我懂的。”
奈良还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既有着像那位拉面老板一样，毫无恶意却又看不清深浅的神秘存在；又有着像那个疤头术士一样，让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可恶家伙。
话说，那位老板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呢？
直哉沉吟着：“下次去吃拉面的时候，顺便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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