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捉虫) 出去一趟,……_在乡下当半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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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第 59 章(捉虫) 出去一趟,……

  出去一趟,顾菟变得能说会道了,只见它大嘴一张,话是噼里啪啦的往外头跳。

  偶尔说到兴奋的地方,还能见到它肚子一鼓,一声响亮的“呱”便跳了出来。

  “盘盘,你说得对,外头好玩着呢。”

  “我去了好多地方,你别瞧不起这小东西,它在外头特别好卖,利润也大,还不好进货,我游了好远,这才把它们带回来了。”

  蛤嫲镜,喇叭裤,蝙蝠衫,大爆炸头顾菟如数家珍,和潘垚说着外头的灯红酒绿,说了好一会儿,它还意犹未尽模样。

  “这么多东西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蛤嫲镜了。”顾菟踩在水井的边缘,迎着月光,大声地宣布。

  “所以,我特意带它们回来,让乡亲父老们也能赶上这趟时髦”

  潘垚听得偷笑,这顾菟,它肯定是因为自己是蟾蜍精,这才对蛤嫲镜爱屋及乌了。

  挂在脸上的蛤嫲镜太大了,潘垚伸出食指,往鼻梁里顶了几次。

  在它又一次滑下来的时候,潘垚有些不耐了。

  她索性将眼镜摘了下来,指尖氤氲一道灵炁,速速落了道变形符箓在这蛤嫲镜之中。

  下一刻,莹光笼过,眼镜成适合大小。

  潘垚将它往脸上一挂,见它不会再掉了,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我就说这蛤嫲镜好看,盘盘你戴着它,这下更好看了”

  顾菟看了看潘垚,毫不吝啬的将她夸了又夸。

  可不是好看么,这会儿是元神,虽然神思收敛,小姑娘身上仍是莹莹若有光。

  只见她穿一身白裙子,皮肤白皙,乌发尤带着几分水炁,大大的蛤嫲镜盖住大半张脸,镜片是灰绿色的。

  因为带着眼镜,瞧人时,她微微昂了昂下巴,逗趣中透着几分小清新,也衬得那鼻子和嘴巴愈发的好看。

  “哪呢,明明是我自个儿生得好。”

  潘垚笑嘻嘻地应了句,一副臭美模样,不满意顾菟将漂亮的主次说倒。

  顾菟

  它出门一趟,这潘土土不单单个子长了点,脸皮也长厚了许多

  “是是是,我说错了,是你好看。”

  毕竟是叫过潘垚老大的,顾菟改口改得飞快。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潘垚听着顾菟说着这几个月的经历,这才知道,它的第一桶金是怎么来的。

  顾菟不愧是像它自诩的那样,是有金蟾血脉的蟾蜍精。

  金蟾那是谁那是肚藏金山,口吐金银钱的富贵大妖

  古时有言,家有金蟾,财源绵绵,顾菟一出大江,入眼是大千世界,虽然觉得畅快,心神通透,却难免踌躇。

  只觉得前路茫茫,不知该去何方。

  它依着血脉中的本能,朝大江的一处水底跃去。

  那儿,水底静静漾着个密码箱,和石头绑在一起。

  顾菟解了绳子石头,将箱子捞出水面,打开一瞧,里头都是钞票和金条。

  顾菟得意“可香了,后来我知道,那就是钱的味道。”

  潘垚捧场的哇了一声。

  “这没什么,那都是小钱,我以后还会更富的。”顾菟摆摆手,云淡风轻一样地说道。

  不过,这会儿,它的腰肢摆摆,前头鼓鼓的肚皮也跟着晃了晃,一副臭屁模样,这让潘垚知道,它就是在显摆。

  潘垚嫌弃啧

  遇到大户不宰,天理难容。

  潘垚朝顾菟伸出手,不客气道。

  “顾菟,那蛤嫲眼镜,再给我几个呗。”

  顾菟舍不得了,“戴一个就成了,再拿几个做什么”

  它眼睛瞪圆,大眼睛里露出警惕。

  “你可不敢像城里的那些小年轻一样浪费,买了一个还不够,还要集齐好几个款式的眼镜,咱们是乡下人家,得朴素,不兴这样铺张的。”

  这时候蛤嫲镜可不好买,时髦的东西都是从香江和羊城那边传过来,它可以说是奢侈品。

  顾菟带回这些东西,那都是蛙身背回来的。

  每一个都珍贵,每一个都宝贝

  是它发财的大计

  潘垚叉腰“给不给了,小气”

  说好了苟富贵勿相忘的,这还没有多富贵呢,就要和她计较了

  潘垚睨了顾菟一眼,盘算是不是得换个人勿相忘了。

  “你出去的这些日子,我天天都惦记着你,别的不说,就你刚刚唤我的时候,我还在荷花坳那儿掐水炁,捏小青蛙跳荷叶呢。”

  潘垚眼里满满的都是控诉。

  她这么想顾菟,这情谊,难道还不值得多挑几个蛤嫲镜吗

  顾菟

  “成吧成吧,你挑你挑。”

  顾菟扛不住这眼神了,想着夏日一道吃西瓜,一道在芦苇江里耍的情谊,它大张了嘴巴。

  下一刻,数百个蛤嫲镜从里头的芥子空间中飞出。

  潘垚瞧了瞧,还怪多款式的,镜片的颜色也多,除了黑色,自己这鼻梁上挂的这副灰绿色,还有茶色和灰色,每一副都精致,瞧过去酷酷模样。

  看来,这蛤嫲镜风靡大街小巷,不是没有原因的。

  潘垚认真地挑了几副,一边挑,一边瞧着顾菟的表情,见它肉痛得简直要跳脚,眉眼弯弯地笑了笑。

  她停了动作,不再逗顾菟了。

  “好啦好啦,我也不多拿,唔,给爸妈一副,再给老仙儿一副,供一副给府君,让他们瞧瞧外头的热闹剩下的,你就都拿去卖钱吧。”

  这几人顾菟都认识,它呱呱了两声,也就不再念叨。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芭蕉村有鸡鸣声响起。

  春日时候,万物复苏,就是芭蕉村的人都更勤快了。

  远处有动静声响起,村子就像是那鱼儿入水,摆了摆尾鳍,缓缓而动,一下便鲜活了起来。

  潘垚的元神落入肉身之中,朦朦胧胧中,还听到一声蟾蜍落井的声音,与此同时,还有顾菟欢喜的声音。

  “噗通咕噜噜,咕噜噜。”

  “盘盘,等晚上了,咱们再去芦苇江玩呀。”

  床铺上,潘垚闭着眼睛,唇角弯了弯,抱着棉花被,含糊地唔了一声,转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今日天光黯淡,云层有些厚。

  绵绵密密的细雨落下,到处都是潮湿的水汽。

  刚刚出了芽的青草昂着头,在春风中摇摇,如饥似渴,各个贪婪地汲取这勃勃生机的春雨。

  芭蕉村,小庙。

  房子还没有盖好,于大仙还是住在这一处,这会儿,外头春雨绵绵,潘垚戴上斗笠,脚上穿上胶皮雨靴,扛上小锄头,准备和老仙儿一道出门,去竹林那处挖点竹笋回来。

  “要不还是等雨停吧。”潘垚瞅了于大仙一眼,颇为无奈道。

  “前些日子,您自己才说和我说的,什么春日时候,百草回芽,百病易发,您别淋感冒啦。”

  于大仙摇了摇头,一副你这就不懂了的表情,开口道。

  “春雨一日,草长一夜,这时候要是不去采这竹笋,回头就该老喽”

  “走走,就去竹子林里割几棵竹笋回来,哪这么容易就生病了我又不是纸做的。”

  潘垚又劝了几句,没劝动于大仙,不禁有些懊恼。

  她就不该给老仙儿那副蛤嫲镜

  瞧,这不就臭美上了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和个小娃娃一样,得了蛤嫲镜,就跟得了件漂亮衣裳一样,立马就要戴上,去外头显摆显摆。

  潘垚重重叹了口气。

  别瞧老仙儿说得多义正言辞,像什么回头那竹笋就老了借口,都是借口

  潘垚将斗笠往后抬了抬,瞪了瞪于大仙。

  不听话的老仙儿

  于大仙翻箱倒柜,为了配那顶顶时髦的蛤嫲镜,他特意翻了套新衣裳出来。

  只见他内里穿着件薄毛衣,外头罩一件深蓝色褂裳,下头是黑色裤子,脚踩黑色的布鞋。

  忙完这一通打扮,这才慎重地打开桌上的小匣子。

  于大仙从小匣子里头取出潘垚送的蛤嫲镜,爱惜地擦了擦镜片,不住道。

  “好看,这东西真是好看。”

  “土土啊,你挑的这一副好,黑黑的镜片,一瞅就适合我师父和你说啊,上次去市里,我瞧见桥洞下头,那巾行就是戴着这眼镜。”

  于大仙对蛤嫲镜的喜爱,那是溢于言表的。

  要不是蛤嫲镜不便宜,一副便宜的也得要十几块钱,他早就花钱买了。

  只是,这时候的猪肉一斤也才一块一,大家伙儿都节俭,哪里舍得花十几块钱,去买这耍漂亮,耍时髦的蛤嫲镜。

  越是得不到,心口越是在骚动。

  从那一天起,这蛤嫲镜就是老仙儿心目中的白月光了。

  他时不时还要念叨两句。

  那市里桥洞下的巾行,本领也就那样,算命看卦的本事,还不如他老仙儿准呢。

  于大仙将眼镜往鼻子上一扣,喜滋滋模样。

  “好了,咱们出门去采春笋吧,走”

  潘垚

  “您别摔了,看路,戴了这眼睛,您瞧的清楚么”

  “啧,瞧你这话说的,”于大仙抬手摸了摸眼镜,“这镜片这么好,我怎么可能瞧不清楚”

  潘垚

  要不是老仙儿刚刚拐了下脚,她还真就信了

  潘垚心里大大叹了口气。

  她背上背篓,上前牵住老仙儿的手,在于大仙要开口之前,抢先一步道。

  “是是是,您瞧得到,是我人小,怕路上滑脚,回头崴了,那可就不好了。”

  于大仙哈哈笑了两声。

  他哪里不知道,这是小徒弟孝顺自己这做师父的。

  竹林在村东方向,从老庙这处出发,要经过村子好几处的田地,这时候细雨绵绵,雨不大,如细针,又似牛毛。春雨贵如油,乡下地头,小孩子都知道这句话。

  是以,虽然下着雨,大家却都在地里忙活。

  有人嫌弃蓑衣碍事,就戴了顶斗笠,光着脚踩在田地里。

  潘垚从远远地方看去,就见老牛拉犁,甩着尾巴,一脚一个印记,慢慢往前,后头,戴着尖头斗笠的村民时不时吆喝一声。

  春雨绵绵而下,芭蕉村缭绕着云烟,宁静得像一副画。

  很快,大家伙儿就见到了于大仙脸上挂着的蛤嫲镜。

  这阴雨的天气,哪里就需要墨镜遮阳了

  老仙儿这显摆的心思,那是司马昭的心,路人皆知。

  “小大仙,这下雨的天,和老仙儿去哪里啊。”

  有人打招呼,潘垚便扬了扬肩上的小锄头,笑着寒暄几句,说要去竹林采竹子。

  村民说雨天路滑,竹林多蛇虫,千万小心。

  东拉西扯之下,大家伙儿就是不夸于大仙鼻子上那明晃晃的蛤嫲镜,直把他心急得哟。

  潘垚心中偷笑。

  过了好一会儿,村民瞅着于大仙的脸,相互对视一眼,默契地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好片刻,这才笑道。

  “老仙儿这蛤嫲镜一戴,瞧过去更仙了,这是进城买的”

  于大仙脸色稍霁,总算是提到了。

  他拿手顶了顶鼻梁上的墨镜,摆摆手,故作不在意模样,道。

  “没呢,土土这孩子孝顺我的。”

  这时候的蛤嫲镜,那真是时髦东西,大家伙儿瞧了个稀罕。

  他们让于大仙摘下墨镜,凑近脸,让他将眼镜往自己脸上搁了搁,又仰头对着天空瞧了瞧。

  这时候没有太阳,不见潇洒,倒是显得视野更黯淡了。

  稀罕过后,大家也就不稀奇了。

  “也没什么,就黑糊糊的,还耽误干活摘了摘了”

  可把于大仙郁闷得不行。

  路上,于大仙还和潘垚嘀咕,“这是好看的,又不是用来干活的,真是不懂好东西。”

  潘垚见他将眼镜摘了,心里放心了些。

  “对呀,就是好看的。”

  “师父,要我说,您显摆错人了”

  “叔叔伯伯们在村子里干活,又不出门做客,大家自然是怎么舒坦,怎么来。”

  “还有啊,我听都顾菟都说了,蛤嫲镜得配喇叭裤,蝙蝠衫,那样才是顶顶时髦的。”

  “您要是有这一身行头,去镇子上,往小年轻面前走一遭,保准他们围着你,不喊你大爷了。”

  “那喊我啥”于大仙好奇。

  “老大哥”潘垚铿锵有力。

  “哈哈。”于大仙点了点潘垚的脑袋,“你个小鬼头,惯会拿师父逗趣。”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竹林这一处。

  春雨绵绵而下,氤氲着潮湿,竹林这一处泥腥味也比较重,只见青绿色的竹子拔地而起,竹叶犹如一片片的利刃,春风吹来,竹叶微动,发出“铮铮铮”的响声。

  因为有雨,这一片也格外的青翠。

  潘垚才走近,就觉得这处的炁息很是让人舒服,清冽又富有生机。

  老仙儿说得也对,才几日时间,好一些竹笋就破土而出,长成了竹子,倒是不能再吃了。

  潘垚搁下背篓,拿着小锄头便去掘笋。

  于大仙想要帮忙。

  “别,您就站那儿,那儿地干。”潘垚抬手制止,“我穿的是雨靴,您穿的可是棉布鞋。”

  潘垚眼睛利,很快便采了两棵笋,往背篓中一丢,和于大仙一道回去了。

  回去时候,两人一道拐去了于大仙建房子那处,准备去瞧瞧,看看房子建得怎么样。

  “土土等等。”于大仙唤住潘垚。

  潘垚回过头,就见于大仙又将自己那蛤嫲镜挂上了。

  潘垚

  好嘛,这是听了她的话,想在九龙镇的小年轻面前臭显摆,听他们喊他一声老大哥呢

  今儿下着雨,陶一锋三人也没耽误干活,还是乘船来了芭蕉村。

  瞧见于大仙,陶一锋三人都愣了愣。

  这老仙儿,还怪时髦的。

  于大仙微微低头,从眼镜上头瞅这几个人,末了,他睨了潘垚一眼。

  那副模样,浑脱脱在问潘垚,说好的喊老大哥呢。

  潘垚

  那边,真子回过神,将铁铲往沙里一铲,脚一蹬,借了把力,这才将铲起的沙子往旁边那细铁格子网中扬去。

  潘垚多看了一眼,知道这便是筛沙。

  这时候没有机器,这活儿得人自己干,一铲子一铲子的将细沙筛出来。

  真子瞅了瞅于大仙,尤其是他鼻子上的蛤嫲镜。

  “大仙,您这一身是这个。”他伸出大拇指,夸赞道,“不像咱们乡下的大爷,倒是像城里人了”

  于大仙乐呵呵,“哪里哪里。”

  “真的”真子不知于大仙是谦虚,“我见城里桥洞下的看相算卦先生,他们也就你这副打扮。”

  于大仙嘀咕,“那些巾行啊,我去切磋过,那功力都不如我,好一些还是骗子,我们巾行的名声就是这样被败坏了。”

  那边,真子多看了两眼,不无遗憾道。

  “您要是前些日子也是这样一副打扮,您说求符,我哥保准立马上您那儿拜拜,昨儿夜里,我们也就碰不上那鬼打墙了。”

  昨晚吓着了,虽然有惊无险,真子还是觉得,今儿自己的腿脚都不如之前有力

  于大仙听潘垚说了鬼打墙那事,知道那鬼是他们村子里的方怀舟。

  那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听了后,于大仙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

  “对了”提起这事儿,潘垚立马想到方怀舟的话,连忙解释道。

  “你们昨日撞鬼,不单单是因为黄昏逢魔时刻,还因为你们提到了喝酒。”

  潘垚将原因说了说,最后道。

  “怀舟叔也是好心,你们别介意这事。”

  陶一锋、陶小宝、真子

  三人对视,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因为陶小宝提到了想喝酒,这才让他们遇了鬼。

  想着方怀舟地缚灵那副惨状,还有那堆令人心酸的行李,陶一锋心一紧,连忙肃容,保证道。

  “做我们这一行,经常要爬高,我肯定不沾酒,小宝和真子我也管着,一定不让他们沾。”

  陶一锋慎重对待这事,不单单想管着陶小宝和真子,心里还盘算着,就是以后拉了工程队,想在他手下做活的,就绝对不能沾酒。

  也一定要把安全措施做到位

  一个家,要是没了那赚钱的,真是顶梁柱都塌了。

  死了都不能瞑目。

  见陶一锋几人慎重对待,潘垚心中满意,拉着于大仙便要往家中的方向走去。

  “你们忙,我们先回去了。”

  潘垚准备将竹笋拿给周爱红。

  老仙儿说了,百芽回春,百病易发,这春日时候,万物生发,最该喝一些养肝的汤品。

  竹笋炖老鸭,再搁些桂圆,又滋补又好喝。

  想到好吃的,潘垚都馋了,拉着于大仙一道往前,脚下的步子都快了一些。

  等人都走了,陶一锋三人才继续干活。

  筛沙、和水泥、扔砖、砌砖

  春雨细蒙蒙,三人却干得起劲儿,这儿有刀柄敲击砖头的声音。

  拐角处,陶一锋拿砍砖刀将多余的那一部分砖砍掉,只一刀下去,不多不少,正正好是接下来要用的长度。

  游刃有余,动作利索。

  “这一单,我打算不收于东家的费用了,不过你们放心,你们的工钱我照样给。”

  陶一锋准备干白活,还是特别认真地干白活。

  “你说哪里的话,合着就你有良心,我们没良心啊。”陶小宝皱了皱眉,额角处的疤痕一拧,显得有几分凶。

  “就是就是”真子声援陶小宝,“我们也感激潘半仙,要是没有她,咱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呢。”

  虽然说那方怀舟没有坏心,但那个时候,他自己都浑浑噩噩的,一直重复着死去的一幕,谁知道那鬼打墙要困他们多久

  在里头再多待待,他们的胆子都得被吓破了。

  “我和小宝哥也不要你给工钱”

  真子这声喊得响亮,在陶小宝瞪来时,讪笑了下,改成了宝哥。

  陶一锋想了想,利索应下。

  “成,咱们三都是感恩有良心的,这事就先不说了,省得他们家客气来客气去的。”

  说好了这事,三人干活还是如之前认真。

  陶一锋接了陶小宝丢上来的砖头,目光落在陶小宝额头处的疤痕,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道。

  “小宝哥,不然,你也问问小大仙,就是你那俩姐姐的那件破事。”

  陶小宝听到陶一锋又喊小宝哥,正待板脸,听到他后头的话,捏着下一块砖头,后牙槽咬了咬,神情却有些发怔。

  啧,小宝哥俩姐姐的事啊。

  真子心里啧了一声,觑了陶小宝一眼,不敢多说话。

  这事儿,宝哥可不让人提,谁提板脸凶谁。

  片刻后,陶小宝有些艰难地开口。

  “这事儿它又不是撞鬼,和潘半仙那小姑娘说,又有什么用”

  陶一锋不赞成了。

  要他来说,陶小宝家那事儿,简直就和撞鬼也没啥两样,甚至比撞鬼还让人心烦。

  前者就几天的事,后者,那是几十年的事

  陶一锋手中忙活,嘴里也不耽搁他说话。

  “就问问,就是不成,也没多大的事,我看你啊,就是宁可身骨碎,不叫面皮羞,太在意脸面这事儿了家丑怎么了家丑也能往外头说,说不定潘半仙能看出点什么。”

  陶小宝不说话了。其实这事儿嘛,说简单它也简单。

  陶小宝上头两个姐姐,一个叫陶小珍,一个叫陶小怀,他们家的名字,据说是依着抱宝怀珍这个词来取的。

  前几年时候,陶小珍经人介绍,和三白镇的一位姓黄,名为铮龙的人相看了亲事。

  两人家境都差不多,条件也相当,年龄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就这样,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芭蕉村,小庙。

  陶小宝寻到潘垚和于大仙,将事情说了说。

  潘垚好奇,“恩,你说,后来呢”

  陶小宝看了潘垚一眼,见她眼神清透,面容白皙,就是漂亮小姑娘模样,后头的话是家里的肮脏事,他都不好意思说了。

  潘垚挥手,“你只管说,不要紧。”

  陶小宝抹了一把脸,“那黄铮龙不做人,他这边和我家大姐相看,那边又和我家二姐谈起了恋爱后来,结婚领证的时候,事情就闹出来了。”

  潘垚张大了嘴巴,“那没成结成婚吧,这可不是好东西”

  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

  还是扒拉媳妇家的锅,丈母娘和老丈人得争气些,把这锅和碗都给他掀了

  “结了。”陶小宝眼里闪过阴霾。

  “和黄铮龙领证的是我二姐,办酒席的时候,是我大姐,现在他们三人住一起,东屋住大姐,西屋住二姐。”

  潘垚和于大仙都听得一愣。

  都这样了家里还没反对

  陶小宝沉默了下来。

  怎么可能没有反对,那时候,家里闹得可厉害了。

  天天摔锅摔碗,还砸桌子,他爸指着两个闺女骂,直言他没有这样丢人现眼的闺女儿,要是真的都跟了那黄铮龙,就别来喊他爸爸

  他就当做没生这俩孽障

  陶小宝指着自己额头处的伤疤,苦哈哈的笑了下,“不瞒你说,我还进过局子,就是打我姐夫打的,我那二姐心狠,直接抡了板凳砸我这脑袋,那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二姐无情,报了警,送了他去公安局,因为伤人,他还被关了大半年,留了案底,这才二十好几了也没结婚。

  潘垚不懂了,“你俩姐姐都这样中意他为什么啊。”是什么稀罕的宝贝吗

  陶小宝叹了口气。

  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小大仙,是这样的,我想让您帮忙看看,她们会不会是撞邪了或者是,我那姐夫有没有使了什么邪法妖法。”

  陶小宝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那黄铮龙也不是多好看,多了不起的人,怎么他两个姐都那么稀罕他

  潘垚点头,看看,是得去看看。

  一碗竹笋炖老鸭汤下肚,肚子暖呼呼的,于大仙搁了汤匙,拿毛巾擦了擦嘴,问道。

  “你有没有发现你姐夫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这话一出,陶小宝苦苦冥想,过了一会儿,他抬头撞进潘垚期待的视线,犹豫了下,有些迟疑地开口。

  “他屁股有很多毛,这事算不算特别”

  时隔几年,陶小宝仍然记得,自己那时候将人衣裳剥了打,瞅到那姐夫屁股处的毛毛时,那震撼的心情。

  于大仙问特别的地方,他只这一念头直在脑海里打转,虽然对着潘垚这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却不吐不快啊

  潘垚呃。

  这个嘛,她也不知道算不算特别。

  潘垚将视线看向于大仙,于大仙一拍大腿,神情振奋,“算啊,怎么不算了”

  可算是遇到徒弟不懂,他这做师父懂的事儿了。

  于大仙只觉得,喝完这竹笋炖老鸭汤,果真是通身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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