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山门,我来了_仙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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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山门,我来了

  李川一屁股坐在马扎上,抠着脚,一根黄瓜,三两下就进了肚子。

  “还不是因为让你在三脉行走的事,风鸣真人说,大雪庙从立派至今,从来都是大雪庙挑弟子,就没有入门弟子行走三脉挑修炼方法的先例,你师父听不下去,就跟他吵起来了,看那架势,如果不是提灯真人王知一从中说和,恐怕都打起来了。”

  应寻心头一动,双手拢袖,靠在草庐的门上,望了眼空中不曾完全消散的剑痕,没说话。

  晚风轻抚草庐,贴着地面,带走一丝丝草木香,吹向天边。

  “应寻,有个问题我从荒山鬼脸那之后就想问你了。”

  “啥?”

  “你说你这小子吧,要体格没体格,要气魄没气魄,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少年郎,除了长得秀气点,测字准点,怎么就让大雪庙女真人心甘情愿的把飞剑留给你,还眼巴巴等了你半年多?”

  李川难得正经的望着应寻,脸上满是想不通的神情。

  应寻猜的不错,李川跟着他,很大概率上是为了看他来大雪庙还剑时会是个什么光景。

  没回答李川的问题,应寻倒是反问了一句。

  “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好好的镖师不干,非要去修道,真的是像你说的那样,想要问到长生,图个快活吗?”

  李川耸了耸肩。

  “不然呢?”

  俩人相视一笑,都没回答对方的问题。

  应寻抬头,望着夜幕,眨了眨上弦月般亮晶晶的眼睛,扯了扯嘴角。

  半年前。

  长生伞抢了云展的飞剑一斤人身之后,就在李川被吓昏过去之后。

  荒山破庙中出现过这样一段对话。

  “你叫什么名字呀?”

  “应寻……”

  “我的飞剑呢?”

  “可能是被某个流氓偷走了。”

  “哦,那个流氓是你吗?”

  “不是,我发誓!”

  “哦……”

  “你刚才身后闪了一下的是个字吗?”

  “是啊,那是我的神通文字‘剑’,怎么了?”

  “那你是不是最近跟家里人吵架了?”

  “咦,你怎么知道?”

  “我会测字啊。”

  “那你真厉害,比老头儿厉害多了。”

  “应寻是吧,我虽然不知道一斤人身到哪儿去了,但我知道,它一定去了它想要去的地方。”

  “老头儿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个要去的大雪庙,所以,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想回家。”

  “那你想修行吗?”

  “想,不知道去哪儿。”

  “来大雪庙吧。”

  “大雪庙在哪儿?”

  “在一个大雪中梨花也能开满山的地方。”

  “太远了,我还是想回家。”

  “哦,那你把一斤人身还给我。”

  “算了,我还是去大雪庙吧。”

  “乖……”

  “对了,真人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云展,天边云的云,一展遮天的展。”

  “那你为什么非要我去大雪庙呢?”

  “老头说,只要我将下山遇到的第一个不愿来大雪庙的拐……咳咳,是带回去,我的红尘炼心就算完成了。”

  ……

  李川自然不知道应寻在想什么,只是自顾自从怀里摸出一根黄瓜,继续啃了起来。

  应寻不知道的是,在李川回家后又重新跟上应寻的那几天。

  在应寻面前人畜无害的云展,曾脚踩飞剑找到过李川一次。那时候,刚脱离应寻的倒霉笼罩的李川正一个人踩在泥泞的羊肠小道上,得意的哼着小曲。

  “你叫李川?”

  “真人前辈?”

  “你可知道应寻是哪里人?”

  “知道,跟我一个地方啊,寒阳郡应天府的新丰县人士。”

  “恩,你不用回家了,从今以后,你就跟着应寻去大雪庙修行。”

  “不去,我要回去当镖师,那小子就是个倒霉星,跟着他我怕都走不到大雪庙就被他克死路上了。”

  “你要是不去,我保你走不出这条羊肠小道。”

  “额……”

  “去大雪庙,给你留个入门弟子的名额。”

  “真人前辈,我能问下为什么吗?”

  当时还不是应寻师父的云展愣了一会儿,半天从嘴里蹦出一句让李川不明所以的话。

  “刚才的话不是我说的,是新丰县一个姓应的女子让我带给你的。”

  “谁?”

  “她自己说是应寻的姐姐。”

  “不去,一个黄毛丫头的话,管不着老子。”

  可当云展手上出现一个牛皮包裹而成的拨浪鼓时,李川心头忽然漏了两拍。

  “这是应寻的姐姐让我带给你的。”

  “好吧,我去。”

  ……

  明月在天,夜幕下,晚春和煦的风像是在空中吟唱起轻柔的歌谣。

  两个寒阳郡的老乡,各怀心事,谁也没开口。

  “明天去山门观字,去不去?”应寻问李川。

  “去呗,您老都说了,我这个随从怎么也要捧个场不是。”

  应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就这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应寻觉得身子疲惫的很,转身回了草庐。

  “李大哥,帮我帮笔墨拿进来些,到大雪庙这么久,也该往家写封信了。”

  “得嘞。”

  李川也扔下手中最后一点黄瓜,拍了拍屁股,回隔壁自己的小屋找纸笔去了。

  当晚,应寻往千里之外的寒阳郡写了三封信。

  一封父亲的。

  一封娘亲的。

  这两封信上都是些报喜不报忧的家长里短,满满当当写了数十页。

  而第三封给姐姐的信中,应寻挠头犹豫了半天,只写了一句话。

  “姐,晒书的时候注意别再被砸了,我在大雪庙,挺好的,已经引动真气入体,很快就可以把体内的寒毒祛除了,你在家好好的,等我回去,给你买酥糖吃。”

  然后,应寻就这么一句话,可能觉得有点说不过去,想了想,莫名其妙的加上一句。

  “姐,李大哥挺好的,你别吓他。”

  然后应寻就趴在桌上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应寻好像回到了寒阳郡新丰县,回到了那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家里,一身盔甲的父亲,被母亲拎着大刀追的满院跑,一旁边,姐姐应欢抱着厚厚一摞书,对此充耳不闻。

  应寻来到自己小屋,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是一沓糖纸。

  每一张糖纸上,都写了一句话。

  应寻闭上眼睛,摇晃着小黑盒,嘴里捣鼓着。

  “仙子姐姐保佑,我想测一测今后修行顺不顺利。”

  哗啦,糖纸中飘出一张。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应寻一激灵,就醒了过来。

  草庐外面,红日滚滚,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煌煌天威,众生匍匐在大日之下。

  应寻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身上的寒毒似乎被这煌煌天威压得淡了一些,望向大雪庙山门。

  神通文字,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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