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案情背后的谜团
东宫。
“孟容，什么时辰了？”夜惊兰心不在焉，将手中奏章放下，问道。
孟容侍在旁边，刚要开口回话，李甫人领着奴才进来，端着饭菜。
“太子，该用晚膳了，饭菜已让人热过两道。”
夜惊兰睇过那些碗碟，是了，李甫人催了他几次，眼看晚膳时辰早已过去，天色将晚。
“关雎宫的人回了没有？”
“回主子，没有。”孟容答道。
夜惊兰冷冷拂袖，“将饭菜撤下。”
李甫人莫可奈何，摇摇头，朝一众宫奴挥挥手，“退下吧。”
孟容看着夜惊兰踱到窗前，他跟过来，将窗台推开一扇。
天外，几颗星子溶溶，在雪夜里绽放，分外清新明亮。
雪停了两日，夜晚显得格外寂静。
那星子，似极了某人的眼睛。
明亮透澈，一笑时，柔媚娇俏万分。
夜惊兰凝望着夜幕之上的星光，看得有些痴了。
昨晚他使用移魂术化身红狐，潜进她的寝宫，她自言自语说的那些话——他不明白。那些奇怪的称谓，奇怪的言词，让他有种感觉，她像是从遥远的世界而来，触不可及，如同天上辰星。
“太子，秦将军在外求见。”李甫人去而又返，站在门帘处说道。
“宣。”夜惊兰整肃神情，转身时，高大挺拔，身穿铠甲的秦牧之大步走了进来。
“末将参见太子。”
“牧之，不必多礼。”夜惊兰虚手一托，秦牧之立起身，夜惊兰凝神便问：“事情查得如何？”
秦牧之的脸色沉着，一手习惯性扣着腰上剑柄，一掌叉腰，这东宫之内，也只有他秦牧之才有资格带佩刀入内。
“回太子，末将查到，此次半妖族王入京，所带人数并不算多。”
夜惊兰点了点头，玉指叩着宝石戒指，淡淡的道：“他们和谁有过接洽？”
秦牧之遗憾道：“半妖族甚狡猾，末将追踪几日，丝毫没能查探出狼王姬无命和帝城之中，哪些达官显贵有过接触，末将甚至听太子的命，亲自蹲守晋王府，亦没能拿到把柄。”
孟容走上来，道：“我派去的狐狸，追踪狼的踪迹，的的确确到过晋王府。他们不可能不碰面。以晋王谨慎……秦将军，你大有可能已经暴露，这晋王府，也不必再蹲守。”
秦牧之点点头：“末将亦如此认为。”
“不过！”秦牧之忽道，“末将派出去的手下，说是两天前，看到过狼王姬无命出现在京畿府衙。”
“京畿府衙？”孟容脸色顿凝。
秦牧之奇道：“巧的是，今日就听闻府尹大人幼女惨遭杀害，和近日吸血干尸作案手段酷似！莫非，这桩鬼案背后的元凶，就是半妖狼族所为？”
孟容轻轻摇头，道：“将军只猜中了一半。”
秦牧之扬眉，“难道，太子已经知道，此次鬼案背后凶手？”
孟容道：“只是猜测。但……**不离十。”
“是谁？莫非，当真是半妖族？”
“半妖族不错，却和狼族无关……不过。”孟容顿了顿道，“听刚才将军所报，姬无命出现在京畿府衙，只怕事情更复杂了。”
孟容看向夜惊兰。
夜惊兰如一阵风，掠过了他们，“备马，出宫！”
—
京畿府衙。
衙门大堂里，仵作验过尸，苏茉与夜凤青，以及金衣卫纷纷来到前堂，听候仵作给出的回答。
夜凤青与苏茉坐在椅子上，府尹大人站在一旁，贺炼等人分侧而立，仵作毕恭毕敬的道：“回禀王爷，小人经过验尸，可以确认府尹大人的千金，与其余几名寻获的少女死法相同，却系同一凶手所为，死亡时间就在昨夜凌晨二刻至四更之间。被发现时，府尹大人的千金就死在别苑后的竹林，推断凶手是潜入别苑，将府尹大人的千金杀害。”
之后，仵作又详详细细把一切细末交代出来。
“将昨晚出现在别苑的所有人宣进来，本王要查问。”随即，夜凤青沉声道。
“回禀王爷，因是年初，下官别苑里并没有住人，除了看管园子的两个婆子，再没有别人。”
夜凤青道：“如此说来，凶手是刻意将令千金虏至别苑动手？”
那府尹大人满面沉痛，“都怪本官，晚饭时叱了她两句，这丫头竟然一气之下，偷偷瞒着我们出了府，这才让凶手有机可趁！都怪我，都怪我……”
夜凤青眉目低沉，似陷入沉思。
苏茉见他们停顿下来，轻声问道：“府尹大人，请问贵府上可有习医之人？又或是设有药房？”
大家纷纷奇异的看向她。
府尹摇头道：“并没有。”
“那，衙门里可有？”
“衙门虽有专门的医士，但并不在衙门内。”
“那令千金生前是否对药材之物感兴趣？”
苏茉一连几个问题，夜凤青此时也抬头望了望她。
那府尹大人怔了怔，说道：“娘娘为何如此询问？”
苏茉笑道：“大人只需要告诉我就行了。”
府尹道：“没有，小女平日连闻见药材气味，也要闹个半天，更是从不爱喝汤药。”
“嗯，明白了。如此问，只是想看看令千金是否有被下毒的可能。”
她这话说得似乎漏洞百出，但他们又不解她心中所想，于是只能作罢。
至于苏茉这么问，的确事出有因。
白天在大堂外，她也看过府尹千金的尸体，除去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她在少女的发上闻见了淡淡的药材气味。
那气味并不止一味药材，要么死者生前服过药，要么到过药房。
可刚才仵作却说，死者生前并没有吃过特别的东西。
其他人还好说，毕竟那药味极淡，但能当仵作的人，通常鼻息都要比常人灵敏，仵作不可能没闻过死者身上气味，怎会查验不出来这个细节？
是仵作粗心，还是……刻意而为？
此时门外有侍女端上来茶水，苏茉暗暗拽了拽解忧。
解忧一怔，接到苏茉递给她的眼风。
当侍女走上前来，解忧暗中出了一脚，绊倒侍女，侍女惊呼一声，茶水泼向苏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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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容，什么时辰了？”夜惊兰心不在焉，将手中奏章放下，问道。
孟容侍在旁边，刚要开口回话，李甫人领着奴才进来，端着饭菜。
“太子，该用晚膳了，饭菜已让人热过两道。”
夜惊兰睇过那些碗碟，是了，李甫人催了他几次，眼看晚膳时辰早已过去，天色将晚。
“关雎宫的人回了没有？”
“回主子，没有。”孟容答道。
夜惊兰冷冷拂袖，“将饭菜撤下。”
李甫人莫可奈何，摇摇头，朝一众宫奴挥挥手，“退下吧。”
孟容看着夜惊兰踱到窗前，他跟过来，将窗台推开一扇。
天外，几颗星子溶溶，在雪夜里绽放，分外清新明亮。
雪停了两日，夜晚显得格外寂静。
那星子，似极了某人的眼睛。
明亮透澈，一笑时，柔媚娇俏万分。
夜惊兰凝望着夜幕之上的星光，看得有些痴了。
昨晚他使用移魂术化身红狐，潜进她的寝宫，她自言自语说的那些话——他不明白。那些奇怪的称谓，奇怪的言词，让他有种感觉，她像是从遥远的世界而来，触不可及，如同天上辰星。
“太子，秦将军在外求见。”李甫人去而又返，站在门帘处说道。
“宣。”夜惊兰整肃神情，转身时，高大挺拔，身穿铠甲的秦牧之大步走了进来。
“末将参见太子。”
“牧之，不必多礼。”夜惊兰虚手一托，秦牧之立起身，夜惊兰凝神便问：“事情查得如何？”
秦牧之的脸色沉着，一手习惯性扣着腰上剑柄，一掌叉腰，这东宫之内，也只有他秦牧之才有资格带佩刀入内。
“回太子，末将查到，此次半妖族王入京，所带人数并不算多。”
夜惊兰点了点头，玉指叩着宝石戒指，淡淡的道：“他们和谁有过接洽？”
秦牧之遗憾道：“半妖族甚狡猾，末将追踪几日，丝毫没能查探出狼王姬无命和帝城之中，哪些达官显贵有过接触，末将甚至听太子的命，亲自蹲守晋王府，亦没能拿到把柄。”
孟容走上来，道：“我派去的狐狸，追踪狼的踪迹，的的确确到过晋王府。他们不可能不碰面。以晋王谨慎……秦将军，你大有可能已经暴露，这晋王府，也不必再蹲守。”
秦牧之点点头：“末将亦如此认为。”
“不过！”秦牧之忽道，“末将派出去的手下，说是两天前，看到过狼王姬无命出现在京畿府衙。”
“京畿府衙？”孟容脸色顿凝。
秦牧之奇道：“巧的是，今日就听闻府尹大人幼女惨遭杀害，和近日吸血干尸作案手段酷似！莫非，这桩鬼案背后的元凶，就是半妖狼族所为？”
孟容轻轻摇头，道：“将军只猜中了一半。”
秦牧之扬眉，“难道，太子已经知道，此次鬼案背后凶手？”
孟容道：“只是猜测。但……**不离十。”
“是谁？莫非，当真是半妖族？”
“半妖族不错，却和狼族无关……不过。”孟容顿了顿道，“听刚才将军所报，姬无命出现在京畿府衙，只怕事情更复杂了。”
孟容看向夜惊兰。
夜惊兰如一阵风，掠过了他们，“备马，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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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畿府衙。
衙门大堂里，仵作验过尸，苏茉与夜凤青，以及金衣卫纷纷来到前堂，听候仵作给出的回答。
夜凤青与苏茉坐在椅子上，府尹大人站在一旁，贺炼等人分侧而立，仵作毕恭毕敬的道：“回禀王爷，小人经过验尸，可以确认府尹大人的千金，与其余几名寻获的少女死法相同，却系同一凶手所为，死亡时间就在昨夜凌晨二刻至四更之间。被发现时，府尹大人的千金就死在别苑后的竹林，推断凶手是潜入别苑，将府尹大人的千金杀害。”
之后，仵作又详详细细把一切细末交代出来。
“将昨晚出现在别苑的所有人宣进来，本王要查问。”随即，夜凤青沉声道。
“回禀王爷，因是年初，下官别苑里并没有住人，除了看管园子的两个婆子，再没有别人。”
夜凤青道：“如此说来，凶手是刻意将令千金虏至别苑动手？”
那府尹大人满面沉痛，“都怪本官，晚饭时叱了她两句，这丫头竟然一气之下，偷偷瞒着我们出了府，这才让凶手有机可趁！都怪我，都怪我……”
夜凤青眉目低沉，似陷入沉思。
苏茉见他们停顿下来，轻声问道：“府尹大人，请问贵府上可有习医之人？又或是设有药房？”
大家纷纷奇异的看向她。
府尹摇头道：“并没有。”
“那，衙门里可有？”
“衙门虽有专门的医士，但并不在衙门内。”
“那令千金生前是否对药材之物感兴趣？”
苏茉一连几个问题，夜凤青此时也抬头望了望她。
那府尹大人怔了怔，说道：“娘娘为何如此询问？”
苏茉笑道：“大人只需要告诉我就行了。”
府尹道：“没有，小女平日连闻见药材气味，也要闹个半天，更是从不爱喝汤药。”
“嗯，明白了。如此问，只是想看看令千金是否有被下毒的可能。”
她这话说得似乎漏洞百出，但他们又不解她心中所想，于是只能作罢。
至于苏茉这么问，的确事出有因。
白天在大堂外，她也看过府尹千金的尸体，除去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她在少女的发上闻见了淡淡的药材气味。
那气味并不止一味药材，要么死者生前服过药，要么到过药房。
可刚才仵作却说，死者生前并没有吃过特别的东西。
其他人还好说，毕竟那药味极淡，但能当仵作的人，通常鼻息都要比常人灵敏，仵作不可能没闻过死者身上气味，怎会查验不出来这个细节？
是仵作粗心，还是……刻意而为？
此时门外有侍女端上来茶水，苏茉暗暗拽了拽解忧。
解忧一怔，接到苏茉递给她的眼风。
当侍女走上前来，解忧暗中出了一脚，绊倒侍女，侍女惊呼一声，茶水泼向苏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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