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死脑筋_金屋藏娇:顾先生别玩了!余念顾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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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死脑筋

  余念的泪痕半干,抽噎着鼻子。

  若是在顾硕面前,她尚能装出一副温柔果敢的母亲样儿,如今顾硕不在,她就还是她。

  和十八九岁时撒娇耍赖的模样没有差别。

  当然……这是需要强大的颜值加持的。

  不是每个女人梨花带雨的窝在顾董怀里,说他‘讨厌’,他就一定会受用。

  余念的睫毛颤了颤,抬眼去看他。

  顾垣城的眼底便全部都是那沾湿的黝黑瞳仁,还有那红透了的鼻尖。

  潋滟万芳。

  那双大手更紧的拥着怀里的女人,抱着她一起左右晃了晃。

  他轻柔的牵起她右手,拖着,指尖就这样和余念的手指缠在一起。

  那目光定定的落在那双漂亮的手上,只问。

  “为什么不让医生告诉我?”

  “不告诉你什么?”

  余念讷讷的反问,将脑袋埋进了顾垣城的怀里。

  “手。”

  顾垣城的大掌从余念的手指间穿过,握住了她的手腕,那动作分明很轻柔,却听到怀里的女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

  “疼了?”

  “没疼啊。”

  顾垣城伸手将余念的小脸从她乌黑的发丝里捞出来,捏着她的下巴。

  余念咬着唇瓣,怯生生的看着他,不过只消一眼又迅速的别开了,躲了回去。

  顾垣城大概已经知道她受伤的事了。

  “为什么不让医生告诉我?”

  “怕你担心。”

  余念撇撇嘴,在床上将腿盘起来端坐着,她伸手将发丝塞进耳后,只露出那张标致的小脸儿。

  这世人总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余念一向不否认,可……也要分机缘。

  有的时候,佯装着一切都好的假意强大,或许比撒娇更戳人心房。

  顾垣城镜片下的眼睛,似乎红了,垂着头,轻轻抚着她的手背。

  “旧伤是怎么弄的?”

  “不记得了……只是这些年很倒霉,总是右手受伤。伤来伤去,积少成多,也就治不好了,况且……那时候,我失忆了,更有很多事记不得。”

  “那今天呢?碰到哪儿了伤成这样?”

  余念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忖如何向顾垣城形容她受伤的细节。

  她往前挪了挪身体,摘掉了顾垣城脸上的眼镜扔在床上,左手一勾便将他脑袋的揽在了怀里。

  像今天早上抱着顾硕那般。

  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男人的侧脸触到了一片温热的柔软,她没有穿内衣。

  “余念,你在医院里……也要真空吗?”

  “别吵,我这不是正告诉你我怎么受的伤么。我就这样抱着阿硕,用外套裹着他,怕他被吓到。一辆车子从后面直接撞了上来,我的右手撞上了副驾驶的椅背,这冲击力太大了,我和阿硕所有的重量都要压在我这只手上,所以……才肿了。”

  顾垣城的脑袋依旧被余念揽在怀里,她的手轻抚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目光缱绻温柔。

  “我让医生瞒着你,也只是不想你担心,等大鹤回来帮我弄些外敷的药,很快就会好。”

  “你就这么相信他?”

  “谁?”

  “大鹤。”

  “嗯……他的医术高明,对我也好。我哥哥身边那么多人,他只信他。”

  “……”

  顾垣城没有说话,却只是伸出一只手,搂住了余念纤细的腰肢。

  他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口,良久没有说话。

  ……

  赶在医生们下班之间,顾垣城带着余念重新去做了检查。

  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病情已经暴露,余念也没有藏着掖着,倒也配合。

  腕间积液,肿成了小包,需要用针头伸进皮肉里,将那积液抽出来。

  顾垣城以为余念一定会哭得稀里哗啦,毕竟她一向怕疼,可是倒也还好,她乖乖的坐着,或许是怕他担心,一个疼字都没有说出口。

  心头的某处,愈发的酸涩了,而那种酸涩,带着怒意,蒸腾燃烧,极尽燎原。

  到了傍晚,顾垣彻带着盛锦来了。

  偌大的病房,好像因为有了两个人的加入而变得嘈杂,当然,嘈杂的自然是顾垣彻。

  他一进门便爆发的看热闹般的朗笑声,贼呼呼的来到了余念的病床边。

  “听我大哥说,你出车祸受伤了?哈哈哈,快让我看看伤哪儿了,我要在你的石膏上画画。”

  余念抬了抬自己那只缠了绷带的手,耸肩,“让顾三爷失望了,我可没有石膏可打,就伤了这么点儿地方,不碍事。”

  盛锦跟在顾垣彻的身后进了门,一脸担忧的坐在余念的床边。

  “伤得重么?疼不疼?”

  “不疼。”

  余念扯了扯唇瓣,一把将盛锦搂在怀里。

  “想死你了宝贝。”

  “我也想你吖……但我更想我干儿子,阿硕呢?”

  彼时顾总正坐在床边削奇异果,余念用嘴巴指了指他,耸肩,“被他爸爸送回家了。”

  “好吧,那算我白来了。”

  “你不是来看我的么?”

  “主要是来看阿硕,顺便看你。”

  盛锦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却还是将顾垣彻提进来的袋子打开,将里面一个个装好的便当盒取了出来。

  “顾大哥说你受伤了,我让我家的保姆炖了汤给你。”

  盛锦走过去,顾垣彻便巧妙的躲开了。

  虽说他们两个人一起进门,可进门后便一句话都没有说,连目光交流都没有。

  流动着某种奇异的气氛,说不清道不明。

  盛锦将汤倒在小碗里,放了勺子递给余念。

  “用喂你么?”

  “不用,别听顾垣彻胡说,我一点事都没有。”

  顾董的目光终于从那奇异果上移开,看了余念一眼。

  什么叫他胡说?

  分明是余念自己说的,哪里都难受,这会儿又甩锅。

  顾垣城任劳任怨的削了四五个奇异果,切成小片摆到了余念的面前。

  “你和盛锦一起吃,我去老三出去一趟。”

  话音落,他便拿起了外套,要走。

  余念这才知道,原来顾垣城叫盛锦过来纯粹是为了陪她,鼎信那边有急事,顾垣彻是来接他去公司的。

  并且,盛锦也不是和顾垣彻一起来的。

  他们两个人只是在车库碰面一同上楼而已。

  顾垣城的公事,余念一向不会多问,挥手送他们离开,这屋子里便只剩下她和盛锦两个。

  “怎么搞成这样?”

  盛锦拧着眉心问道,总觉得余念自回国以后三天两头的出事。

  “阿硕没有事吧?”

  “没事。”

  余念笑笑,端着汤碗一股脑的喝干净,这才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顾垣城和顾垣彻离开的方向。

  “那个,顾……”

  余念吞吞吐吐,不知道这话该从何说起,但还好,盛锦懂她。

  “你是想问我和顾垣彻的事吧?”

  “嗯……你们两个,还好吗?”

  “好不好在哪个方面呢?”

  盛锦淡淡一笑,脸上似乎有奇异的光流动,嘘嘘浮浮。

  她忽的压低了声音,抿着唇瓣凑到了余念的面前,用手挡着她的耳朵,说了句悄悄话。

  “我怀孕了。”

  刹那间,余念只觉得天灵盖被重重一击,原本刚刚抽完积液的手腕也不痛了,就是头皮发麻。

  “孩子是……谁的?”

  “他的。”

  盛锦用大拇指指了指门的方向。

  刚刚从这扇门离开的男人只有两个,顾垣城和顾垣彻,自然不能是顾董,那么……

  “顾垣彻的?”

  “嘘,小点声音,隔墙有耳,指不定他是不是在门外偷听。”

  盛锦的警惕性格外的高,她走到门边,拉开门向外探了探头,一个人影都没有,鬼鬼祟祟的也没有,想必他们已经走远了。

  关好了门,又回到床边,脸上的笑意却更是清淡了。

  “是个意外,那一晚我喝多了。”

  “哦……”

  余念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忽的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顾垣彻知道么?”

  “当然不知道,我已经和他说过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他,那一晚过后,桥归桥、路归路,不会再有下一次。”

  “那孩子怎么办?”余念赶忙问。

  俨然一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样儿。

  “做掉,我已经预约好手术了。”

  盛锦拿了块儿顾垣城放在余念面前的奇异果,吃掉,咬了咬唇瓣。

  “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所以……手术的时候,你要陪我。”

  “想好了,孩子真的不要?”

  “恩,想好了。”

  都说为母则刚,当了妈妈的人真个人都会带着光,可盛锦没有。

  她并不开心。

  说来也是,一个意外的生命,一夜虚晃,她又怎么开心得起来呢。

  盛锦的胃口似乎不大舒服,端起那盘子猕猴桃一块儿接着一块儿的吃,只是表情木讷、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念念。”

  盛锦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盘子去看她,那眼睛中似乎有什么奇怪的情绪在闪烁。

  “我不会遭报应吧?”

  “……”

  余念似乎被盛锦这个问题问得愣住了,她直挺挺的坐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像我这样狠心的妈妈,孩子会不会怨恨我?可我实在不想用一个孩子来绑架我自己,绑架顾垣彻……我不爱他,不想让他被责任束缚,这样对我、对他都不公平。你不是认识一个神医么?我想等等那个神医治好顾教授,我想等他醒过来。”

  “如果我当时没有告诉你或许顾二哥的身体有转机,你会留下这个孩子吗?”

  余念的话,大抵问得很是现实。

  因为她告诉盛锦大鹤能治好顾垣熙,她对他还抱有期望,她才会死守着他。

  可如果她没说过这句话,盛锦对顾二哥的认知还停留在他永远也醒不过来这件事上,她会不会退而求其次?

  可盛锦,大抵是个死脑筋的姑娘。

  “哪怕顾教授永远也醒不过来,我也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有了他,是个错误,留下他,就是将错误变成更大的错误,对孩子、对我们,都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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