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 39
【ENICA】
乔臻盯着男孩，眉心犹疑拧紧,疑惑道：“这人是谁,陆一鸣怕小孩儿？”
“不知道。”唐靖西说，“但很明显,他不止是个孩子。”
就在这时,东赫床帘里又出了状况。
这小哥平时怂了吧唧,梦里却脑洞大开，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恐怖片跟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于是中日韩欧美的妖魔鬼怪集了个遍,床帘装不下，开始乌央乌央地往外冒。
两人无暇顾及不远处的男孩,眼下只能专心杀鬼。乔臻一刀一个小朋友，唐靖西比他凶残,直接拎着输液架插一串,等串满了再甩到旁边,确保鬼怪一家整整齐齐。
不过他们毕竟是手动作业,效率比不上东赫小哥躺床做梦。
漏网的恶鬼爬过天花板，再落到两人身后，伺机偷袭。眼看即将招架不住,千钧一发之际，比特流横空出世,如雨夜闪电,瞬时将病房照得亮如白昼！
一切短暂静止。
唐靖西怔然回头,正瞧见一截滴血的鬼手五指狰狞,锋锐的指甲悬在自己脑后不足半寸的位置。比特流组成的引线绕紧鬼手腕子，一寸寸联结成网，遍布躯体，将那头血淋淋的丑恶怪物勒到扭曲，流光逸散，收至极限便“嘭”地一声捏爆，血雾飞散。
“伊萨瑞尔……？”
他下意识看向病房门，那里空空如也，并没有任何人进来。这时候，唐靖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继而侧头看向那个小男孩。
男孩的短胳膊还为持着抬起的姿势，五指虚无一抓。顷刻间，数道比特流凝结化作光箭，箭身银光乍现，疾驰而至，将一只意欲偷袭的鬼径直钉上墙壁。
乔臻抽出匕首，甩净血污，后退几步将唐靖西护在身后，同时拧身转向男孩。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可心里却一秒达成共识。
尽管不比鬼怪狰狞血腥，但毫无疑问，这小孩才是眼下最大的麻烦。
奈何“麻烦”毫无自知之明，还一脸天真地“咦”了一声。
小男孩刚才动动手指解决了一圈妖魔鬼怪，这会儿盯着白嫩的肉手若有所思，半晌后他四下看了又看，末了，注意力才重新放回两个成年人身上。
“真没想到，这批玩家里竟然还有能梦见我的？”
他缓缓开口，声音是孩童特有的干净脆嫩，尾音尖尖的，带着股软软的笑意，跟他那张白净漂亮的脸蛋倒是相符。
小男孩又道：“不过只能算作系统Bug，回去后得加上限定条件，不然总被召唤进来就没意思了。”
此话一出，唐靖西和乔臻不觉怔愣。
念头凭空冒出，两人思维再次想到了一处。
“你是……”唐靖西略显迟疑地顿了顿，静了片刻才复又开口，“你是ENICA？”
男孩寻声抬头，大眼睛扑灵扑灵的，他笑着说：“是啊，Jesse，我们又见面了。也是因为能见到你，所以这次的Bug还不算太坏啦。”
乔臻难以置信：“ENICA那个变态居然是孩子？”
“可能只是孩子的模样。”唐靖西纠正道，“你看他的神情和行为，除了那副皮囊，还有其他符合孩子的地方吗？”
乔臻颇为认同：“有道理，变态终归是变态。”
ENICA忍不住笑了，秀气的眉峰微微挑起：“喂，我人还在这儿呢，你们俩这么议论我不太好吧？”
“有什么差别？”乔臻也笑了，“说得好像你不在这儿就不会偷听我们谈话似的。”
ENICA：“唔，也对。”
待他说完，唐靖西扔掉输液架，绕过乔臻大步上前，他起手扼紧背带裤前襟把小家伙整个提起来，再往墙上一按。
“依照我们的支线任务，现在你是不是也算梦魇怪物？”
话闭，他抽出配枪，“咔嚓”上膛，枪口直抵上ENICA婴儿肥的下巴，用力一挑。
ENICA被戳得肉痛，表情扭曲地叫了声，但那张脸依然笑嘻嘻的，全然看不出怕来：“亲爱的，你这样可不好，我才刚刚救过你们，这就忘了吗？”
“你不害我就不用救我。”唐靖西面无表情地动动嘴唇，“既然是你把我们诓进了密室，就不要再大言不惭地提什么救不救的，听着恶心。”
ENICA委屈巴巴地嘟嘴，咕哝说：“这么说我就有点伤心了。”
“少废话。”唐靖西道，“怎么结束梦境？”
ENICA鼓着腮帮朝他眨眼睛：“你的提示机会用完了。”
“这样啊，怪可惜的。”唐靖西眸光森寒，哂笑着勾起嘴角，头也不回道，“Joe，你来问。”
乔臻提刀过来，手腕翻转，那柄合金军匕如同周身漆黑的蝴蝶，在他指间翩然旋转，再猝然反手握紧，手起刀落，侧锋紧擦着ENICA脸蛋楔进墙壁。
ENICA：“……”
ENICA觉得肉痛，朝天花板翻了个惊天白眼：“我就不应该好心给你们准备武器。”
乔臻用刀背拍拍小混蛋肉嘟嘟的胖脸，痞笑道：“别叽叽歪歪的，我要破除梦境的方法，快说吧。”
ENICA继续翻白眼，对着天花板做最后挣扎：“游戏规则限定，提示内容不能共享。”
“你悄悄说，我保证不告诉Jesse。”乔臻用哄孩子的声调气他，“不然我也把你开膛破肚，挂到防盗网上。”
ENICA皱起眉头，水嫩的嘴唇嘟嘟哝哝道：“弄死我等同于破坏密室系统，你就不怕再扣10分？”
“怕什么？”
唐靖西抡起椅子掀翻冲过来的女鬼，再起脚踹飞一只正要从侧面偷袭的怪物。那一下势大力沉，怪物惨叫着横飞出去，不偏不倚戳上墙壁那根比特流光箭。两只叠加，变成一串。
“忘了你现在是梦魇怪物了？”
ENICA：“……”
唐靖西抽空回了个头：“要不你也自觉点给我送个分，不然总是把爱我挂嘴上，光说不练，有什么意思？”
“我说爱你又不是那种爱你。”ENICA嘴唇嗫嚅着张了张，犹豫一会儿，他补充说，“解决掉下梦魇源头，噩梦就会散去。”
“护士H？”乔臻道，“他在哪儿？”
ENICA不满抗议：“这都第二个问题了，提示只有一次忘了吗？你们不要太过分！”
乔臻用下巴示意病床上的陆一鸣：“我替小陆问的。”
“禁止替问。”ENICA没好气地说，“驳回玩家B的违规请求。”
东赫那边的状况越来越多，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唐靖西手脚麻利地解决掉就近几只，再重新退回两人身边。迟疑几秒，他转而钻进陆一鸣的床帘，再出来时手上多了条棕色皮带。
ENICA转着眼珠瞄了眼那玩意儿，心下一突，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你也不小了，还想让我们俩抱着走？”唐靖西把皮带一端穿过金属扣，照着ENICA脑袋兜头套住，再猝而收紧，“给你做个链，不想被勒死就乖乖跟着跑。”
那一下收过头了，ENICA被勒得翻白眼，赶紧扒拉着短胳膊把皮带圈扯松一些，小脸涨红，大口呼吸。
乔臻把人放下，唐靖西拉扯皮带率先朝房门走去。
男人身高腿长，走路带风，一步能抵ENICA那俩小短腿七八步。ENICA跟后面一路小跑，不时还得召唤比特流把死缠烂打的妖魔鬼怪轰飞，身为密室最大Boss却要被当狗遛，也是憋屈得不行。
走廊里尖叫不断，这次梦魇发生得太早，大部分病人都还没睡。疯子们怕黑也怕鬼，偏偏东赫那台恐怖片放映机功力深厚，造鬼速度一流，这会儿已经有不少跑进了其他病房。
神经病加各种鬼怪，不好说谁更吓人，反正凑一起就是群魔乱舞，鬼叫连连。
唐靖西拉开房门，好巧不巧，跟外面的伊萨瑞尔照面。
“还以为你今天不出来了。”唐靖西道。
“病人E药量不足，反应没其他人那么快。”伊萨瑞尔简言解释，眸光一瞥，这才瞧见跟屁虫似的小ENICA。
伊萨瑞尔：“……”
ENICA：“……”
上下级相见，还是在这么个场合，这么个状态，大家都有点尴尬。
“你……怎么也在？”伊萨瑞尔皱眉。
ENICA臭着张脸，嘴唇嘟着，气哼哼地说：“里面有个玩家是新人，最恐惧的东西是密室，所以我就来了。”末了一喘气，又找补了句，“等回去就把这个Bug解掉！”
伊萨瑞尔了然，目光自上而下把小家伙打量个遍，最后落在卡住脖颈的那圈皮带上，眉峰挑起，淡淡道：“怎么不反抗，是系统出了Bug，能力没带来？”
“有受限，但是问题不大。”边说，ENICA边弹弹手指用比特流轰飞小鬼，表示自己零部件健全，大眼睛觑向一旁，嘟哝道，“Jesse讽刺我爱他只是光说不练，这么大的误会在，我当然要表示一下了。”
唐靖西莫名觉得很烦躁，眸光扫了眼伊萨瑞尔，嘴上很不客气地回敬：“你爱我什么，咱们很熟吗？”
“当然了！”ENICA说，“你是我爸爸呀！”
唐靖西：“……”
得，又一个上赶着认他当爹的。
真是见了鬼！
“正事要紧，”乔臻提醒道，“你知道护士H在哪儿了？”
唐靖西平平“嗯”了声：“饭盒底下有字条，他们在棋牌室。”说完，他抬眸迎上伊萨瑞尔的视线，“你要去么？”
闻言，ENICA凑前几步，跟小矮人似的费力扬起脑袋也看着他，阴阳怪气地问：“你也要去？”
伊萨瑞尔：“……”
ENICA：“你是怪物还是开挂脚本？听说还有送分？？？”
伊萨瑞尔索性不再看他，对唐靖西道：“走。”
ENICA：“……”
啊啊啊啊啊啊后院起火，今天也是被气死的一天！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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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臻盯着男孩，眉心犹疑拧紧,疑惑道：“这人是谁,陆一鸣怕小孩儿？”
“不知道。”唐靖西说，“但很明显,他不止是个孩子。”
就在这时,东赫床帘里又出了状况。
这小哥平时怂了吧唧,梦里却脑洞大开，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恐怖片跟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于是中日韩欧美的妖魔鬼怪集了个遍,床帘装不下，开始乌央乌央地往外冒。
两人无暇顾及不远处的男孩,眼下只能专心杀鬼。乔臻一刀一个小朋友，唐靖西比他凶残,直接拎着输液架插一串,等串满了再甩到旁边,确保鬼怪一家整整齐齐。
不过他们毕竟是手动作业,效率比不上东赫小哥躺床做梦。
漏网的恶鬼爬过天花板，再落到两人身后，伺机偷袭。眼看即将招架不住,千钧一发之际，比特流横空出世,如雨夜闪电,瞬时将病房照得亮如白昼！
一切短暂静止。
唐靖西怔然回头,正瞧见一截滴血的鬼手五指狰狞,锋锐的指甲悬在自己脑后不足半寸的位置。比特流组成的引线绕紧鬼手腕子，一寸寸联结成网，遍布躯体，将那头血淋淋的丑恶怪物勒到扭曲，流光逸散，收至极限便“嘭”地一声捏爆，血雾飞散。
“伊萨瑞尔……？”
他下意识看向病房门，那里空空如也，并没有任何人进来。这时候，唐靖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继而侧头看向那个小男孩。
男孩的短胳膊还为持着抬起的姿势，五指虚无一抓。顷刻间，数道比特流凝结化作光箭，箭身银光乍现，疾驰而至，将一只意欲偷袭的鬼径直钉上墙壁。
乔臻抽出匕首，甩净血污，后退几步将唐靖西护在身后，同时拧身转向男孩。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可心里却一秒达成共识。
尽管不比鬼怪狰狞血腥，但毫无疑问，这小孩才是眼下最大的麻烦。
奈何“麻烦”毫无自知之明，还一脸天真地“咦”了一声。
小男孩刚才动动手指解决了一圈妖魔鬼怪，这会儿盯着白嫩的肉手若有所思，半晌后他四下看了又看，末了，注意力才重新放回两个成年人身上。
“真没想到，这批玩家里竟然还有能梦见我的？”
他缓缓开口，声音是孩童特有的干净脆嫩，尾音尖尖的，带着股软软的笑意，跟他那张白净漂亮的脸蛋倒是相符。
小男孩又道：“不过只能算作系统Bug，回去后得加上限定条件，不然总被召唤进来就没意思了。”
此话一出，唐靖西和乔臻不觉怔愣。
念头凭空冒出，两人思维再次想到了一处。
“你是……”唐靖西略显迟疑地顿了顿，静了片刻才复又开口，“你是ENICA？”
男孩寻声抬头，大眼睛扑灵扑灵的，他笑着说：“是啊，Jesse，我们又见面了。也是因为能见到你，所以这次的Bug还不算太坏啦。”
乔臻难以置信：“ENICA那个变态居然是孩子？”
“可能只是孩子的模样。”唐靖西纠正道，“你看他的神情和行为，除了那副皮囊，还有其他符合孩子的地方吗？”
乔臻颇为认同：“有道理，变态终归是变态。”
ENICA忍不住笑了，秀气的眉峰微微挑起：“喂，我人还在这儿呢，你们俩这么议论我不太好吧？”
“有什么差别？”乔臻也笑了，“说得好像你不在这儿就不会偷听我们谈话似的。”
ENICA：“唔，也对。”
待他说完，唐靖西扔掉输液架，绕过乔臻大步上前，他起手扼紧背带裤前襟把小家伙整个提起来，再往墙上一按。
“依照我们的支线任务，现在你是不是也算梦魇怪物？”
话闭，他抽出配枪，“咔嚓”上膛，枪口直抵上ENICA婴儿肥的下巴，用力一挑。
ENICA被戳得肉痛，表情扭曲地叫了声，但那张脸依然笑嘻嘻的，全然看不出怕来：“亲爱的，你这样可不好，我才刚刚救过你们，这就忘了吗？”
“你不害我就不用救我。”唐靖西面无表情地动动嘴唇，“既然是你把我们诓进了密室，就不要再大言不惭地提什么救不救的，听着恶心。”
ENICA委屈巴巴地嘟嘴，咕哝说：“这么说我就有点伤心了。”
“少废话。”唐靖西道，“怎么结束梦境？”
ENICA鼓着腮帮朝他眨眼睛：“你的提示机会用完了。”
“这样啊，怪可惜的。”唐靖西眸光森寒，哂笑着勾起嘴角，头也不回道，“Joe，你来问。”
乔臻提刀过来，手腕翻转，那柄合金军匕如同周身漆黑的蝴蝶，在他指间翩然旋转，再猝然反手握紧，手起刀落，侧锋紧擦着ENICA脸蛋楔进墙壁。
ENICA：“……”
ENICA觉得肉痛，朝天花板翻了个惊天白眼：“我就不应该好心给你们准备武器。”
乔臻用刀背拍拍小混蛋肉嘟嘟的胖脸，痞笑道：“别叽叽歪歪的，我要破除梦境的方法，快说吧。”
ENICA继续翻白眼，对着天花板做最后挣扎：“游戏规则限定，提示内容不能共享。”
“你悄悄说，我保证不告诉Jesse。”乔臻用哄孩子的声调气他，“不然我也把你开膛破肚，挂到防盗网上。”
ENICA皱起眉头，水嫩的嘴唇嘟嘟哝哝道：“弄死我等同于破坏密室系统，你就不怕再扣10分？”
“怕什么？”
唐靖西抡起椅子掀翻冲过来的女鬼，再起脚踹飞一只正要从侧面偷袭的怪物。那一下势大力沉，怪物惨叫着横飞出去，不偏不倚戳上墙壁那根比特流光箭。两只叠加，变成一串。
“忘了你现在是梦魇怪物了？”
ENICA：“……”
唐靖西抽空回了个头：“要不你也自觉点给我送个分，不然总是把爱我挂嘴上，光说不练，有什么意思？”
“我说爱你又不是那种爱你。”ENICA嘴唇嗫嚅着张了张，犹豫一会儿，他补充说，“解决掉下梦魇源头，噩梦就会散去。”
“护士H？”乔臻道，“他在哪儿？”
ENICA不满抗议：“这都第二个问题了，提示只有一次忘了吗？你们不要太过分！”
乔臻用下巴示意病床上的陆一鸣：“我替小陆问的。”
“禁止替问。”ENICA没好气地说，“驳回玩家B的违规请求。”
东赫那边的状况越来越多，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唐靖西手脚麻利地解决掉就近几只，再重新退回两人身边。迟疑几秒，他转而钻进陆一鸣的床帘，再出来时手上多了条棕色皮带。
ENICA转着眼珠瞄了眼那玩意儿，心下一突，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你也不小了，还想让我们俩抱着走？”唐靖西把皮带一端穿过金属扣，照着ENICA脑袋兜头套住，再猝而收紧，“给你做个链，不想被勒死就乖乖跟着跑。”
那一下收过头了，ENICA被勒得翻白眼，赶紧扒拉着短胳膊把皮带圈扯松一些，小脸涨红，大口呼吸。
乔臻把人放下，唐靖西拉扯皮带率先朝房门走去。
男人身高腿长，走路带风，一步能抵ENICA那俩小短腿七八步。ENICA跟后面一路小跑，不时还得召唤比特流把死缠烂打的妖魔鬼怪轰飞，身为密室最大Boss却要被当狗遛，也是憋屈得不行。
走廊里尖叫不断，这次梦魇发生得太早，大部分病人都还没睡。疯子们怕黑也怕鬼，偏偏东赫那台恐怖片放映机功力深厚，造鬼速度一流，这会儿已经有不少跑进了其他病房。
神经病加各种鬼怪，不好说谁更吓人，反正凑一起就是群魔乱舞，鬼叫连连。
唐靖西拉开房门，好巧不巧，跟外面的伊萨瑞尔照面。
“还以为你今天不出来了。”唐靖西道。
“病人E药量不足，反应没其他人那么快。”伊萨瑞尔简言解释，眸光一瞥，这才瞧见跟屁虫似的小ENICA。
伊萨瑞尔：“……”
ENICA：“……”
上下级相见，还是在这么个场合，这么个状态，大家都有点尴尬。
“你……怎么也在？”伊萨瑞尔皱眉。
ENICA臭着张脸，嘴唇嘟着，气哼哼地说：“里面有个玩家是新人，最恐惧的东西是密室，所以我就来了。”末了一喘气，又找补了句，“等回去就把这个Bug解掉！”
伊萨瑞尔了然，目光自上而下把小家伙打量个遍，最后落在卡住脖颈的那圈皮带上，眉峰挑起，淡淡道：“怎么不反抗，是系统出了Bug，能力没带来？”
“有受限，但是问题不大。”边说，ENICA边弹弹手指用比特流轰飞小鬼，表示自己零部件健全，大眼睛觑向一旁，嘟哝道，“Jesse讽刺我爱他只是光说不练，这么大的误会在，我当然要表示一下了。”
唐靖西莫名觉得很烦躁，眸光扫了眼伊萨瑞尔，嘴上很不客气地回敬：“你爱我什么，咱们很熟吗？”
“当然了！”ENICA说，“你是我爸爸呀！”
唐靖西：“……”
得，又一个上赶着认他当爹的。
真是见了鬼！
“正事要紧，”乔臻提醒道，“你知道护士H在哪儿了？”
唐靖西平平“嗯”了声：“饭盒底下有字条，他们在棋牌室。”说完，他抬眸迎上伊萨瑞尔的视线，“你要去么？”
闻言，ENICA凑前几步，跟小矮人似的费力扬起脑袋也看着他，阴阳怪气地问：“你也要去？”
伊萨瑞尔：“……”
ENICA：“你是怪物还是开挂脚本？听说还有送分？？？”
伊萨瑞尔索性不再看他，对唐靖西道：“走。”
EN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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