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第052章.晋江独家_翡色殊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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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第052章.晋江独家

  待听到东暖阁内两位主子起床的动静,吴妈妈和连翘才进来伺候翡雪洗漱打扮。今日不需出门,她着了一套藕粉色的常服襦裙,就只将长发松松绾起,云鬓间缀了一根白玉兰花簪子,清新雅致。

  萧瑾殊今日才知,看美人梳妆也是一种享受。见她收拾妥当了,他才翻身下床,趿着鞋来到她身后。

  吴妈妈和连翘见状,知情识趣地躬身退下。

  萧瑾殊凑到她的身边,歪着头端详了一会儿眼前的美人,自己才靠着她身边,与她并肩在宽大的妆凳坐定,看着镜中两个人笑了笑,问她:“皇后,会梳头吗?”

  他乌黑的头发犹如泼墨般垂在脑后,虽是松松散散的,却十分服帖,光滑得如同上好的绸缎。配上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寻常时候的凌厉狠戾不见了,多了些温文儒雅的气质。

  翡雪看得怔了怔,一时无言。

  他倒是不急着催她回答,反而侧过头来,极有耐心地瞧了她一眼,还轻轻抬手替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

  她剪水般的眸子弯了弯,这才取了妆台上鸳鸯牡丹纹样的玉梳,然后站到他身后,一边替他篦着头发,轻声答道:“前几年哥哥还未娶妻,在家时,他也总爱叫我替他梳发的。”

  她的,哥哥么?

  凉州郡太守属下,那个叫林斐然的从官,周忠老将军和凉州太守在奏折中,好像提起过他的名字。可如今......听她称呼他为哥哥,语气中满是温柔眷恋,萧瑾殊心里莫名透着些异样的感觉,不由得皱了皱眉。

  在家时,她总是替她哥哥梳发的么?

  他们是同胞兄妹,少时在一处起居,妹妹替哥哥梳头绾发不过平常事罢了。可是......他的眸中染上了一层薄怒。

  翡雪梳头的动作轻柔,却隐隐感觉到了他身上危险的气息。她顿了顿手,小心翼翼地问:“我弄痛陛下了么?”

  她的声音极轻,带着几分婉转柔媚,仿佛轻盈的羽毛落在耳内,萧瑾殊只觉在烦躁之外,又有些意动神摇。

  “啊......”她低呼了一声,是他猝不及防地轻轻攥了她搭在自己肩头的小手,只稍稍一带,她就跌坐在他腿上。她下意识地单手勾着他的脖子,此时,两个人的姿势有些暧昧。翡雪羞红了脸,清亮的眸子里却是不解。

  刚刚陛下明明像是生气了,怎么现在......?

  萧瑾殊一时心情又极好,低声笑着,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畔:“朕昏迷时,似也听到有人在耳边,叫朕哥哥的。”

  昏、昏迷的......时候?

  那时候她以为陛下没有知觉,言行举止是放肆了些,不光是唤了他很多声殊哥哥,还在他的脸上摩挲摆弄了许久,还......还偷偷亲了他来着。

  翡雪将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收了回来,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想要起身,谁知腰间反而被他揽得更紧了些。

  她只好将头埋得更低了些,手指摆弄着自己腰间的衣带,眉眼也垂得极低。

  红霞从她粉嘟嘟的耳垂一路烧到脸颊,萧瑾殊捧起她的脸,两人额头相抵,四目相对,她的目光再也无处可逃。呼吸可闻之间,他眼中光亮灼人,连声音都似是刻意压着的:“朕还想听。”

  少女时,于千万人之中的那惊鸿一瞥,化作这些年她心底忘不了、也挥不去的淡淡情愫。虽丝丝缕缕地萦绕在心头,可是理智告诉她,那终究是一场不可及的梦而已。

  谁知如今,心上人真的成了眼前人,她年少时的一往情深一发不可收拾,反而更加浓得化不开,点点滴滴,都成了她对他的小心翼翼。

  翡雪看他时,瞳中的爱意如同一汪春水,那双大眼睛都盛不住了,马上就要溢出来了似的。她轻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樱桃小口犹犹豫豫地微绽着,半晌,才几不可闻地唤了一声:“殊、殊哥哥。”

  她的声音虽轻,可是以他的耳力,两人此时的距离这么近,足够他听清楚了。他却偏偏压着笑意,不怀好意地捉弄道:“什么?”

  翡雪知道他是故意的,也有些恼了他,索性偏过头去,对着他的耳畔接连唤了几声:“殊哥哥,殊哥哥,殊哥哥。”

  如同较量之时扳回一城,她心里有些得意,却不知这样的行径反而更是撩得人起火。尤其是她那一张一阖的唇瓣,不小心在他的耳廓掠了一下。本就簇簇跳动的小火苗突然泼了油,环得紧紧的臂弯几乎要将她嵌入到他的身体里。

  紧接着,他的手就扣在了她脑后,舌尖攻城略地般的撬开了她的牙关,铺天盖地的吻如同决堤的洪水,唇齿之间,都是他肆意而霸道的气息。

  经了昨夜那一场惊吓,萧瑾殊也知道她生得羸弱,又怕她身体还有些不舒服,虽然动作不够温存,可还强迫自己残存了一丝理智,留意着她的神色。

  直到瞧见女孩眉间微蹙,眼中腾起一层水雾,放在他胸膛上的双手有些想将他推开的意味,他才放过了她。

  这一番动作下来,翡雪刚刚挽好的发髻松了,口脂也被他吃了个干干净净。

  她不好意思再叫吴妈妈她们进来服侍,只好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自己先坐下,重新绾了发。

  萧瑾殊洁白的中衣松松垮垮,就这样坐在一旁,一手支着头,另一手将她的衣带绕在指尖玩,慵懒地看着她理妆。

  她自己整理好了,又重新站起身来,替他梳头。萧瑾殊这才坐直了身子。

  先将他的发髻盘好,翡雪瞧着妆台上各式各样他的发冠,问:“陛下今日要见朝臣吗?”不同的场合,见不同的人,陛下所用的发冠也会有所不同,所以她有此一问。

  “朕宣了中山郡王来,商议冬至祭天一事。”他从镜中瞟了一眼她斜插在鬓间的白玉簪,见她伸手过去欲取那金冠,似不经意地往妆台上指了指:“用这顶白玉冠吧。”

  她莞尔,搁下金冠又拿起玉冠来,纤纤十指在他发间拨弄着,看着她仔细替自己正冠的模样,瑾殊轻声问她:“皇后怎么不问问,朕将阿浪派到哪里去了?”

  阿浪突然不见了,翡雪心中并非没有疑惑。若他只是御前侍卫,被陛下派出去办差也很正常,可他毕竟脑子不好,她猜不到,陛下能派他去干什么,也多少有些担心。

  爱之深,总是会多出许多莫名其妙的在意和敏感。

  他说过的,她太笨了,还太瘦了。他与她正正经经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她不要过多插手他的事。他对她说过的这些话,翡雪都刻在了心里。

  归根到底,她太在意他了。这几日的相处下来,即便他对她也很好,她也不敢忘了,他毕竟是皇帝。因此,饶是有些疑虑担心,她仍不敢多问。

  她怕自己多问这一句,又惹得陛下嫌弃自己了。

  眼中一丝落寞,被妥帖地收好,她十分乖巧温顺地答道:“陛下嘱咐过的,凡事不喜别人多插手干涉。”

  若是想让她知道,自然会告诉她。他既然不告诉,她也就不问。

  她虽极力掩藏,可那小情绪仍被他收入了眼里。她的话说得委婉,可是他记得的,自己对着她说这话时,哪里是嘱托?那日......自己是凶巴巴地对她说出这话的。

  彼时,他对她还没起怜香惜玉的心思,那样生硬冷漠的态度,那样刻薄寡情的话,怕是将她吓坏了。也难怪她一直记着,以至于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自己心里怕是委屈得紧,可在他面前说话,连遣词造句都是斟酌着的,怕说得不好,惹得他不舒服。

  萧瑾殊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习惯跟人道歉,抱歉的话,从来都是说不出口的。只是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些温柔和心疼。就这样沉默了片刻,一直等到她替自己梳好了头,萧瑾殊才站起身来,猿臂伸展,将她搂到怀中,动情地道:“阿翡是朕的皇后,才不是什么,别人呢。”

  不是情话的情话,往往更加动人。

  女子听到这话,不由得眼眶泛红。她揉了揉泛酸的鼻尖,第一次主动伸出双臂圈住了他的腰:“只要陛下能好起来,我怎么样都好的。”

  骤然被她抱住,萧瑾殊心中一暖,嘴角牵起了笑意:“有阿翡亲自喂药,朕自然好得快些。”

  固然也有冷金泽换了药的缘故,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有皇后在身边。他心里这样想着,牵起她到那边去,将她按在椅子上坐好了,方才沉声道:“其实......朕不是病了,而是,中了毒......”

  说这话时,他一直盯着她的神色瞧,就是怕吓到她。

  其实,知道她会担心阿浪,其实昨夜晚膳的时候,他本就想告诉她的。因为不想她害怕担忧,他此刻故意缓着语调,打算慢慢地将这件事说给她。可话音未落,她还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

  她的手心冰凉,唇瓣微微抖动,满眼都是焦急和不安,险些要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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