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就扮作一对夫妻_女将军和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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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就扮作一对夫妻

  防盗时间72小时,v章全部购买可免,盗文一时爽即便如此,张三宝依旧不负众望的将黑弓拉满,但是却不像林挽月之前那般轻松,拉弓的速度也远不及林挽月快,按照这个速度是根本不能参加实战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张三宝松开了手,只见箭矢“嗖”的一声破空而去,然后,脱靶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惊愕的看着五十步外空空如也的靶子,场面一度静的诡异。

  唯独林挽月见到这一幕一派淡定,她勾了勾嘴角拍了拍张三宝的胳膊,然后拿回了自己的黑弓,说道:“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林挽月的话,张三宝闹了一个大红脸,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良久才扭过头,粗声对林挽月说道:“营长,您别问了,小人没脸说,我怕辱没了我张家祖宗!”

  林挽月笑了笑,安慰道:“不是你的问题,怪我之前没有说清楚,这把弓原是大帅所有,因为这弓身破损失去了准头便被大帅丢弃了,我不小心在旧兵器堆里捡到,后来大帅把它赐给了我,我见这弓弦材质特殊实在舍不得丢弃,便一直用着,这把弓杀伤力很大,但是近距离尚可,像这么远如果不了解它的变轨规律肯定会失准的,你能拉开这把弓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

  听林挽月这么说,张三宝的脸色稍霁,对着林挽月佩服的拱了拱手说道:“小人张三宝。”

  见林挽月点了点头,张三宝心中一喜,继续说道:“营长,这把弓不是标准的二石弓,不瞒您说,小人世代军户,祖祖辈辈都是弓箭手,小人祖父也曾做过飞羽营的营长,我拉过二石弓根本没有这么吃力,依我看这把弓要比二石弓重一些,但是尚不足三石弓,营长您能信手拉开这把硬弓百次,小人甘拜下风,就是小人的祖父恐怕也做不到营长这般。”

  听到张三宝的话,林挽月忍俊不禁,心道:这粗汉子也真是会说话,居然拿自己和他爷爷比。

  场中之人见林挽月和善,也不乏有大胆的,打趣张三宝道:“三胖子,你也真会拍马屁,咱们营长这么年轻,你拿他比你爷爷!”

  “哈哈哈哈!”话音落大家便笑开了,军营中的男人之间,说话没有外面那般顾忌。

  张三宝则根本不以为意,他转头看着开他玩笑的大兵挥了挥他那砂锅大的拳头,然后转头看向林挽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憨声憨气的说道:“营长我是粗人不会说话您别介意,总之就是一句话,我张三宝服你,以后您老人家鞍前马后的,我都愿意。”

  林挽月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看了看身边围过来的士兵,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道:“好了,各归各位,明天我会出一套全新的训练方案,用不了多久你们也能一口气拉弓百次了。”

  众人欢呼着散了,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练习。

  而林挽月并没有再继续,她将自己的黑弓背在背后,然后在飞羽营中四处走着,看看士兵们的训练。

  二石弓,一口气拉弓百次其实已经是林挽月的极限,别看她适才看上去每一下都拉的很轻松,其实过了五十下之后林挽月每拉弓一次都要忍受胳膊传来的刺痛。

  她并不是什么天生神力,甚至她的力量在最开始还不如这军营中的很多人,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能到今天这样的程度,这期间付出了多少汗水只有林挽月自己清楚。

  自从有了这把黑弓,林挽月每天都在不停地挑战自己的极限,从一石弓拉弓百次,到二石弓拉弓二十次,五十次,一百次。

  而且因为林挽月之前是步兵,这些练习都要在他完成自己的本质训练之后进行加练。

  其中的辛苦对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来讲,实在一言难尽。

  当然,林挽月的努力也不是没有成果的,至少她还活着,在死亡率最高的步兵营里,完好无损的存活了两年多,而且还收获了那木板上深深浅浅刻下的六十一道。

  还差五十七个,婵娟村的血海深仇。

  就在林挽月的飞羽营操练即将告一段落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来了

  李忠穿着一袭华服,身后跟着足足两队同样光鲜体面的京城护卫,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飞羽营。

  操练的将士们见到这架势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其中有认识李忠的,有不认识的,不过见李忠的衣着打扮再看看他身后的那些侍卫,也明白眼前的这人是一位大人物,即便不知道怎么称呼,也纷纷问了安。

  李忠无视了所有人的问安,径直走到林挽月的面前:“本世子要活动活动筋骨,拿弓来。”

  话音落,站在林挽月身边的一名士兵立刻献上了自己手中的弓,李忠却没有接而是颐指气使的看着林挽月。

  “还不快把弓给世子呈上来?”李忠没说话,他身后的侍卫反而按捺不住了。

  林挽月看了侍卫一眼,又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忠,将弓从士兵手中拿过来,然后递给了李忠。

  李忠冷哼了一声,得意的接过了林挽月递过来的弓提在手中把玩,然后看着林挽月继续说道:“听说你是飞羽营的营长。”

  “正是。”林挽月挺着腰板不卑不亢的答道。

  “哦,果然是戍边军队,粗鄙。”

  李忠这一骂骂了一窝,立刻,所有听到李忠话的人都变了脸色,可是碍于李忠的身份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于是纷纷把目光集中到林挽月的身上。

  林挽月却并不如其他人那般激动,她的表情依旧淡淡的,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李忠见林挽月不说话,心下更是得意,继续说道:“我父亲乃离国一品军侯,军功拜爵,邑八千户,我是平阳侯府世子,邑千户,你不过是一个空有军职没有一户食邑的小小营长,见了本世子理当行跪拜之礼。”

  林挽月垂着眸子,干净利落的单膝跪地给李忠行了一个礼,然后起身,丝毫不见窘态。

  见到这一幕飞羽营其他的士兵都有些失望,但又无可奈何。

  不过没等李忠说话,林挽月则拿下了她背后的黑弓,双手递给李忠高声说道:“平阳侯军功拜爵小人钦佩不已,正所谓虎父无犬子,世子您也定是英雄豪杰,这把黑弓原是大帅所有赐给了小人,宝剑配英雄,不如世子就用这把弓一展身手吧。”

  李忠被林挽月这么一捧,心下无比舒坦,低头看了看林挽月捧在手中的黑弓,于是将手中的弓随意的丢给身边的侍卫,伸手拿过了林挽月的黑弓。

  李忠将黑弓端在眼前看了看,点头道:“嗯,果然是一把好弓。”

  看到林挽月主动将黑弓给了李忠,飞羽营其他的士兵立刻来了精神,在心里暗暗给自己的这位少年营长竖起了大拇指。

  人高马大的张三宝更是扯着嗓子高声的对着外面吼道:“兄弟们快都停下来看看,平阳侯爷的世子要大显身手了,错过就看不到了!”

  于是更多的人都围了过来,不一会儿李忠的身边就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堆人。

  且说这李忠也并不是空有名头,平阳侯军功拜爵,李忠作为世子也是平阳侯最疼爱的儿子,从小便得父亲真传,如果没有两把刷子李忠也不会如此有恃无恐的便接了林挽月递上来的弓。

  见飞羽营的士兵都在等着自己露一手,李忠有些得意的扬了扬下巴,然后提着弓来到靶子前,拿过一支箭,右脚向前迈出一步,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扇形,弓步下腰,行了一套标标准准的贵族射箭的姿势。

  李忠将箭搭好,然后一提气,弓弦被缓缓的拉开了,一下子场上安静无比,看来这李忠还是有点能耐的,不过几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好戏还在后头

  李忠心中暗自得意:小小的二石硬弓还难不倒本世子

  于是李忠带着胜利的笑容松开了手,只听“嗖”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去!

  然后,便脱靶了

  “哈哈哈哈哈”

  围着的士兵们憋了很久,见李忠的箭不出意料的脱了靶,立刻爆发出了哄堂大笑。

  李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前面的靶子,他十六岁便开了二石弓百步穿杨,今天不过五十步绝无脱靶之可能。

  李忠红着脸,抓过一支箭,再次用他贵族的射箭姿势将箭射了出去,脱靶

  “不可能!”

  李忠愤怒的吼道,然后“嗖嗖嗖”一连射了十支箭,最后他那贵族的射箭姿势都凌乱了,面前的靶子上依旧一支箭都没有

  “一!”“吼!”

  “二!”“哈!”

  “一!”“吼!”

  “二!”“哈!”

  天刚蒙蒙亮,校场上的操练已始,林挽月握着手中的长矛,跟着口号一板一眼的作着早已经烂熟于心的动作,每一下都倾注全力。

  林挽月很清楚这看似简单的一招一式是她活下去的基础,入伍已经有两年的林挽月,其实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名老兵了,同期的那些伙伴们要么死了,活着的最差也得了个伍长或者调去骑兵营之类的重要作战部队,只有她,依旧还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士兵,死亡率最高的步兵,可是林挽月并不在乎,她本来就是一个活在军营里的女人,升官发财对她来说都是危险,她只想报仇杀足一百一十八人,然后退伍找个村落了此残生或者在这片土地上马革裹尸,其实她更倾向于后者,从踏入这片军营开始林挽月就没有想过活着走出这里,不过每次大战开始之前林挽月都要默默的告诉自己,在没完成这个数字之前,一定一定要努力的活着。

  随着年龄的增长女人和男人在生理上的差别开始逐步的显现,同期小伙子们的个头开始嗖嗖嗖的往上窜,唯独林挽月不疾不徐的生长着,两年来的锻炼让林挽月看上去比一般同龄的女孩子要魁梧高挑一些,但是丢在这一群当兵的汉子里林挽月依旧显得瘦小,不仅如此林挽月的爆发力和体力也不如其他人,唯一能弥补这一项先天上的不足只能是多于一般人的不停地练习。

  好在从来都没有人怀疑林挽月的性别,想来也是,这年头但凡有钱的发迹的军户都想花了大价钱去改了自己的户籍,怎么可能有女人不要命的混进来呢?

  操练结束便开饭了,人群三三两两的朝着帐篷走去,林挽月一个人走在队伍的后面。

  “星哥!”林宇从林挽月的身后蹿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林挽月的肩膀笑嘻嘻的。

  林挽月不着痕迹的从林宇的臂弯里闪了出来,不过倒是没有离林宇太远对着林宇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同朝着饭堂走去。

  对于林挽月的冷淡林宇似乎早就习惯了,他也不介意和林挽月肩并肩的走着,嘴里说些家长里短。

  林挽月是林宇来到军营里的第一个朋友,那个时候林宇十四岁,林挽月十五岁,林宇家世代都是军户但是十四岁的林宇长得很瘦小就像是一根萝卜头,林宇被分到了林挽月的营帐的时候只剩下林挽月身边的铺子空着。

  营帐里的大兵基本上都已经具备了成年男子的身高见林宇这个小萝卜头抱着行李怯生生的走进来都嬉笑着去拨弄林宇的脑袋,唯独林挽月站在人群之外表情冷冷的打量林宇却没有上手。

  从此林宇便叫林挽月星哥而林挽月虽然对此没有做任何表示但是在战场上三番五次救过林宇的命。

  那个时候林宇才发现,自己的这位身材不甚魁梧的大哥居然这样厉害,一招一式无比娴熟作战头脑冷静一旦加入战斗身上就散发出一种迫人的战意让人望而怯步。

  在军营待的时间长了林宇认识的人开始慢慢的多了起来,他总是喜欢把林挽月和其他人相比较发现在整个步兵营包括一些伍长和什长他们似乎都没有自己的星哥作战能力强,可是林挽月却依旧只是一名最普通的士兵这让他很不解,林宇世代军户自然是知道李沐大将军的军队是军法最严明的而且绝不任人唯亲,林宇自是不敢问林挽月为什么他两年都得不到升迁,他只能慢慢的寻找答案。

  经过了差不多半年多的观察林宇终于发现了原因,他发现林挽月这个人孤僻的很,两年来整个军营除了自己之外再无任何一个人同他主动说话,原因很简单:林挽月这个人非常的不合群,在军营里的汉子友情积累的方法其实很简单一起对练,一起去河边洗澡,甚至共用一个军ji哪怕是在沐休的时候一起去城里转转都是大兵们友情增进的途径,但是这些林挽月从来都不曾参与

  入伍一年后,林宇的身体突然发育,身高蹭蹭蹭的拔高已经比林挽月高出了小半个头,但是林挽月在林宇心中的高大形象却从来没有缩水过。

  走到开饭的帐篷前面已经挤满了人,林挽月远远的站在原地而林宇大步跑到人群中挤来挤去不一会儿端出了两个大海碗满满的两碗高粱米饭上面是一坨绿油油的菜和一片肉。

  “星哥!给!”林挽月接过林宇递过来的饭碗说道:“谢谢。”

  林宇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米牙对林挽月说道:“你我兄弟有什么谢的,哥你每次都要和我说谢谢。”

  林挽月没有再言语,两人来到了一处木篱笆的柱子下面挨着席地而坐然后端着大海碗开始吃饭。

  “星哥,你听说了吗?这几天可能要打仗了!”

  “哦。”

  “虽然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消息,但是根据我的观察啊,肯定是离打仗不远了。”

  林挽月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咀嚼着然后转头看向林宇等他说下去。

  林宇得意一笑然后夹起了海碗里的肉片对林挽月说道:“根据我的长期观察,每到打仗之前我们碗里的肉就会偷偷的加厚了,这平时啊不过是小拇指那么厚,但是一旦要打仗了就会变成大拇指那么厚了!”

  说着林宇把碗放在一边伸出另外一只手的大拇指比了一下,林挽月瞄过去可不是么,正正好好的一个拇指厚。

  “吃饭吧!”林挽月继续埋头往自己的嘴里扒饭,打仗对她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入伍两年林挽月大大小小的仗已经打过九十八场,她记的无比清晰。

  吃完了饭林挽月和林宇一起去前排送碗,林宇也曾多次要充当帮林挽月跑腿的活但是都被林挽月拒绝了,她只是不想和一群男人挤在一起毕竟自己的身体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但是除此之外的事情林挽月都会自己完成绝不麻烦别人。

  送完了碗林挽月朝着人群外走去,却不想林宇跟了上来。

  林挽月有些不解,但是不等她开口林宇便嬉皮笑脸的对林挽月说道:“哥,这几天就要打仗了,我跟你一起去加练吧,反正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你再指导指导我?”

  “走吧。”

  两年来林挽月除了每天的操练之外还会对自己进行两个时辰的加练风雨无阻,哪怕是打仗了,把这场仗打完所有人都精疲力尽的去休息的时候林挽月还是会顶着极其疲惫的身体给自己进行两个时辰的加练。

  她要活着,她身上还背负着一百一十八条人命的血海深仇,这是她跪在村口闻着尸体燃烧的味道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立下的血誓。

  可是她是一个女人,体力和爆发力都不如男人,而且她面对的是比离国男人更要壮实善战的匈奴,稍有松懈恐怕就要马革裹尸了,林挽月不怕死,在每一场战争中林挽月都没想过活着回去,所以她拼杀的最猛最没有顾忌,可是求生是每个人的本能。

  在挨打的第二天,林挽月便从床上爬起来艰难的迈着步子走到了一处空地,如今她下盘行动不便但并不代表她可以闲着,林挽月背着自己的二石黑弓来到空地上,命令手下的弓箭手给自己在五十步开外立了一个靶子,如今林挽月大小也是个营长,再也不用拉空弦了,只要林挽月想要便会有人把大把的箭送来给她练习。

  “营长!这是您要的一百支箭。”

  “嗯,放在这就行了,你去做你的事情吧。”

  “是。”

  弓兵将箭放好后便转身离开了。

  林挽月站在原地,吃力的将双脚开立拿过一支箭,搭箭,拉弓,瞄准

  而另一边李娴不堪李忠无休止的叨扰决定早早躲出营帐,李娴的身后跟着两名士兵,是李沐的亲卫,专门调拨全权保护李娴的安全。

  李娴信步走在军营里,耳边时不时会传来将士们操练的喊声。

  突然在离李娴不远处的营栏上传来“咚”的一声闷响,一支箭钉在了木质的栏杆上。

  两位士兵立刻做出了警戒状态,因为他们被面前的几座帐篷遮挡了视线,不知道后面“藏”了什么人。

  反倒是李娴淡然的示意两名士兵稍安勿躁,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在被箭射中的营栏下面摆着一张靶子,李娴细心看去发现营栏上已经有好几支箭了,而且在靶子的周围也散落了几支箭,唯独那靶子上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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