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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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再次半蹲下来，双手交叉在腹前，给谢雅馨当人梯。
谢雅馨登上窗台，扭动着娇躯翻过窗棂，这期间就已经有丧尸被惊动，朝她扑过来。
丧尸平时走路是那种拖着脚，一步步挪动的样子，速度很慢；可是一旦看到猎物，它们就会加速到相当于成年人小跑的速度，一不小心就会被追上。
所以，谢雅馨引开这十几只丧尸，确实需要冒很大的风险。实际上，要不是她被强化了直觉预警能力，可以保证逃跑路线上不会遭遇丧尸堵截的话，江凡是不会让她执行这个任务的。因为被十几只丧尸追在身后，前面再遭遇堵截，就算江凡自己也不敢保证全身而退。
不过，既然谢雅馨接受了这个任务，江凡就会把她当做战友看待，所以不允许她临阵脱逃，不允许她畏首畏尾，该上的时候就要毫不犹豫地顶上去！
谢雅馨跳出窗台，快步跑起来，绕过前面几只丧尸，沿着教学楼和体育馆之间那条线斜斜穿过，把自己暴露在所有丧尸的视野里。然后她就引着十几只丧尸，拼命往体育馆跑去。
她身体轻盈，跑得很快。高度的紧张让她肾上腺素飙升，浑身充满力气，五感异常敏锐，完全进入了战斗状态。
这时的她已经没有心思委屈，没有心思埋怨，也没有心思计较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救那几个同学到底值不值得。她只是接受了任务，然后按照指示，全神贯注地完成这个任务，就这么简单。
江凡看出她已经进入状态，就暗自点头。这小妮子虽然没什么战斗素养，好歹悟性不错，学得很快。
于是他等那些丧尸被引开，全都背对自己追着谢雅馨而去的时候，就跳出窗户，伏低身子迅速往锅炉房靠近。
锅炉房是一个三间左右的小平房，面朝体育馆，背靠学校围墙，和学校围墙之间有个两米左右的空隙，水井就打在这个空隙里。
原来这个空隙被铁丝网拦着，谢雅馨他们来到锅炉房之后，又在铁丝网外面围了很多树枝、木板、石棉瓦什么的，虽然不算结实，但以丧尸的智商，轻易也弄不开。
锅炉房墙面光滑，江凡上不去；后面的铁丝网杂物太多，如果攀爬很可能弄出声响，也不行。所以江凡取道围墙，先爬到围墙外，再从锅炉房后面爬进去，这样最安全。
围墙是最常见的那种青砖矮墙上面加铁栅栏，对江凡来说很好爬。他三两下就进去了，蹲在锅炉房后门旁边，贴着墙静静地等待。
这时候，大约是清晨五点多钟。
阳光更亮了一些，鸟雀的鸣叫声也响了起来。这个时间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那就是再过一会儿，外面街道上就会热闹起来，整个城市还像末日前一样，从沉睡中醒来，开始一天的喧嚣。
人每天晚上都要睡觉，城市也会随着人一同陷入沉眠，然后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时苏醒。可是人终有一天会永远睡去，所以城市也一样，在某个早晨突然就成了死城，太阳升起之后再也不会醒过来。
这其实，还挺符合逻辑的。
江凡蹲在锅炉房后门外，全神贯注，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这种潜伏暗杀是他的老本行，他不知多少次出入敌人营地，轻取敌人首级。所以这次，他很有把握。
太阳渐渐升高，时间一点点过去，江凡蹲在门外，一动不动。
他甚至不去考虑引走丧尸的谢雅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安全的地方躲藏。这个时候，他就是全神贯注，准备杀人。
准备杀人的他，身心就是一台机器。机器，是不会心有旁骛的。
继续潜伏。足足两个小时后，屋里终于有了动静。
先是有人走动的声音，脚步沉重，是个男人。男人口中嘟哝着意义不明的话语，到了房间一角，那里传出了不只一个女孩挣扎求饶的声音。可是男人恶狠狠地说了些什么，扇了几个耳光，女孩们就沉默下去，只剩了低低的啜泣。
然后就响起肢体碰撞声。女孩们压抑的叫声、呻吟声传来，并且越来越大，夹杂着哭泣与哀求：“不要……”“求求你……”“你弄伤她了……”“她已经不行了，求求你停下吧……”诸如此类的话语，但是没有用，只换来男人恶狠狠的咒骂。
就这样折腾了几分钟，女孩们哭成一片，男人则在一阵发泄快·感的呻吟之后沉默下来，声停止了，女孩们的哭声也渐渐变成啜泣，越来越小。
片刻之后，男人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来到后门边。江凡神经绷紧，匕首举起，准备动手——
可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并没有开门，而是响起了咕咕的喝水声。江凡听到水缸碰撞桶底的声音，那桶水已经被喝光了。
“去打水去打水！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成天就知道白吃白喝！给我·干活！不干活能活下去吗！”男人咆哮起来。于是有两个女孩的脚步声来到门口，提起水桶要打水。
江凡听了，将手中倒持的匕首改为正持，调整了作战计划。男人没有亲自出来打水，这虽然难办一些，但也在他的预料之内。
门开了，两个女孩提着水桶走出来。江凡看到她们身上竟然什么衣服都没穿，只有脚下趿拉着一双烂鞋，在清晨的冷风中瑟瑟发抖。
锅炉房后门处并没有什么可供藏人的掩体，所以两个女孩一出门，就看到了蹲伏在门口的江凡，顿时吓得叫了一声。
这叫声响起时，江凡已经动了。
从蹲伏状态起身，弯腰冲刺，像百米起跑一样，瞬间就达到很高的速度，撞开两个女孩，直接冲进屋里，对着站在门口的那个成年男子，紧贴上去，右手匕首在前，迅速地在他腹部肾脏部位一捅，然后扭转，拔出，整个过程不到两秒，出手只有一刀。
就这一刀，快速、准确、凶狠地命中要害，抽走了男人的所有力气，血喷涌出来，连同他的生命，一去不复返。
自始至终，男人的脸上都保持着惊愕的神色，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支转轮手枪就在他手中，可他连抬起手臂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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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再次半蹲下来，双手交叉在腹前，给谢雅馨当人梯。
谢雅馨登上窗台，扭动着娇躯翻过窗棂，这期间就已经有丧尸被惊动，朝她扑过来。
丧尸平时走路是那种拖着脚，一步步挪动的样子，速度很慢；可是一旦看到猎物，它们就会加速到相当于成年人小跑的速度，一不小心就会被追上。
所以，谢雅馨引开这十几只丧尸，确实需要冒很大的风险。实际上，要不是她被强化了直觉预警能力，可以保证逃跑路线上不会遭遇丧尸堵截的话，江凡是不会让她执行这个任务的。因为被十几只丧尸追在身后，前面再遭遇堵截，就算江凡自己也不敢保证全身而退。
不过，既然谢雅馨接受了这个任务，江凡就会把她当做战友看待，所以不允许她临阵脱逃，不允许她畏首畏尾，该上的时候就要毫不犹豫地顶上去！
谢雅馨跳出窗台，快步跑起来，绕过前面几只丧尸，沿着教学楼和体育馆之间那条线斜斜穿过，把自己暴露在所有丧尸的视野里。然后她就引着十几只丧尸，拼命往体育馆跑去。
她身体轻盈，跑得很快。高度的紧张让她肾上腺素飙升，浑身充满力气，五感异常敏锐，完全进入了战斗状态。
这时的她已经没有心思委屈，没有心思埋怨，也没有心思计较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救那几个同学到底值不值得。她只是接受了任务，然后按照指示，全神贯注地完成这个任务，就这么简单。
江凡看出她已经进入状态，就暗自点头。这小妮子虽然没什么战斗素养，好歹悟性不错，学得很快。
于是他等那些丧尸被引开，全都背对自己追着谢雅馨而去的时候，就跳出窗户，伏低身子迅速往锅炉房靠近。
锅炉房是一个三间左右的小平房，面朝体育馆，背靠学校围墙，和学校围墙之间有个两米左右的空隙，水井就打在这个空隙里。
原来这个空隙被铁丝网拦着，谢雅馨他们来到锅炉房之后，又在铁丝网外面围了很多树枝、木板、石棉瓦什么的，虽然不算结实，但以丧尸的智商，轻易也弄不开。
锅炉房墙面光滑，江凡上不去；后面的铁丝网杂物太多，如果攀爬很可能弄出声响，也不行。所以江凡取道围墙，先爬到围墙外，再从锅炉房后面爬进去，这样最安全。
围墙是最常见的那种青砖矮墙上面加铁栅栏，对江凡来说很好爬。他三两下就进去了，蹲在锅炉房后门旁边，贴着墙静静地等待。
这时候，大约是清晨五点多钟。
阳光更亮了一些，鸟雀的鸣叫声也响了起来。这个时间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那就是再过一会儿，外面街道上就会热闹起来，整个城市还像末日前一样，从沉睡中醒来，开始一天的喧嚣。
人每天晚上都要睡觉，城市也会随着人一同陷入沉眠，然后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时苏醒。可是人终有一天会永远睡去，所以城市也一样，在某个早晨突然就成了死城，太阳升起之后再也不会醒过来。
这其实，还挺符合逻辑的。
江凡蹲在锅炉房后门外，全神贯注，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这种潜伏暗杀是他的老本行，他不知多少次出入敌人营地，轻取敌人首级。所以这次，他很有把握。
太阳渐渐升高，时间一点点过去，江凡蹲在门外，一动不动。
他甚至不去考虑引走丧尸的谢雅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安全的地方躲藏。这个时候，他就是全神贯注，准备杀人。
准备杀人的他，身心就是一台机器。机器，是不会心有旁骛的。
继续潜伏。足足两个小时后，屋里终于有了动静。
先是有人走动的声音，脚步沉重，是个男人。男人口中嘟哝着意义不明的话语，到了房间一角，那里传出了不只一个女孩挣扎求饶的声音。可是男人恶狠狠地说了些什么，扇了几个耳光，女孩们就沉默下去，只剩了低低的啜泣。
然后就响起肢体碰撞声。女孩们压抑的叫声、呻吟声传来，并且越来越大，夹杂着哭泣与哀求：“不要……”“求求你……”“你弄伤她了……”“她已经不行了，求求你停下吧……”诸如此类的话语，但是没有用，只换来男人恶狠狠的咒骂。
就这样折腾了几分钟，女孩们哭成一片，男人则在一阵发泄快·感的呻吟之后沉默下来，声停止了，女孩们的哭声也渐渐变成啜泣，越来越小。
片刻之后，男人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来到后门边。江凡神经绷紧，匕首举起，准备动手——
可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并没有开门，而是响起了咕咕的喝水声。江凡听到水缸碰撞桶底的声音，那桶水已经被喝光了。
“去打水去打水！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成天就知道白吃白喝！给我·干活！不干活能活下去吗！”男人咆哮起来。于是有两个女孩的脚步声来到门口，提起水桶要打水。
江凡听了，将手中倒持的匕首改为正持，调整了作战计划。男人没有亲自出来打水，这虽然难办一些，但也在他的预料之内。
门开了，两个女孩提着水桶走出来。江凡看到她们身上竟然什么衣服都没穿，只有脚下趿拉着一双烂鞋，在清晨的冷风中瑟瑟发抖。
锅炉房后门处并没有什么可供藏人的掩体，所以两个女孩一出门，就看到了蹲伏在门口的江凡，顿时吓得叫了一声。
这叫声响起时，江凡已经动了。
从蹲伏状态起身，弯腰冲刺，像百米起跑一样，瞬间就达到很高的速度，撞开两个女孩，直接冲进屋里，对着站在门口的那个成年男子，紧贴上去，右手匕首在前，迅速地在他腹部肾脏部位一捅，然后扭转，拔出，整个过程不到两秒，出手只有一刀。
就这一刀，快速、准确、凶狠地命中要害，抽走了男人的所有力气，血喷涌出来，连同他的生命，一去不复返。
自始至终，男人的脸上都保持着惊愕的神色，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支转轮手枪就在他手中，可他连抬起手臂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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