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二合一_论抽卡,我从来没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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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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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叶争流转身离开,那年轻人才如梦初醒似的,快跑一段,跟上了叶争流。

  迎着叶争流审视的视线,他对叶争流深深一礼道:

  “方才人多口杂,故而不便通报姓名。在下祝衍文,我知恩人心中担忧,但来日若能相见……衍文衔草结环,也必偿还此恩。”

  叶争流看他生个书生模样,脸色还带着未曾褪去的惨白,一对一答固然文质彬彬,然而眼中却没能藏住些许对前路的茫然,不由稍动恻隐。

  心中略略一叹,叶争流指点道:

  “趁着天色未亮,你入观找件衣服换上,翻些散碎银两再走。路上若是遇到村子,便进去同他们买两件衣裳换。你生得斯文样子,需记得用尘土把脸掩了。此外,你们这些人不要结伴走,各自四散开来,剩下的便听天由命吧。”

  丢下这句话后,叶争流的目光便不在这年轻人身上过多流连。

  她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坍塌一片的宅院,重新用上自己赶路的卡牌。

  叶争流一连在夜色中奔出二三十里,确定四下无人,自己背后也没有缀上钉子,这才启动了地图系统的瞬移功能。

  眼前景色一变,叶争流已然站定在自己沧海城的卧房。

  此时,天空已经镀上了一层凝脂般的深紫,叶争流推开窗户,便见启明星高悬在天幕上,正明亮地闪着光芒。

  要是此时睡下的话,叶争流还能歇上一个半时辰,打一个盹儿。明日里醒过来,正好精神抖擞地投入于自己的日常工作。

  抬手掩住了一个哈欠,叶争流一边扯着衣襟一边准备滚进被子里入睡,忽然,她的动作像是凝固的石膏一般僵硬了。

  今天经历实在太丰富,导致叶争流忘记了一些小节。比如说……

  她还没洗手!

  还有那把匕首,一连做过¥@%、#%amp;amp还有##$@的匕首,叶争流也忘了扔!

  叶争流脸上的表情逐渐扭曲,仿佛嫉妒之神每一次见到她时的模型复刻。

  带着满身的黑气和逐渐变态的笑容,叶争流用两根手指从腰间把匕首拎了起来,在打量了它几秒以后,将它扔进了自己的炼器系统格子里。

  她想通了,反正带都带回来了。

  而且,不开心的事就是要和其他人分享嘛。

  俗话说得好,烦恼分摊,忧愁减半。比如说叶争流忘记洗手,也忘记扔匕首,那么她就把匕首共享给自己的炼器系统,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而且,高温可以消毒的。真是一举两得啊。

  对于叶争流的一番好意,炼器系统消受得十分勉强。

  在叶争流将那柄还沾着斑斑点点血迹的匕首扔进炼器格子,然后再点击“炼制”按钮之后,偌大的黄铜色鼎.炉当即三脚动摇,宛如炉腔内部正在发生一场翻天覆地的震动。

  除此之外,炉盖还不时不规则地往上跳一跳,仿佛是随时准备着把盖子隔空糊在叶争流的脸上。

  叶争流不做人的等级已经超凡脱俗,即使面对着如此威胁,她也仍然淡定自若。

  望着那一蹦一蹦的黄铜炉盖,一股伟大之情不由从叶争流心底浮现,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观察着热水壶的瓦特。

  假如炼器系统里的黄铜炉子能够拿进现实,只要定时往里丢进一些蛋蛋,它或许就能成为这个世界里第一台蒸汽机呢?

  思维逐渐跑偏的叶争流深情地想道。

  可能是察觉到了自家谋主危险的想法,黄铜鼎.炉颤巍巍地摇晃了两下,当即安静如鸡。

  只有炉膛里的火焰熊熊燃烧,忠诚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叶争流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今天真幸运,孺子全都可教。

  她叫了热水好好清洗一番,把换下的衣服堆到墙角,打算明天让人直接烧了。

  做完这一切,叶争流一脸安详地滚进温暖的被窝,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香甜地睡着了。

  今天晚上……呼呼……她过得可真是充实啊……

  ————————————

  第二天早晨,叶争流醒来,只觉神清气爽,一点也没有受到先前熬夜的影响。

  这具十四岁的少女身体,固然带来了个子不高等麻烦,但也带来了叶争流前世从未感受过的活力和健康。

  生龙活虎地打理好自己,在吃早饭的时候,炼器系统恰好给了叶争流反馈。

  她昨夜睡前塞进格子的那柄匕首,已经炼制成功了。

  叶争流叼着馒头片点进系统。

  在她打开炉子的瞬间,黄铜的炼器炉口便冒出了一股深红掺杂黑色的、仿佛酝酿着无穷怨念的、宛如价值五毛鬼片特效的幽光。

  叶争流:“……”

  匕首被炼制以后,出产的成品仍然是匕首,只是刃身变成了令人无法忽视的深红色。

  【名称:一把非同寻常的精钢匕首

  级别:附庸

  作用:所有的男人在接近这把匕首周身三尺时,会下意识地背后寒毛耸起,同时毫无理由地感觉胯.下发凉。

  备注:个别男性的反应可能会比较大,这是正常的。

  武器附语:这是一把饱含怨念的匕首,它非同寻常的经历为它镀上了不一样的色彩。在一个时辰内,在目睹了████以后,又有人手持着它,连续对七十六名男性进行了██████等不忍回顾的行为。

  对此,炼器系统只想寄语谋主——您不能什么东西都往我这里扔啊!!不能啊!!!!】

  叶争流同情地看了炼器系统一眼。

  她伸手取下那柄已经变成猩红色的匕首,又将炼器系统的页面关上。

  把经历过高温消毒的匕首佩在腰间,叶争流心情不错地享用完了自己的早饭。

  …………

  查看了自己的日程表后,叶争流意识到,今天应该是黑甲营换新装备的时候了。

  钢铁厂的的第一批订单由黑甲营下订,除了精钢的武器之外,还有固定了规格的零部件。

  这些部件会被运送到黑甲营里,最后被专人组成精钢重.弩。

  主要是现在钢铁厂只有一个总部,全部零件都只能从其中生产。

  但这样做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叶争流已经打算好了,等钢铁厂扩张以后,不止重.弩,像是更加厉害的组装兵器,不同的零件都要分别下单给不同钢铁厂。

  按照日程,今日黑甲营会派兵前往钢铁厂,将新得的武器押送回营。

  果不其然,就在叶争流脑海里转过这个念头不久以后,秦西楼就敲响了叶争流的书房大门。

  他进门先对叶争流笑着行了一礼:“属下见过城主。”

  此前,叶争流已经把他派去给黑甲营,任职政委。

  如今,他已经是向烽的左膀右臂,不但在军中推行新军规,而且还深入部队,搞起了思想教育工作。

  今日秦西楼前来,一是为了告知叶争流,黑甲营调兵运兵器,会从城里经过——虽然叶争流事先就知道此事,而且全程都是经由她亲自批准的。但这件事性质不一样,秦西楼还是要来说一声。

  第二,就是来和叶争流汇报工作了。

  秦西楼此前曾经给叶争流做过一段时间的秘书。

  他素知叶争流平日里为人很是温和,而且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故而行礼以后就拉开椅子坐了……然后又弹起来了。

  屁股刚刚沾上凳子,秦西楼就高高跳起,闪到了一边儿。

  望着他这一套活泼过度的动作,叶争流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受到了猴猴太多影响。

  迎着叶争流莫名其妙的眼神,秦西楼抬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尖,自己也觉得奇怪似的。

  他笑了一下缓解尴尬,第二次在椅子上落座,然后又脸色古怪地夹紧双腿,站了起来。

  叶争流:“……”

  等等,看他这副表现,叶争流想起来了。

  若无其事地摘下腰间匕首,随手往身后的书架上一飞,叶争流平静道:“说吧。”

  秦西楼:“……”

  秦西楼的身体舒适了,可他的心灵却为此感到不解。

  迷茫地朝那柄匕首看了看,他对叶争流一五一十地汇报起来。

  …………

  正如同叶争流先前判断的那样,秦西楼在政委工作上,是一个得天独厚的人才。

  他原本就在黑甲营里当过三年参军,故而对黑甲营的人事调遣都熟,无需经过新的磨合。

  军中的诸位,无论是裨将还是普通士卒,多半对这位皮肤白皙、笑容爽朗的参军有些好感。故而知道秦西楼被提拔为“政委”时,不少人还上门去跟他道了贺。

  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

  新任城主虽然没有亏待过黑甲营,但将军们都猜,她会往军营里安插几个空降人物。

  但她最终提拔了秦西楼,而没有把外面的什么小白脸塞进来当军师,这岂不是对黑甲营表示了莫大的信任?

  抱着这样的心情,诸将心下感动,同时对秦西楼更是接纳。

  叶争流似笑非笑地看了秦西楼一眼:“这是他们想的,还是你让他们想的?”

  秦西楼微微一笑,爽快承认道:

  “固然是属下把城主的一片心意如实和他们说了,但也是将军们人人感佩城主的厚谊,这才让我和诸将相处甚欢。”

  秦西楼看得很明白,叶争流当城主,和解凤惜当城主,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两位城主都信任向烽将军。

  向烽将军也同样忠诚于他们。

  但是,上一任城主解凤惜,他其实并不在乎军队的归属——实际上,他可能连沧海城都不真正在乎。

  而叶争流却正相反。

  她在乎庶民的生计,在乎金钱的去向,也一样在乎兵戎的权利。

  秦西楼知道自己的位置是由谁授予,也明白自己是去做什么。

  向烽将军仍然是这只军队的统领者。但在那之外,军队里的每个人都要知道,叶争流才是黑甲营实际上的主人。

  叶争流缓缓道:“我听人说了,你在黑甲营里做得不错。”

  秦西楼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那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因为属下也是这么认为的。”

  还是熟悉的冷笑话风格。

  叶争流失笑,问他:“你是怎么做的?”

  秦西楼的眉宇间露出了几分神秘的神色,他冲着叶争流拱了拱手:“在征得将军同意以后,我请三军吃了顿饭。”

  …………

  上任政委的第三日,秦西楼当着众士卒的面,在校场上拉来了四十多头猪。

  黑甲营的待遇素来不错。特别是沧海城临海,鲜鱼海货从来不缺。

  在饮食方面,即使是最普通的士卒,通常也能做到每两日能够吃鱼。除此之外,向烽还尽量保证了他们每七日可以食荤。

  这里的荤不是指鱼肉虾蟹之类的东西,而是指鸡鸭禽鸟猪羊狗之类的肉品。

  虽然大家肚子里不是没有油水,但看到校场上多出的四十多头肥猪,不少人还是联想到了鲜美的肥肉滋味。

  他们咂吧咂吧嘴,口水直流,不明白新政委是卖哪门子官司。

  秦西楼指着笼子里哼哼叫的肥猪,放声问下面的军士:“你们知道这猪是做什么的吗?”

  他为人幽默和气,平日在军中人缘很好,还有不少将士和他相熟。

  因此,见站在前面的人是秦西楼,就有大胆的将士回答道:“是给我们吃的。”

  大家的笑声顿时哈哈连成了一片。

  秦西楼等他们笑过了,自己也和缓地一笑。

  他大声肯定道:“不错,就是请大家吃的!”

  这转折着实出乎许多人意料之外。要知道,大家都习惯了七天一开荤的规律,掐指一算,今天还不是惯常吃肉的日子呢。

  有人底下喊道:“政委,是不是你上任了所以请我们大家伙儿吃肉啊?”

  也有士兵大声撺掇:“可这么几十头猪,也不够全军吃啊。政委你好歹再多加个二十几头。”

  在一片嘻嘻哈哈吸口水的声音里,秦西楼断声喝道:

  “但是,这猪肉却不是我请咱们大家伙儿吃的,也不是将军请大家伙儿吃的,而是风海城的父老乡亲们请大家吃的!”

  他环顾过满脸都写着意外的军士们,将这一段原委徐徐讲来。

  “今早我出得营外,跑马跑出二十里,就看到有十余百姓,赶着猪群往咱们黑甲营来。

  我连忙把人叫住,问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历,是来做什么的。没想到他们却告诉我,他们是风海城的百姓,今天特意赶着猪来黑甲营,就是为了把这些猪赶来给咱们黑甲营的大好儿郎。”

  讲到这里,秦西楼的语调上扬,非常抓人心神的一个顿挫,听得人不由心里头痒痒:

  “我当时就问了,为什么啊?我们黑甲营是沧海城的驻军,这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你们知道他是怎么回我的?他们七嘴八舌地跟我说,咱们黑甲营的兵不一般啊,他们打心眼里感激我们、佩服我们。”

  秦西楼背过手去,目光炯炯:

  “要知道,上一任风海城主作孽,撕毁他们和沧海城的盟约。嗨呀,这事做得太没品了,他们老百姓自己都不好意思听——可当时那阵,他们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了,那也没资格管啊。

  咱们黑甲营打到风海城下的时候,半城的老百姓都以为自己完了。

  他们听过外面兵的事,所以怕我们。外面的那都是些什么兵?是匪兵、流兵,吃了上顿不知道有没有下顿的兵!

  咱们进城的时候,城里有的小媳妇儿急得抱着孩子哭,一边哭一边要往四五条街外走。干什么去?她说她要带孩子跳井!”

  秦西楼讲到这儿,队列里便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

  这事儿在当时又急又苦,但如今时过境迁,大家也知道自己对风海城秋毫无犯,因此听到这样的故事,反而心情很轻松。

  那笑声里未尝没有三分自喜自得——你们把我们同那外面的乱兵比,可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干。

  下一秒钟,秦西楼就大咧咧地把这隐秘的心情给直接戳破了。

  “可他们没想到,咱们黑甲营军法森严,什么都没干。有的兵路上碰到那二流子调戏人家小媳妇,还把那癞头汉当场打了一顿,押到官府去了!”

  这话一说,众将士顿时从头发丝爽到脚后跟。

  秦西楼大笑着举起大拇指,朗声道:“你们知道风海城的百姓说什么?他说我们是这个!”

  军士们闻言纷纷喝彩,扯破了嗓子大声叫好。

  “好!”

  “是这个!”

  “我们没有孬的!”

  讲到这里,秦西楼缓和了语气。

  “前些日子,风海城乱啊,封着城门出不来。

  后来城门开了,是时候秋收了,各家各户都忙着不让庄稼烂地里。

  现在呢,庄稼收完了,粮食打完了。他们这些风海城的父老们拿出今年刚收的新谷,各家各户都凑出粮食,换了猪。大老远地给咱们黑甲营赶过来——看看,看看这猪走了多远的路,嘴角都要冒白沫呢!”

  听到秦西楼这么说,底下的将士们顿时又是一阵大笑。

  只是,这一次的笑声中,却多出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意味。

  猪走了多远的路,岂不就是赶猪的人也走了多远的路?

  秦政委说他早晨在营地外面遇到他们,从风海城到沧海城,光凭双脚走,那路可不短。怕不是摸着黑就磕磕绊绊地上路了吧。

  正当众人心中纷纷闪过类似念头的时候,秦西楼的声音适时响起。

  “老百姓说了,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咱们黑甲营这样的兵。

  我们不拿父老乡亲们一针一线,我们比他们先前的城主还讲理,去了不砸不抢,还要制止那些地痞黑.道趁乱砸抢。咱们给百姓们主持了公道!”

  “他们家中也有子弟,原先是在风海城大营当兵的,后来给黑甲营调走了。可他们一点不担心,为什么?因为看看咱们之前在风海城里办的事,他们就相信我们不会薄待任何一个兄弟!”

  在如雷鸣一般响起的喝彩声中,秦西楼指着身后的猪笼。

  “兄弟们,这是风海城的父老半夜两更爬起来,从风海城辛辛苦苦赶来的猪。四十多头,数量不多,是一人家里一把粮食凑出来的。他们过年才吃上的猪肉,现在匀给你们了,你们嫌不嫌少?”

  众将士齐声吼道:“——不嫌!”

  秦西楼又问:“咱们当时进了风海城,都没有拿百姓们一针一线,那现在他们省出自己的过日子的钱给我们送猪,我们就收下吗?”

  此时气氛激烈如火,将士们胸口起伏,不少人咽了咽口水,还是大声喊道:

  “不收!”

  “还回去!”

  “给他们吃吧,我们黑甲营每七天就能吃上肉!”

  秦西楼大笑:“对,我们不应该收。但他们大老远把猪赶了过来,我不能让他们就这么回去,所以我自掏腰包把这些猪都买了。

  今天,我特意请示了咱们将军。向将军说了,这次的猪肉,大家本不该吃,连收都不应该收。但这是百姓的一份心意,只有这一次,下不为例。”

  峰回路转,在大家忍痛放弃以后,猪肉竟然还能吃进嘴里,不由让士卒们纷纷叫好。

  秦西楼连连击掌,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今天,我们吃上父老们送的猪肉,同时,我们也有新的军规要颁布——向将军,请。”

  向烽手提白缨银枪,大步流星走上前来。他冰雪般的目光扫过台下时,积威令全场上万人都安静下来。

  “我黑甲营自今日起立下新规。一、不得违抗军令。二、不拿百姓一针一线……”

  向烽眼神所及之处,士卒们纷纷感觉自己颈项间有刀锋刮过“——违令者,军法处置。”

  士卒们都很熟悉他们向将军的做派。

  军法处置,通常都是处斩。

  说完这一番话后,向烽干脆利落地从最前方离开。

  在颁布新军规后肃穆的气氛中,秦西楼站在原地露出笑脸,大声道:“火头营!”

  “——有!”

  “杀猪,放血,我们全军吃猪肉了!”

  “——是!”

  短短两句问答,将气氛重新炒热。秦西楼故意问底下的兵士们:“大家猜,今天的猪肉香不香啊?”

  “肯定香!”

  秦西楼笑吟吟地说道:

  “猪肉好吃,新的军规也好记。看到这三头猪没有?我把它们仨单独拨出去一锅。

  今晚之前,咱们谁先把新军规背下来——嘿,谁就多捞块肉。先到先得,捞完了可就没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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