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起爆头_异常游戏体验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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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一起爆头

  影子的动作并没有影响到他分毫,连一个血花都没溅出来。

  失去动力的子弹掉在地上,下一颗紧接着到来。

  开颅医生眼中闪过冷冷的光芒。对于他来说,即使高了云肆一个等级,但云肆这样的人仍是他最不想面对的。

  云肆的能力其实很强,专属祭品是少见的杀伤性武器,他的子弹没有来源,没有cd,只要精神扛得住,就可以不停歇地攻击。

  这点尤其让人头疼。因为不管是鬼物还是人类,对子弹这种具有强烈穿透力的事物,都没有足够的抵抗能力。

  除非是身体表面坚硬到一种地步,否则,仅仅是云肆最普通的一颗带着怨气的子弹就必须要躲避或者阻挡下来,以免被穿透肾脏等要害。

  开颅医生显然是身体不够坚硬的一员。他手术刀上怨气暴涨,将一整轮的子弹倾泻完全抵挡下来。

  这种不停歇的攻击,也让云肆稍微有一点疲惫。

  他没有低头,用手指感受了一下【黄昏】和【午夜】的触感。

  这两把枪是不一样的。

  作为他的专属祭品,他绝大多数的攻击手段都依附在上面。

  【午夜】用来杀戮。

  【黄昏】用来诅咒。

  它们和喻封沉目前遗失的活态祭品厄运一样,是可成长祭品,并且已经超过了他本身的挣扎级,达到了抗衡级别。

  【祭品:黄昏】

  【等级:抗衡(可提升)】

  【特性:束缚、附灵、破灵】

  【用途一:怨。凝结出附有怨气的子弹,对人类和鬼物均可造成杀伤】

  【用途二(挣扎级激活):牢。射出血色子弹,以血色光蔓为牢笼,束缚住目标】

  【用途三:(抗衡级激活):幻。射出无形子弹,让目标接下来所看到的一切皆为幻觉,幻觉中所受伤害将反馈于现实】

  【祭品:午夜】

  【等级:抗衡(可提升)】

  【特性:杀戮,处决,破灵】

  【用途一:怨。凝结出附有怨气的子弹,对人类和鬼物均可造成杀伤】

  【用途二(挣扎级激活):灭。射出灰白子弹,形成白色灵场,对灵场内所有活态事物进行绞杀】

  【用途三(抗衡级激活):亡。射出恐惧凝结成的子弹,不可被阻挡,必中目标,使目标看见最深的恐惧】

  附着怨气的子弹是这两把枪能够打出的最基本的攻击,而除此之外,其他的能力对于云肆来说,用的越少越好。

  牢和灭还好,尚在他承受范围内,如果用了幻和亡,他恐怕会先一步精神崩溃,万一没撑住崩溃后的意志考验,他全身上下将出现无数弹孔,瞬间死亡。

  等他晋升抗衡级,幻和亡才可以比较正常的使用。

  曾经用来束缚木屋恶魔的那颗红色光蔓,便是【黄昏】中的挣扎级能力——牢。

  而现在,趁着开颅医生接下一整轮射击,精神放松的一刹那,他本就抬起的伤口中,一颗压抑着恐惧的子弹已经上膛。

  抗衡级的气息对挣扎级拥有绝对的强势,云肆的攻击根本不能近身,只有“亡”这一颗子弹,是不可阻挡的。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还会考虑考虑要不要这么冒险,但现在,开颅医生脚下影子的异动让他知道,喻封沉来了。

  他相信等他陷入崩溃而开颅医生陷入恐惧时,喻封沉一定会抓住机会把开颅医生干掉,至于自己嘛。连一个崩溃都抵挡不了的话,他还真是瞧不起自己。

  恐惧逐渐在空气中蔓延,最终汇聚到一颗小小的子弹中。

  开颅医生感受到周围变得压抑,明明什么都没有的马路却令人毛骨悚然。

  “有点意思,你真的是个像蟑螂一样恶心的对手。”他指尖转着手术刀的刀柄,一边维持气息压制,一边朝云肆冲了过去。

  云肆表面上仍然吊儿郎当,似乎对开颅医生没有任何畏惧,实际上肌肉紧绷,危险直觉疯狂预警,让他时刻注意着周身的情况。

  突然,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和惨叫充斥了他的脑海,他眼前出现一幕幕画面,视角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都能看见开颅医生疯狂病态的面容,对方手里的手术刀切入了这些视角提供者的脑子,让他们在剧痛的同时清醒万分。

  普通人落在开颅医生手上,活着已经是极刑,清醒已经是地狱。

  云肆剧烈喘息起来,看到这些画面、听到这些声音的时候,他脑子发胀,仿佛有一把刀将他的头颅切开。

  他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头,舌尖的剧痛和口腔里弥漫的血腥味让他恢复了神志,而此时,开颅医生竟然已经站在他面前,在身后悄然飘来的黑雾映衬下,举起了手术刀。

  来的正是时候!

  他灵敏地向后退去,在运动中瞄准,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无声无息的恐惧晕染了弹道,让开颅医生瞳孔一缩,得意的表情因事情不按他想的发现而产生了裂纹。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颗子弹可以穿透他气息的封锁,不能不躲,于是他往左一偏,想用小走位闪躲掉这次攻击。

  然而,在他身后浓浓的黑雾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缠绕着细而诡异的黑色纹路,给人感觉邪异而黑暗。

  在这只手的后面,一张脸从黑雾中隐约显现,虽然苍白,却并没有爬上黑色纹路,眼神清明——清明中透着死寂。

  喻封沉在黑雾中呼吸着,拉住了前面开颅医生的胳膊,巨大的力气把这位抗衡级体验师的身体拉拽得一个踉跄。

  他这个动作,让开颅医生寒毛乍起,他他根本没发现身后什么时候出现了别人!

  他感到身体一阵凝滞,原本可以躲开云肆的子弹,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子弹穿透手术刀上的气息压制,融入自己的眉心中。

  一瞬间,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中,握着手术刀的粗糙手指紧紧攥住刀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他害怕的是什么呢?竟然会抖成这样。”喻封沉的手掐住开颅医生的后颈,缓缓收紧,也不知道是在对自己提问,还是在对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眼中隐隐闪过忌惮的米格尔提问。

  骨骼“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寂静中分外明显。

  开颅医生是个不算太难对付的玩家体质,在身体素质上很强大,但与鬼物体质的人比起来,身体还是正常的,他被杀,就会死。

  开颅医生顿时从恐惧中惊醒,惊觉自己的脖子即将被捏断,且他来不及阻止后,眼中闪过阴毒之色。

  手术刀已经没有用了,因为来不及。

  他只能盯着呆滞在原地,连枪都掉在地上的云肆的头,用空着的那只手打出来一个响指——

  “啪!”

  “罗珈!”

  喻封沉的指令和开颅医生的响指声几乎同时发出,没人看见罗珈是怎么来到云肆身边的,这个鬼物青年淡漠地把手搭在云肆肩上,刚完成这个动作,他的头就爆开了。

  【异端杀死了开颅医生】

  开颅医生的头也爆开了,爆头的前半秒,脖子被喻封沉捏断。

  这是开颅医生最后的能力,用一个响指为标志,无视物理,将视线中任何一个目标爆头,代价是他自己以同样的方式死亡。

  这个能力他从来没用过,属于真正的同归于尽。

  他脑子里的各种液体飞溅过来,黑雾一下子翻涌,挡住喻封沉的脸和身体,没让他被溅到一滴。

  另一边,罗珈的头爆成了一小片黑色雾气,在空气中蒸发上升,身体则无力的跪了下来,即将向前倾倒。

  喻封沉将开颅医生的尸体像垃圾一样随手推开,快步走向罗珈,在他倒下之前接住他的身体,往脖子那里看了一眼。

  看似正常的身体,断裂处实际上是一片黑色漩涡,很明显,即便是拥有肉体,罗珈也仍然是个正儿八经的鬼物,一切人类形象都只是表象罢了。

  喻封沉周围的黑雾向外逸散着,他用精神控制一部分雾气朝罗珈的断裂处依附,很快,这部分黑雾就脱离了喻封沉的掌控,在罗珈的脖子上凝结成了一颗头颅的模样。

  几秒后,黑雾散去,露出罗珈的脸和头发,罗珈睁开眼睛,仍是那一脸阴郁的样子。

  “好疼。”他说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多亏你了。”喻封沉眼中的死寂感也逐渐褪去,黑雾收缩进体内,手部恢复了正常。

  开颅医生原本的目标是要让云肆脑浆炸裂,可却被罗珈主动转移,承接了伤害。

  自从与罗珈订立了约定,他就一直在研究罗珈的能力究竟是什么,最后发现,罗珈尤为特殊,介于死和生之间。

  因为在鬼域的斯迈尔小镇出事的那一天,罗珈是以鬼魂的状态在镇上跑了一天,然后回旅社清清楚楚看见了自己的尸体。

  可在某种规则下,他被困在旅社,又拥有了实体。

  这让他成为了“薛定谔的一号”,无论身体遭受什么伤害,他都能继续存在,即死又生,跟着喻封沉后,让他复活的契机就变成了黑雾的补全。

  除了这种“永远存在”的能力之外,罗珈还拥有“同化”的力量,【活埋】成为他影子之后不久,他就学会了初步操控人的影子,虽然目前还不能造成任何伤害,但他就是用这个方法提示云肆,喻封沉已经来了的。

  另外,诡异的身形和速度,是罗珈一直以来就拥有的。

  可以说,在了解了这些之后,就连喻封沉都只想说一句:一号牛逼!

  罗珈没说话,眼神里有着一丝明显的控诉。

  虽然他是个特殊鬼物,几乎不会真正意义上死,但是“死”一次真的很疼啊!

  该死的喻封沉,这次不带他吃别的地方的美食,就别想让他继续帮忙!

  喻封沉将黑雾全部收起来后,意识才真正全部归于他自己,属于他人类的情绪纷纷涌上来,他安抚地看了一眼罗珈,就偏头看向云肆。

  云肆也没好到哪里去,由于跨级使用能力,他的精神在子弹出膛的那一刻就崩溃了。

  一时间他忘了自己是谁,正在哪里,要做什么,他忘了什么是枪,什么是猎物,什么是抵抗,只呆呆地站在原地。

  喻封沉担心地看着他,想了想,把云肆背了起来,进入了周围最近的一处空房子。

  他怕让云肆在这里站着,被居民和随时可能过来的其他体验师看见,那就麻烦了。

  罗珈抿着嘴一脸阴冷地跟上,而自始至终看戏的米格尔已经不复一开始的轻松,他承认,他低估了这个异端,低估了喻封沉。

  对方不是可以被人观察和戏弄的小猫,而是一只随时会失控的野兽。

  “现在的挣扎级里出现了这种程度的人,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呵,果然是异端啊。”

  “等他到了抗衡级,出现在众多同级体验师视野里的时候,他的特殊肯定更加无所遁形,到时候,会有很多敌人出现吧,他了解的事情还是太少了啊。”

  “不过,管他的,要是他肯让我尝一下血的话……以后帮个忙也不是不可以,嗯,我对血液的追求可真是纯粹啊。”

  在原地停了一会儿,他最终还是恢复了优雅的表象,整理了一下单薄的囚服,用手将金发抓顺,血眸里散发着兴奋,重新跟上喻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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