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_艳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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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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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网络上的盗文太多,暂时采用防盗模式,希望各位小天使体谅沉玉不在元泰殿中时,宫人是没有那么战战兢兢的女帝虽也威严冷酷,却丝毫不把这些细枝末节放在眼里。

  华仪已沐浴更衣完毕,此刻长发半干,只着中衣,翘着光溜溜的脚丫伏在狐皮制成的毛垫上,胸前领口半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出浴后的身子犹带皂香和暖意,精致的描金小炉孤零零地倒在一边,散发着暖意。

  不远处火盆已撤,换上了龙涎香,香炉热气蒸腾,本就是殿中另辟的一处暖阁,此刻愈发暖洋洋得教人疲懒。

  华仪挽起袖口,露出一小截光洁纤细的手臂,下巴枕着瓷枕,一手捻着鱼饵,丢到跟前四四方方的青瓷鱼缸里。

  鱼缸里养的是去年藩国进贡的上好的锦鲤,被华仪日复一日地喂得极肥,今晚她也是心血来潮,抱着枕头直接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一圈,无所事事地扒拉着鱼缸喂鱼。

  沉玉顶着滔天风雨进来时,便见到此景。

  他皱了皱眉,抬手命人全都退下,又除下身上沾了雨的外袍,才慢慢上前,半跪在女帝身边,摸了摸她的长发,发觉没干,又取来帕子,动作轻柔地给她擦拭起来。

  华仪偏了偏脑袋,冲他笑道“可算回来了。”

  他掠了掠唇角,漾起明丽隽雅笑容,说道“陛下趴在地上,不成体统。”

  他说完,果然见她自动将此话视为耳旁风,犹自抓了鱼饵,分几次投入鱼缸里,兴致勃勃地看着锦鲤抢食。

  沉玉看着她任性,也实在没办法,只好专心地给她擦头发。

  可是他擦着擦着,目光就渐渐落在了她的脸上,沿着下颌下滑,又是雪颈锁骨,在光下白如象牙一般,几缕发粘在颈上,发尾打着转儿,又溜入领口,那微微隆起的

  沉玉眼神微沉,紧盯着那处,脑中的一根弦绷得死紧,铮铮嗡鸣。

  可想而知其后是何等美好风光,沉玉重重地闭了闭眼,恨不得将此刻脑中的丰富想象悉数挖出,来抑制他此刻蠢蠢欲动的谋逆之心。

  华仪于他简直比毒还烈,任何都让他疯狂地战栗,拼命地隐忍。

  华仪忽然放下鱼饵,侧身摸了摸沉玉的手,皱眉道“手怎么这么凉方才冷着了”

  沉玉垂下眼,掩饰自己的不对劲之处,声音有些喑哑,“无碍的。”

  “怎么无碍声音都有些变了,没着凉吧”华仪误会了他此刻的不对劲,越发担忧地握了握他的手,又以手背去贴他额头,却被沉玉一把拽住手腕拉了下来。

  华仪被他这样一拉,有些愣了,抬眼定定地看着他。

  沉玉却实在扛不住她直白的眼神,忍了又忍,转过头来对她道“陛下先起身吧,这般一坐一跪得说话,也实在不方便。”

  华仪道“好哎”

  她第一个字的调刚落,便被沉玉接下来的动作弄得尾音打了个转儿,朝天翘得悠长,显然被惊到了沉玉得到首肯,立刻以臂弯穿过她的身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华仪下意识攀住他的脖子,身子不舒服得缩了缩,才没动了。

  沉玉的眼色更深沉几分。

  怀中的女子身子软的过分,少女天生的馨香就在他鼻尖,似乎可以深入采撷,方才他将她抱起时也起了坏心,她原本不肯耐心扎好的领口被牵得更开,雪峰在视野里一荡而过,半边殷红娇蕊若隐若现。

  简直是个妖精般的女子。

  沉玉此刻从里到外都着了火,抱着她的手臂揽得更紧,她无意识地贴在他的胸前,半抬起脸,水眸氤氲,嘟囔道“沉玉”

  沉玉克制着,慢慢走向软榻,把她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念念不舍地松开对她的钳制,低声道“陛下,我方才失礼了。”

  华仪探究地看着他,眸光晶亮。

  她忽然感觉有些不对,沉玉应该不是着凉了。

  她想回抱一抱他,可她一瞥天色外间风雨大作,沉玉还得早些回去才是。

  华仪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手背,道“你先回去罢,今早钦天监来禀,今夜大雨难歇,趁此刻风雨还未大到举步维艰,你赶紧回去添件衣裳,别真着凉了。届时朕可不会让一个病患在身边伺候着。”

  沉玉抿了抿薄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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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我陪着陛下也不是不可。”

  “朕今日乏了,一个人落得清静。”华仪收回手,将身子裹入被褥里,抬睫淡淡地扫他一眼,“你早些回去歇息,明日一早朕还有事交代给你。”

  沉玉静了静,他其实还是不愿意,方才的感觉让他实在意犹未尽,可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沉玉起身,拿过架上悬挂的已被雨淋湿的衣裳,打算披上重新进入雨中。华仪忙叫住他,赤着脚掀被下榻,打开一边的衣柜,取出一件金丝压底、黑线银丝交叠缝制的雪领披风来,走到沉玉跟前,吩咐道“弯腰。”

  沉玉在见到披风的那一刻就不掩惊讶之色,此刻僵硬地弯下腰来。

  女帝亲自给他披上披风,妥帖地系好胸前系带,后退几步,上下打量着,满意地笑道“果然还是朕了解你,晓得这样的配你。”

  这是她一针一线,自己亲手缝制的。

  无须她点出,原料里的丝线是帝王宗室专用,手法又不像绣房的,没有人有胆量给他做这样一件衣裳,除了她。

  沉玉直起腰来,微微一哂,“怎么办陛下这么好,我更舍不得走了。”

  他笑时,雪领妆点玉色,风姿秀雅,泪痣之上,墨瞳流光溢彩。

  华仪忍不住,伸手牵了牵他的小手指,扬眉一笑道“舍不得也得走。”

  沉玉回握了握她的手,最终还是离开了。华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缩回榻上假寐,只觉脑子越来越清醒,了无睡意,又只好披衣起身,让人把奏折搬到暖阁里,连夜批阅。

  值夜的宫女是个新面孔,刚刚沏好了提神的茶,小心翼翼地端了上来。华仪看着奏折,右手无意识地接过茶盏,那瓷盏里是滚烫的热茶,华仪只觉瓷器也分外烫手,一时手抖,热茶斜斜浇下。

  “嘶”

  华仪倒抽一口凉气,飞快地甩手,将那茶盏掷开,腾地起身。

  那小宫女吓了一跳,连忙跪下磕头,浑身发抖,“奴婢不是故意的陛下饶命”

  一殿宫人当时哗啦啦跪了一地,常公公的心冲到了嗓子眼,忙冲到跟前看了看女帝的左手,又高声唤道“快传太医”

  华仪低喝道“住嘴慌什么慌”

  她说完,呲牙咧嘴地看了看手背,她的手背上此刻起了一层水泡,原本光滑的肌肤烫得红肿,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

  那茶是真的烫。

  常公公定睛细看,吓得魂飞魄散,皇帝受伤,那得是多大的罪

  他气急之下,狠狠朝那瑟瑟发抖的踹了过去,“不长眼的狗东西怎么伺候陛下的摘了你这颗脑袋”

  那宫女被一脚踹倒,战战兢兢地哭道“奴、奴婢不是故意的”她的泪水早已模糊了整张娇嫩的容颜,如凋零的花一般萎顿在地上。

  华仪皱了皱眉,怜惜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吩咐道“罢了,朕就不追究了,过来帮朕处理一下伤口以后别让朕在元泰殿中看见她。”

  常公公狠狠瞪了一眼那小宫女,挥了挥手,让人把她带了下去。然后又去拿了药箱来,小心翼翼地给女帝上药,其间华仪疼得直皱眉,屡屡控制不住将手缩了回来,常公公连忙心疼地哄她,心下却在打鼓陛下心善,不予声张。可明日要是被沉玉知晓了这事,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后半夜,华仪坐在床上,端详着自己被裹紧纱布的左手,感觉疼痛之后,那处开始密密麻麻地瘙痒起来,她难受得紧,辗转难眠,又疼又痒,暴躁地砸了枕头。

  常公公唯恐女帝心情不快,彻夜守在外面,见状又被唬了一跳,忙弯腰小心翼翼道“陛下可是不适”

  华仪冷冷道“给朕出去”

  常公公“”

  他不敢忤逆帝王的命令,只好抬脚出殿,却是小步挪着的常公公不情不愿地挪,还频频侧目去看里面动静,陛下脾气忒大,此刻才发作也是难得了,他只盼着明日这小祖宗千万得收敛起脾气来,不然非但那小宫女性命不保,连他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华铖看着对面的沉玉,微微留了心,觉得他十分不简单。

  如果说见他之前还觉得他不过靠着容色得女帝宠信,相见之后便觉得,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站在女帝身后

  是当真甘愿付出,忠心耿耿,还是别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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