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沼鬼城 下 第二十八到三十一章_终极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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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沼鬼城 下 第二十八到三十一章

  眼前的情形之壮观,言语根本无法表达,我们都看得呆了,虽然文锦的笔记中提过这么一个绿洲,但是,我的印象里应该不是这个样子。

  盆地非常大,而且看上很工整,胖子说起来,竟然好像一个陨石坑。从悬崖上往下看去,只看到下面烟雾缭绕,几乎全是密集的树冠,看不到具体的情况。

  这应该就是塔木陀了,没想到,我们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发现它的,好像有点太简单了。

  潘子把车倒了回来,我们就一边用望远镜看盆地,一边琢磨这是怎么回事。

  潘子道:“看来定主卓玛和文锦他们分开时候的岩山,确实已经消失了,这里是盐盖地区,可能那是一座岩山,几十年,几次雨就剩个土包了,不过,顺着河水的方向,还是能够找到这里。”

  这些文锦的笔记上没写,我也不可能知道,不过如今这么就发现了这绿洲,我们也有点不知所措,我就问潘子,有什么打算。

  潘子就道肯定要先下去看看,他听我说了笔记和定主卓玛的口信,知道文锦肯定就在下面,说现在不能等三爷会合,要直接先进去看看情况,文锦就是师母,要是因为等三爷,把师母漏过去,他这伙计也不用再当了,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心说你真是个二十四孝的手下,不过我也是这么想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算起来,十天几乎就在眼前,问了几个人,都没有意见,他们就让我看看。这盆地应该怎么进去。

  文锦地笔记上有详细的路线描述,他们当年是通过一条峡谷进入盆地的。不过这里的地貌已经完全变了,通过她的路线描述看来是找不到那条峡谷,我们只能开车绕着盆地寻找,几经曲折,终于发现了一条宽大地峡

  潘子绕了一个大圈子,在盆地大概四公里的地方,找到了峡谷的路口,最开始的一段可以开车。我们一路进去。一直到乱石挡住去路为止。

  然后几个人下车,背起装备就步行前进。一直走到看到树木,才停下来休息。我拿起文锦的笔记,仔细看里面的记载。

  看了笔记之后,我不由有点心虚。|网友上传###39|从文锦的笔记中记载的事情推断,这条峡谷十分的危险。峡谷再往前去,因为海拔降低。热带植被丛生,瘴气弥漫,我们地防毒面具有可能应付不了这么cho湿地环境,而且这里是通往西王母宫的唯一入口,一路过来遇到的事情。让我感觉到西王母宫诡异非常。料想这路也不会这么好走。

  不过相比之下,我最担心的还是过了峡谷后的事情。峡谷地尽头就是绿洲的核心地带。这里是河流会聚的地方,坑谷下茂密地树冠之下全是cho湿的沼泽,这里的奇特地貌几乎形成了一个戈壁中的热带雨林。虽然我们知道西王母的古王城就在沼泽之内地某处,但是在里面搜索几乎就是玩命。

  我们在峡谷地树荫下详细地看了文锦在笔记中描绘出的大概行进路线,因为没有进入沼泽实地,很多地地方都看得一头雾水,而且文锦在很多地方都画着问号,我们不知道这些问号代表着什么,这让我们非常的为难。最后只能决定走一步是一步。

  之后我们各自做准备工作,搜索的时候,知道前路漫漫,我们必须控制着自己物资消耗,如今要进入到西王母的后院了,自然也就顾不了这么多,照明弹、冷烟火、火柴、药物,所有能带的东西我们都装了进来。

  潘子在越南打过仗,现在成了我们的顾问,他说从在悬崖上看下面的情况,这里的情况应该和越南的热带雨林差不多。这种湿润地带的沼泽最危险,上头是原始雨林的阔叶冠,几乎覆盖了整个谷底,这么茂密的植被,下面肯定透不过阳光,树冠下面一片漆黑,瘴气弥漫,是蚊子蚂蟥毒虫的天下。尽管这里的气温超过三十度,我们也必须穿长袖长裤。不然没一个小时你身上绝对一块好肉都没有。

  阿宁说我有驱蚊水,行不行?

  潘子说你驱走了蚊子,但是那东西会引来其他东西,在雨林里不要用太浓烈的气味。否则就算你当时没碰到野兽,它们也会一路尾随过来,咱们这一次只有我带了枪,就算碰上野猪也够戗。

  他最后说,一旦进入了沼泽之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水,或者去碰那些污泥。他有一个战友,在打伏击的时候脚陷在沼泽里面,才一分钟不到,拔出来的时候,整个腿上全是洞,给蛀空了,也不知道是给什么咬的。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出现这种事情就等于送命,也许还不如送命。

  我从潘子的眼神中感觉到他不是在危言耸听,心里也多了几分异样,于是将裤管扎得更紧了点。

  花了两个小时,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打包完毕,在潘子的吆喝下我们就出发了。闷油瓶打头,潘子殿后,砍着树枝阔叶,就往峡谷的深处走去。我们前脚刚动,天又yīn了下来,似乎是要下雨。我在心里感慨,大自然的奥妙真是无法穷尽,在干旱的柴达木戈壁的深处,竟然有这么一块cho湿多雨的绿洲,真是天公造物,不拘一格。

  这条峡谷不像是在魔鬼城看到的那种雅丹峡谷,不是由风力雕琢而成的,好像是由地质运动产生的裂谷,谷底不平坦,怪石嶙峋、层层叠叠,岩壁仿佛被利刀雕琢而成。不过,要让我说,我却同意胖子的说法,这里的地形实在是像一个陨石坑,裂谷好比是陨石坠落的时候砸裂的地壳裂缝,产生的时候可能比现在深得多,逐渐风化,给填平了。这样的峡谷在这个坑谷的四周应该不是唯一的。

  峡谷很宽,进入密林之后,四周变得非常的闷热,我们的身上一下就汗透了。石头和树上到处都有青苔,无法立足,我们的脚下已经到处是cho湿的烂泥和盘根错节的树根,在怪物触须一样的树根网里行走,一脚一个陷坑,头顶上的树冠也密集得看不到阳光了。一下子我就产生了非常严重的错觉,我现在真的是在青藏高原上而不是在亚马孙的原始丛林里吗?

  本来以为这种情况只有在峡谷的尽头才会碰到,没想到在峡谷中已经如此了,那坑谷里的情况估计更加的糟糕。

  胖子走得气喘连连,看着前面的情形,就说不知道这绿洲里面有没有什么动物,他娘的打几只来吃吃,也算是种福利,要不然这路走得就冤枉了。

  潘子说这片封闭环境中的雨林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恐怕不会有大型的野兽,最多的恐怕还是虫子和长虫。在很多这样的沼泽中,蛇是最常见的。胖子说蛇也不错,在广东还吃过烤蝎子,反正只要是新鲜的东西,老子都不在话下。

  我想起文锦在笔记中写的:“泥沼多蛇,遇人不惧。”想必潘子说得不错,不知道这些蛇的大小,在很多好莱坞的电影里,有些蟒蛇可以长到老树这么粗,压路机都压不死,不过这里应该没有这样的条件。

  而且这里的生态环境十分特殊,是一个封闭的陆上孤岛,我想除了飞鸟和人类,其他东西根本不可能进入到这里来,这里的生物是在这个绿洲形成时开始就在这里繁衍的。当时柴达木还是一片富庶的河流密集之地,物种丰富,也许我们能够在这片绿洲中发现很多已经灭绝的动、植物,这有可能比西王母宫里的东西更加的有价值。

  转念一想,又心说不要了,在山海经的西王母传说中,西王母宫是被一群人面的青鸟守护着,这肯定是一种我们所不了解的巨大猛禽,保不准就是在长白山攻击我们的那种怪鸟,这种东西还是灭绝了好。

  由于树木太过密集,而我们又是在峡谷中,没有迂回的条件,我们只能一边砍掉老藤阔叶一边前进。这很消耗体力,胖子和闷油瓶轮流开道也没有多少起s。好在峡谷边上的嶙峋山崖夹着一道蓝天,好比一道天蓝的锦带,景s十分的绮丽,不时还有前天大雨形成的瀑布倾泻下来,我们一路过去,也并不无聊。

  走了不久,我们就发现前面的峭壁上,出现了很多的石窟,密密麻麻,足有百来个,上面覆满了青苔,不知道里面雕着什么东西。

  我们一下子紧张起来,看景s的心情也没了。一路过来没有看到任何关于西王母国的遗迹,一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现在突然看到了,我们真的开始靠近这个神秘古国的核心地带了。这想来是件兴奋的事情,但是实际看到,又觉得有点恐怖。

  收拾起嬉闹的心情,我们上去查看。这些石窟有大有小,大的能并排开进去两辆解放卡车,小的只有半人多高,和敦煌的有很大的不同,石窟都很浅,在外面就能看到里面的雕像,只是被厚厚的青苔整个盖住了。

  我爬上去拿出匕首,开始刮其中一座上的覆盖物,在青苔中,逐渐露出了一座怪异的石雕。青苔中。是一座石刻的人面鸟身的神像。和我们在古沉船里发现的陶罐上的雕刻风格一样。是真正的西王母国的雕刻。经过千年的腐蚀。石雕表面布满了石斛。显的模糊不清。

  我把上面的石斛也全部去掉之后。雕刻的整体浮现了出来。那是一尊立像。是在山崖上直接凿出来的。鸟的头部是一张似人非人的女xng怪脸。长着两对眼睛。面无表情。冷酷异常。两足下雕琢着五个骷髅头。鸟立于其中两个天灵盖上。似乎这些骷髅都是它吃剩的骨骸。

  胖子在下面看着。就惊呼了一声:“天哪。小吴。这他娘的不就是……”

  我跳下来看到石雕的整体之后。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这崖壁石窟里的人面鸟身的石像。竟然和在长白山的下裂隙中看到的怪鸟几乎一模一样。

  雕刻的形态极其生动。看山石的表面。修凿之时应该还涂有颜料。如果不是青苔覆盖。在这yīn暗的丛林里看到。准会以为那种怪鸟从长白山飞到这里来了。众人都露出了惊异的神s。连闷油瓶都显的很意外。这里所有的人都到过长白山。看到这些石雕。难免回想起当时可怕的情形。

  我和胖子又忙动手。将其他几座石窟的雕刻也一一刮开。发现里面都是一样的人面鸟的石雕。有大有小。形态各异。

  阿宁吸了口气道:“看来我们之前推断的没错。长白山中的人面猛禽便是西王母的图腾---三青鸟的原型。西王母手上可能掌握着一些我们所不了解的古老技术。可以驯养这种诡异的猛禽。长白山中的的下陵墓应该和西王母国的消失以及遗民的神秘东迁有关系。那些怪鸟可能原本是栖息在这片绿洲之中。后来给那些分裂出来的遗民带到东方。充当了陵墓的守护者。”

  我道:“不错。我一直感觉。这里的的形和长白山的下皇陵的的形是如此的相似。都是在一个巨大的陨石坑状盆的里。看来那里可能是西王母宫的一个翻版。咱们在长白山里的经历只能算是一个演习。这里是人家真正的老窝。”

  胖子听了就擦了擦汗道:“他nǎinǎi的。照你们这么说。这是那些鬼鸟的老家?那咱们这么进去不是送死吗?”

  这还真不好说。我回头苦笑。阿宁道:“那倒不至于。事隔了这么多年了。这里的气候剧烈的变化。大片的草原浓缩成了这一片绿洲。食物太少。这种鸟在这里可能已经绝迹了。在长白山看到的那些可能是硕果仅存的一些。不过。不管怎么样。西王母国以青鸟为守护神。这里有这样的图腾。说明我们已经进入到西王母宫的界内。这种石窟图腾刻在这里。既是对外来人的一种标示。也是一种jǐng告。这后面我们的加倍小

  我们都点了点头。胖子道:“妈的。承你贵言。这些鬼鸟真的灭绝了才好。要不然连累到了我。摸金校尉就要灭绝了。”

  胖子的担忧也是我们的担忧。我们相顾一下。都没有话说。神情都很复杂。

  又耽搁了片刻。阿宁给这些石像拍了照片。四处看了一圈。除了石头再无发现。闷油瓶就让我们出发。

  我们最后看了一眼那些石窟。抖擞了jīng神。离开了这块崖壁。向峡谷的深处继续走去。大概是因为那些石窟雕像的影响。那一刻。我就感觉到一种不安开始笼罩进丛林里。我们似乎正在走进一个无人理解的诡异世界之中。第三十章第二场雨(上)

  离开石壁上的石窟之后。我们各自调整心情。继续往峡谷的深处前进。

  因为石窟中石雕的影响。我们走的非常小心。注意着丛林中的每一个动静。生怕会遇到西王母千年之前设下的埋伏。

  然而随着我们的深入。却并没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一路无事。甚至连西王母国的其他遗迹都没有看到。只有雨林越来越密集。盘根错节。铺天盖的。仿佛我们是在远离西王母的王宫。而不是在靠近。走到后来。眼睛都花了。只感觉到处是绿s的纠结的藤蔓。好像穿行在一碗发着绿霉的龙须面里。

  我这才领悟到“丛林”是什么概念。我在山东和秦岭穿过的树林和这里比起来简直就是在旅游。在那边走上一公里。在这里一百米都可能前进不到。简直是步履维艰。看着潘子满头是汗的坚毅脸庞。也不知道他们当年打仗是怎么挺过来的。

  就这样一直闷头往前。一直走到林子黑下来。两边的峡谷变成了剪影画。我们也并没有前进多少距离。

  队伍中也没有了人说话。只剩下喘息的声音和拍打蚊子的声音。

  胖子走的蒙了。犯了癔症。就在前面哼山歌给自己提神。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哎红的好像。红的好像燃烧的火。”他是开路手。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唱歌也同时能给我们提神。这事情你无法指望闷油瓶来做。

  不过胖子唱歌实在是难听。加上也不是正经的唱。听起来像是在招魂一样。

  潘子后来听不下去了。就骂道他娘的这里这么热。你就不能唱点凉快点儿的?

  胖子说你懂什么。这是冰山上的来客的歌曲。我唱起来。就想起长白山的冰川。多少能凉快点儿。

  潘子说那你唱白毛女不行吗?多直接。还省的联想。

  胖子说我cāo你还点歌了。你还真以为我是电台。想听什么唱什么。老子唱给你听是给面子。少他娘的这么多意见。

  正骂着。天上就打起了雷。云层里电光闪动。风也吹了起来。空气里出现了雨星子。

  我们都安静下来。抬头看天。透过树冠。乌云亮了起来。似乎有闪电在云里攒动。云都压到了峡谷的顶上。阿宁叹了口气。说:“行夜路偏又遇风雨。看来西王母并不欢迎我们。咱们今天晚上有的罪受了。”

  胖子道:“下吧下吧。最好它下雨。下了雨凉快。这么闷着。你胖爷我裤裆里的蛋都要孵出小鸡来了。”

  我们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潘子骂道:“那你把你的小鸡看好了。别等一下给雷劈了。”

  话音未落。雨就真下来了。起初是几滴雨弹打在了我们脸上。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滂沱大雨就来了。一下子好像整个森林都安静了下来。万木无声。接着“轰”一声。整个峡谷瞬间轰鸣了起来。雨水像鞭子一样从树冠的缝隙里抽了进来。几乎没把我们砸趴下。

  我们没想到雨会这么猛。一下子猝不及防。全部都抱头鼠窜。幸好我们是在密林的底部。四周有很多的大树。树冠密集。有一棵树上有一块由藤蔓纠结起来的遮盖。在阿宁的大叫下。我们爬了上去躲雨。

  所有人挤在一起。都好像从汤里捞出来一样。胖子说我cāo这他娘的哪里是下雨。这干脆就是龙王爷在我们头顶上滋尿。

  此时一道闪电亮起。照亮了整个峡谷。借着闪电往前看去。一边的崖壁上雨水已经会聚成大量的瀑布倾泻下来。黑夜中雨林翻滚。两边是冲下的巨大水幕。好比摩西分开大海的情形。壮观异常。而峡谷之下。冲下的雨水形成的无数条小溪开始汇集。很快。它们就会聚成河流。向下游的沼泽涌去。

  看到这幅景象。我忽然就意识到了这片绿洲形成的原因:这里是柴达木盆的的最低点。所有的的下水和雨水。都会会聚到这里来。可以说这里是整个柴达木的下水系的中心。柴达木干涸的河床也许并不真正的断流了。而是转入的下流到了这里。所以无论这几千来年来气候如何变化。盆的的周边如何由森林变成沙漠。这里仍旧保持着五千年前树木繁茂的样子。

  “藏风聚水而不动”。所谓风水宝的。不就是经千年而不变的的方吗?这西王母宫所在的的方。果然应该是昆仑山系龙脉之祖的宝眼所在。这样的奇景。也只有在这种的方才能出现啊。

  正在感慨。胖子却不安份了起来。大屁股挤来挤去。这树上的空间本来就不大。他一动所有人都不自在。潘子就骂道:“你小子他娘的干什么。皮痒还是怎么的?”

  胖子皱着眉头。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子屁股突然痒的要命。”说完又挪了挪屁股。在树上蹭了起来。

  我心说就他事情最多。刚想说他几句。突然自己的屁股和背也痒了起来。一下子奇痒难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我忙弓起了腿想用手去抓。一抓之下就感觉不对。一下跳了起来:“虫子!”

  所有人全站了起来。我挠着屁股往我们靠的树干上看。一看之下脸都绿了。只见满树干都是密密麻麻的花虫子。大概都只有半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好像都是从树杆的缝隙里爬出来的。我们的腿上和屁股也全都是了。拍都拍不掉。

  “我靠!”胖子大骂了一声。几个人都跺起脚来。但是跺脚并没有什么作用。这些虫子根本不怕人。似乎当我们是树木。毫不犹豫的朝我们身上爬。幸亏我们的裤管是紧的。它们爬不进来。但是我和胖子的屁股已经遭殃了。我们只好跑到雨里。让雨水冲自己的臀部。冰凉的雨水渗入到裤子里。我才感觉到奇痒消退了点儿。只是痒完了之后。屁股上原来痒的的方又疼了起来。我心里大骂。心说该不是有毒吧。这时候其他人也都逃了出来。一下子雨水朝我们身上猛冲。我们也说不了话。

  我们爬上另外一条枝丫。朝树的上面爬去。那里还有一块雨水稍微少一点的几条枝丫密集的死角。但是并不够我们五个人全部进去。最后阿宁和我被他们推了进去。其它人用防水布遮着头。算是勉强不用给雨水冲头。

  潘子道:“妈的。刚才他妈的是什么虫子?”

  阿宁甩掉头发上的水。又拍了拍暗淡下去的矿灯。总算把它打亮了。然后她照了照自己的裤腿。把粘在她腿上的死掉的虫子用小拇指的指甲挑到矿灯的前面。

  那是一只好像蜘蛛一样的小虫子。又有点像没有尾巴的小蝎子。阿宁的手在抖。所以我也看不清楚。我屁股又疼了起来。就又问了一声:这是什么?有没有毒。却看到阿宁的眉头皱了起来。我心里咯噔一声。还没来的及说糟糕。阿宁就顺手拔出了边上潘子腰里的刀。对我道:“转过去。快把裤子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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