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页_欲爱溺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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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总是在绝境处钻出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来,卢彦兮凄然地笑了笑,他瘫软在地上,使不上力气,浸透四肢百骸的瘙痒逼得他绞进双腿,企图摩擦衣裤来缓解阴部的刺痛。耳边乍起一声烈犬的低吠,紧接着绒布被猛然掀开,刺目的光线铺天盖地地扎来——

  卢彦兮做好了拼命的准备,用尽全身力气,整个人如跳蛙般窜了出去,嘴里鼓劲地喊着:“谁都别想标记我——!!”

  下一秒,他仿若游鱼入网,猝然被一个宽厚的怀抱勒住,一张温暖的口腔倏地嵌在了他的颈后,把他的腺体囫囵盖住,清苦的竹叶味道严实地糊在了他的命门上。

  小王松了口气似的朝队长憨笑:“还好,天降救星,不用我标记了。”

  第二十九章

  玉骨似的指节狠狠地抓烂了救星后背潮汗湿热的T恤,他如一只断喉的野鹤被猛兽叼在嘴中,苦痛挣扎,濒死危矣。

  “啊……”

  雪白的长裤在地上匍匐了太久,早已染上肮脏的尘土,它的主人在做好背水一战的准备后不幸梦碎当场,鱼既没死,网也没破,而他陷入一个囚笼般牢固的胸怀里,成了他人刀俎下的板上鱼肉。

  队长无声地挥挥手,示意队员们收起武器,先退出大殿。小王涨红了一张黝黑的脸,他最后一个退出来,阖上门后,整个人抖了三抖,还能不失幽默地开句玩笑:“嘿,不小心看了场活春宫哈。”

  队长一个爆栗敲在他脑袋上,低喝:“还嬉皮笑脸,刚刚你两条腿抖什么抖?我看要发情的人是你才对。”

  队友们都不给面子地嬉笑起来,小王牵着警犬垂头丧气地后退十米,悻悻道:“我哪有人家志愿者专业啊,没当场扑上去就很不错了好吗!”

  天色像墨黑的染缸,越来越深,队长重新分配任务,A组和B组的队员分头行动,继续搜查这座寺庙。无奈寺庙太小,没十分钟已彻底翻遍,结果就是颗粒无收。听到队员们的汇报,老刑警紧肃着一张脸,朝唯一掀起波澜的大殿望去,恰好此时,殿门忽的开了,志愿者一脸平静地走了出来,但他随即背着身把大门关了起来,好像里头有什么绝世珍宝似的。

  “您好。”

  “你好。”

  老刑警打量着眼前这个名叫辜骁的年轻人,问道:“Omega好点了吗?我们可能需要带他回局里问话。”

  辜骁摇摇头:“抱歉,恐怕不能。”

  “怎么?”

  “他有病。”辜骁看见老刑警递给他一支烟,谦让地推了回去,继续道,“他是Omega医疗中心的一名病患,得的是一种罕见病,叫发情期紊乱综合征,除非完全标记,否则这个病征会持续发作。”老刑警惊奇地抬起眉毛,似乎是首次听说,“他发情时打了救助中心的求救电话,我是离他最近的志愿者,所以赶过来救援。”

  辜骁虽然年轻,但言语间透露出一种可靠的气质,老刑警在江边验证过他的身份证信息,不疑有他,问道:“这么说来,他是个普通人?”

  “我想其中说不定有误会。”辜骁隐晦地提醒道,“如果要问讯他,起码要等他这一波发情期度过。”

  “那……咱就等小兄弟你主动联系我们重庆警方了,怎么样?”老刑警宽心一笑,拍了拍辜骁的左肩,“尽早哈,等你消息。”其言下之意便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逃得了一个颇有嫌疑的Omega,这不还有一个祖宗十八代都门清的志愿者作抵押么。

  搜查队撤出了慈母庙,凄厉可怖的狼嚎声渐行渐远,辜骁站了良久,忽瞥见立在墙角边默不作声的老僧,便朝他点点头,对方抬手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便转身进了一侧的禅房。

  重新推开大殿厚重的木门,辜骁已然做好了被信息素击倒的准备,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殿内的香烛气味居然盖过了Omega原本肆无忌惮挥发的荆花蜜香气。

  卢彦兮倒在两块软垫合并的“地毯”上,他的白色衬衣领口大开,露出一片碧玉染霞的单薄胸膛,锁骨上的汗液似午夜凝结的晨露,晶莹点点,他稍稍侧卧着,一手搁在腹部一手无力地垂摆在冰凉的地砖上,秦夏供给的裤子布料看来是太轻薄,沾了水,内里就透得一清二楚,辜骁扫到这处,便快速地略过去,发现对方的鞋已经被蹬掉,落在功德箱边上。

  这是一条砧板上待宰的鲜鱼,被刀柄拍晕了脑袋,唯有一双半睁的细眸流溢出一丝丝的活气,他看见辜骁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刚刚以为流干的眼泪又从眼角的裂缝里滚落了出来,尽情地奔流进富有香火气的软垫里。

  是灰色的,辜骁敏锐地觉察出卢彦兮的周身像是被一团呛人的冷雾包裹着,生息奄奄,便道:“他们走了。”

  那双眼被泪糊住,汗水浸透的长发如江中被捞起的黑藻,凌乱地垫在脑后,卢彦兮微微颤动着双唇,挤出两个字:“卑鄙……”像是不够尽兴,他戚戚然地哽咽一下,再骂,“无耻……王、王八蛋……”

  辜骁陡然一震:“你在骂我?”

  卢彦兮像是一个被恶匪狠狠蹂躏过的黄花闺女,清誉尽失,他凄楚道:“你这个骗子、骗子!……说什么不会标记任何人?骗子……!”

  这回轮到辜骁目瞪口呆,他静思片刻,职业生涯遭遇最险峻考验,并非是如何克制本能,只对Omega进行临时标记,而是……该如何给一个自以为被标记的Omega科普,他压根没被标记这种事?!

  菩萨仍慈悲地含笑注目着这个荒唐而离奇的人间,辜骁八百里救急,救回来一个傻憨憨的蠢蛋,这厮还自诩受过艺术的高级熏陶,却连生理常识都没仔细学习过,可气可恨呐。

  他把供奉祭品的桌案上的铜镜摘下来,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发现画质清晰,于是蹲下身来,把铜镜举到卢彦兮的脸侧,道:“你自己看,看清楚再说。”

  再瞎说告你诽谤。

  卢彦兮看不清,他还哭得厉害呢,只能匆匆忙忙地用手背把泪擦去,再去盯着镜子里瞧,首先入眼的是一张情欲满布的凄惨脸蛋,再来侧过颈子一看,腺体红肿凸起,如一颗成熟的石榴宝石,鲜艳欲滴,但周围并没有刻入骨肉的齿痕,更没有淋漓骇人的鲜血溅溢。

  “……”

  这分明与现实不符啊,明明辜骁上来就是一口,咬得他四肢沸麻、灵魂出窍,五脏六腑好似都被注入了Alpha强硬射入的毒素,那一瞬,他燥热难耐的身体得到了一丝痛楚与清凉交织的快意,像在酷暑里,喝了一杯冰镇的可乐。

  他就这样高潮了。

  各种意义上的,高潮。他的秘穴里,忽的涌出一大片淫液,站立的阴茎也泄了出来,这就解释了为何他的裤子湿到不能再湿,身下的软垫潮到不能再潮。

  “不可能……”卢彦兮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来,轻轻触了触自己的腺体,“这……不可能……”

  如果没有被标记,为何他会瞬间高潮?为何他现在退热了?

  辜骁其实也不能参透其中的变故,潦草地给了个猜测:“可能你的病就是这样莫名其妙。”

  卢彦兮举着铜镜,瞧着自己狼狈的模样,轻声道:“还会再来吗?”

  他指的是下一波的情潮,但辜骁没法给出回答:“问你自己。”

  “我不想……”卢彦兮迟缓地爬起身来,茂盛的头发甩到了肩头上,“我不想再在佛寺里……发情了。”他抬起自己的脸,烛光滋润了他的皮肤,他的嘴唇是丰满上翘的那种,唇珠饱满圆润,光点俏皮地落在上头,为他罩上一层佛家的慈光。

  他又圣洁又嗜欲,辜骁垂下眸,喉结滑动了一下。

  “我走不动,能抱我走吗?”卢彦兮可怜地说。

  辜骁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一步:“抱你下山,两个人都会滚下去。”该怎么叫这个巨婴自力更生呢,辜骁想了想,折中道,“我可以背你一段路。”

  “我不要背,不行。”卢彦兮飞快拒绝。

  辜骁拍了拍衣摆上的灰,道:“那我先走了,你随意。”

  卢彦兮见他真的转身要走,情急之下扑过去,抱住人的脚踝,喝道:“背、就背——”

  其实他不想被辜骁背着走,这个理由他说不出口,但当辜骁将他驮上背之后,谜团便迎刃而解。将人往背上一扔,两手一勒,Alpha的背脊和手心里,蹭满了Omega分泌的爱液,卢彦兮埋在了Alpha的颈侧,他的鼻尖抵着对方发烫的腺体,裤裆又湿了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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