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页_欲爱溺山河
笔趣阁 > 欲爱溺山河 > 第54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54页

  下班前保洁人员又扫过一遍厕所,得益于此,卢彦兮才没有靠着马桶瘫在地上作呕。他做梦也没想到,那个人会悬赏500万找他,这笔钱对于那个人而言,或许是九牛一毛,但对大多数人而言,是一份意外宝藏,只需要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捉住,这多简单呐。

  想必蒋文鸣也是如此想的,但他看轻了卢彦兮的求生欲,当他又花重金贿赂钻进草堂景区时,他已十分光火。愤怒的脚步声在黑暗的厕所过道里回荡,卢彦兮吓得冷汗连连,只见一双黑色的鞋在隔间缝隙外徘徊、停顿、游走,幽灵一般阴魂不散。

  许是这一惊一乍、一冷一热的折腾,卢彦兮明显感觉体力不支,头昏脑涨,身体似被抽筋扒骨般萎靡,他靠着马桶沿儿,一阵一阵地喘不上气,胸膛里总有一只巨鹿在莽撞。成千上万的小虫爬向四肢百骸,密密麻麻啃噬他的经脉骨肉。沸腾的热血轰地一下,顶开了欲望的壶盖,一股热乎乎的暖流从裤子底下流出来。

  卢彦兮一下子便死死咬住下唇,生怕自己挨不住情欲的炮击,低贱地把淫荡呻吟宣之于口。

  叩叩。

  精准敲门的蒋文鸣阴恻恻地笑道:“小美人儿,味儿这么浓,可怎么躲我啊?”

  他只能闻出信息素的浓淡,却无法判断这股浓郁的味道代表什么,他的脚伸进了缝隙,像只张嘴的鳄鱼张牙舞爪,道:“开门,你味儿这么骚,怪不得陆少非你不可咯。我不碰你,我就单纯要钱,够意思吧?”

  卢彦兮哆哆嗦嗦地掐着自己的喉咙,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你敢……你敢我就……咬舌自尽。”他说得决绝,有破釜沉舟的意思,蒋文鸣一怔,只得讪笑:“何必呢,小美人,你搞得大家都不愉快就没意思了。这样吧,我门口等你冷静会儿,再进来咱就好好说话了,行吗?”

  卢彦兮狠狠掐了把大腿肉,保持清醒道:“滚——”

  蒋文鸣的黑影褪去了,卢彦兮一头磕在马桶沿儿上,额头肿起一个大包,可他无暇关心,身体的罢工使他绝望,为什么就不再多给一点时间?为什么又来折磨他?

  他用手揉了揉细嫩的胸脯,乳尖的敏感使身下愈发洪水滔天,这就宛如毒品上瘾,越是难受越是想要,他隔着T恤把乳尖掐了又掐,火辣辣的刺痛感通知他超载负荷了,于是他又下移寻找另一扇通往快乐的门扉。

  活泼的阴茎顶起了裤裆,他闭着眼给自己粗鲁手淫,冒出头的伞尖被他死死握住,反而马眼里的淫水像装了个小喷泉似的往外涌,淌满他的手心手背。

  欲望的源头深深埋藏在瑟缩的隐秘之地,根本不是自慰和忍耐能够轻易解决的。

  涎水不受控制地流满了下巴、脖颈,他又朝马桶沿儿上猛磕了一记,试图保持清醒。可他太想要了,就像曝晒在露天的蚯蚓,垂死翻滚,渴求雨露。他靠自己的杯水车薪根本无力拯救整片荒漠,眼前只有一条路,可他不想选。

  他再也不想让任何Alpha触碰他的身体,他恶心,他宁可就这样被欲望熬死。

  恍惚间,他又听见一串轻微的脚步声,是蒋文鸣来收拾他了吗?

  不……卢彦兮叫不出一声,熬红的眼在黑夜中闪烁着泪光,可他没有哭,他发着抖,缩紧湿淋淋的身体,只要对方破门而入,他就咬断自己的舌头!

  叩叩。

  门又被敲响了,卢彦兮把脸埋在双臂下,故作镇定地挤出一个字:“滚……”可他的滚绵软无力,听上去像幼儿置气。

  叩叩。

  门外有人道:“卢彦兮,是你吗?”

  这个过分熟悉的声音只问了一句话,就足以使卢彦兮的泪夺眶而出,他忙不迭地应下:“是、是我……呜……是我……”

  雏鸟归巢,扁舟回港,游荡的心有人来接了。

  可片刻后,门外的那个声音似乎隐忍着什么情绪,略带一些咬牙切齿的语气:“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又发情了?”

  又?是了,怀孕的人,不可能还有发情期。

  卢彦兮不是白痴,自然懂得,但他根本回答不上这个浅显到令人发笑的问题。

  第四十章

  如果卢彦兮是匹诺曹第二,那么他在慈母村公交站台上撒的谎,第一时间就会因为鼻子顶穿车厢而被拆穿。他的谎言是拙劣的,演技是生硬的,但辜骁仍是选择相信,他给予了这个Omega足够的尊重,但对方没有珍惜。

  当他简单的提问如此轻易地堵住了卢彦兮的嘴,叫对方难以回答时,他应当即刻转身离开这间黑暗的厕所,留下对方自生自灭。

  然而如此算盘的下一秒,身前的隔间门幽幽地打开了,一个未知的空间缓缓展现在辜骁面前。这是一座幽深密林,里面草物茂盛,野兽横行,一只受伤的野鹿跪趴在草垛中,它的后蹄被猎人精心设计的兽夹钳住,血流如注,无法动弹。

  他忍着巨大的伤痛低低抽噎,嘴里还惶惶地呢喃着:“对不、对不起……对不起……”

  有什么理由丢弃那颗避孕的胶囊呢,他在半山道上就干咽了下去,药卡在喉道里好一阵才滑落到肠胃里。他不是什么未雨绸缪的预言家,也不会预知辜骁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他。一切疯狂的谎言都是临时起意,都是当场杜撰,他甚至做好了如果辜骁拖他去医院做检查,他就倒地撒泼的准备。然而辜骁什么也没多问,相信了他说的一切,还为他退了高铁票,重新去市区租了一辆私家车。

  撒谎就是驾驶一辆没有刹车的车子,无论你想不想继续开,你都不得不开下去,因为没有退路。除非你偏离主道,一头撞上电线杆,来个车毁人亡。

  卢彦兮颤抖着把一只手举起来,朝门外的辜骁伸去,他以一种等待被拯救的姿态望着辜骁。蓄满泪的眼眸在黑夜中闪烁着萤火般的微光,他是跌落人间的安琪拉,渴望圣者用宽容的怀抱重新接纳他。

  辜骁一直把自己当做圣者来修行,他要做志愿者中的优秀标兵,企图用道德高标准要求自己。这就需要他成为一位近似耶稣般的存在,他受难、受害,但他不能抱怨,默默扛下一切。

  看来是高估自己了。辜骁当下如是想道,他没有伸手去拉住卢彦兮递过来的手,而是姿态高不可攀地俯视趴伏在马桶边上的Omega:“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身下的水又悄然涌出一片,卢彦兮向前倾去,想靠近些Alpha的身体,结果屁股一挪动,吱呀吱呀的挤水声就响彻静谧的公厕。

  Omega羞愧地扑过去,抱住Alpha的双膝,红肿的额头磕在坚硬的膝头上,喉咙里灌满鼻水的嗓子又凄厉地开口:“对不起……救我……辜骁、救救我……对不、对不起……”他像一台老旧的洗衣机,工作时发出零件一起搅动的破碎声音。

  辜骁嗅到了他极度低姿态的求爱的信息素,可自己始终维持着镇定,被欺骗的怒火如果这么容易消除,世界上就不会有复仇一说。他把卢彦兮一把拽起,一手卡住对方的咯吱窝,一手扶着门框,左脚将人和门抵在一起,右脚抬起来把马桶盖掀下,再一个灵活的闪身,他一屁股坐上了马桶盖,将卢彦兮横倒下抱在了怀里。

  饥渴难耐的Omega天真地以为圣者施恩了,雀跃地埋进对方怀里,想汲取一些温暖和香气,冷不丁却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杏花味道。他一顿,两只爪子蓦地将Alpha的衣领揪作一团,全身止不住地发抖,这不是恐惧的颤抖,这是心底撩起的一把无名怒焰,猝然腾起,烧尽了卢彦兮的乖顺,他既要克制自己淫欲满溢的邪念,又要打起精神来,倾吐自己的牢骚和委屈。

  “你标记了、别人……呜……”

  辜骁托着他的腰臀,手上满是淫水,可他仍旧泰然自若:“这是我的职责。”

  卢彦兮道不清自己是一种怎样难受的心情,他残余的理智替他回忆起若干小时前的场面,辜骁强健的臂弯里躺着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对方亦是像只惹人怜爱的折翼鸟儿,依傍于高大的翠柏枝头,享受对方带来的遮风避雨。

  “不要……”他喑哑地呢喃,快要扯烂了辜骁的衣领,“不要、不要。”他露出婆娑的泪眼,狗狗般真诚地望向辜骁,“不要标记别人……呜……标记、标记我。”

  辜骁垂着眼盯着他,道:“你疯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gpa.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pa.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