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5夜夜强欢_首长诱婚秘密恋人:掠爱强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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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05夜夜强欢

  可是余式微又说了一句:“你误会了,我谢谢你并不是因为你的那个提议,而是你让我明白了一句话。”

  “什么话?”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想,有些事情我要学会放下了。”余式微指的是余莞和霍殷容合作的事情,霍殷容有一句话说的挺对的,当有一天她的天真用尽的时候她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不得不接受这些**裸的金钱关系。

  她已不再天真,她要学会看透一切。

  叶迟的脸色不由得铁青:“余式微你耍我?”

  “我没有,我已经说过了,霍家的事情和我一分钱关系都没有,你要吞并还是要合作还是怎样都随你,我没有任何意见。而且我相信以叶少的能力,不需要我的帮助也可以轻松的达成所愿。”

  “过河拆桥?”

  “你帮我找到沥阳哥,我很感谢你,以后只要你用的着我的地方,我绝对再所不辞。但是,霍家的事我真的帮不上忙。对不起。”

  叶迟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他在商场素有笑面虎之称,如今这样是因为真的被惹怒了。

  他冷笑着勾起嘴角,无比阴森的说到:“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之后两个人再没说过一句话。

  出租车驶过一道又一道的山路,经历将近两个小时之后终于在一座不知名的山的山脚下停下。

  余式微下车,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条小路,小路一直延伸到山顶上,而山顶的正中央矗立着一间小木屋。难道霍沥阳就被关在那上面。

  叶迟也看到了那栋木屋,他四处看了看之后说到:“应该就是这里了,要不要上去看看?”

  “嗯。”余式微点了点头,她迈开步子就朝山上走去。

  前不久这里刚下过雨,地面又湿又滑,就算余式微穿的是平底鞋也有些寸步难行,而且不一会儿鞋底就沾满了泥巴,两只脚更是抬也抬不起来。

  明明近在眼前的小木屋现在看来却像是远在天边。余式微正扶着旁边树休息呢,旁边突然伸过一只大掌。

  余式微抬眼去看,只看到叶迟的半张脸。

  叶迟并没有看向余式微,而是僵硬的盯着前方,神色不太自然的说到:“我拉你上去。”

  余式微看看那只大掌,又看看叶迟,终于还是把手搭了上去。

  他是个男人,脚步沉稳有力,踩的也比较稳,余式微扶着他终于不再摇摇晃晃。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顺利到达山顶的小木屋前。

  余式微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有三样,小木屋排在第二位,因为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雨夜,她在黑乎乎的小木屋里所经历的一切。

  所以,此刻她现在小木屋前,却没有一丝勇气推开那扇木门,因为她不知道,门背后到底有什么。

  叶迟倒是比较机警,他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又透过小木屋窗户上的缝隙朝里面张望,确定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之后转头对余式微说:“没事了,我们可以进去了。”

  余式微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脸色也开始一点点的发白,瘦弱的肩膀颤抖的不像话,整个人像被风暴袭击过一样,摇摆不定。

  叶迟觉得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啊!!!”余式微突然尖叫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叶迟发现她后面已经没有路了,再退一步就有可能滚下山坡,他急忙伸过手臂将她拉了回来:“小心!”

  余式微被拉离了危险地带,脸色却更加的苍白了,甚至连嘴唇都变成了白色。

  看她被吓成这样,叶迟不禁有点内疚。他原本是想关心她,却没想到反倒吓到了她。

  他看了看她的脸色,柔声问到:“你还好吧?”

  余式微扯着嘴角,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说到:“没……没事。”

  看着她面如菜色的样子叶迟就知道她在撒谎,他扶着她站到一边,然后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余式微虚弱的点了点头,她只觉得呼吸从来没这样困难过。

  叶迟走到小木屋前,确定了一下距离,然后抬腿猛地把门给踹开了。

  木门啪的一声撞到了墙上,又因为反作用力而弹了回来,摇晃几下终于停住。

  木屋有点矮,叶迟必须低头弯腰才能走进去。

  进屋后他先打量了下屋内的环境。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中间放着一张用石块和报纸做成的桌子,桌子上是一些吃剩的盒饭,地上东倒西歪的放着几个空酒瓶子。

  再往里看,一张用木板和稻草搭成的简易床铺跃入眼帘,床上躺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因为光线问题他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

  他冲外面喊了一句:“余式微,快进来,这里有个人。”

  听到叶迟说真的有人在里面,余式微飞快的朝前跑了几步,一只脚刚踏进门槛又缩了回来,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

  叶迟回头看她:“那个人好像快不行了,我踹门这么大动静他都没动一下。”

  “什么,快不行了?”余式微再没犹豫,闭上眼睛就冲了进去。

  当她看到床上那个人的时候立刻就喊出了声:“沥阳哥!!!”

  声音里已经带了一丝哭腔。

  霍沥阳身上还穿着他失踪那天穿的衣服,衣服上破了好几个口子,露出里面的衬衫。

  那衬衫原本是白色的,可是现在上面却是一块块黑乎乎的血迹。

  而霍沥阳的脸更是青一块紫一块,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不少,憔悴不堪的样子让余式微只想哭。

  她摸了摸他的脸颊又摸了摸他的身体,冷的,全是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她的心猛地一揪,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差点提不上来。

  “沥阳哥,沥阳哥你醒醒,我是小微啊,沥阳哥你不要吓我!!!”

  听到余式微撕心裂肺的哭声,叶迟急忙快步凑了上来:“他真的是霍沥阳?”

  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又探了探他的呼吸:“糟糕,他的呼吸很微弱,是不是真的快不行了。”

  余式微仿佛遭受了重大打击一般,面无人色的晃了晃,两眼空洞的盯着霍沥阳:“不……不会的……不会的……沥……沥阳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死呢……他说过他要娶我的,他说过的……”

  “可是他好象真的快不行了……”叶迟有些不忍心的看着她。

  余式微呆了一呆,最后终于崩溃,她浑身失力的了跌坐在地上,揪着霍沥阳的衣角毫无形象的大哭:“沥阳哥,我是小微啊,你不是说要娶我的吗,你醒来,我们现在就去登记,我现在就做你的新娘,好不好?沥阳哥……我求求你……”

  门砰的一声又被人踹了开来,叶迟下意识的回头去看,然后吃惊的说到:“东子你怎么来了?”

  余式微还在伤心的哭泣,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引起不了她的注意似的。

  陈瀚东脸色阴沉的盯着那个坐在地上哭的像个疯子的女人,两道剑眉狠狠的拧了起来,他一步一步的朝余式微走去,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恐怖骇人的气息,叶迟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在看到他犹如修罗般的面孔后惊吓的连嘴都张不开了。

  陈瀚东沉沉的在余式微身后站定,盯着她的头顶森冷的开口说到:“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要嫁给谁?”

  叶迟呆呆的看着陈瀚东,一个疑问闪过他的脑海,他是怎么认识余式微的,而且这语气和表情也是大大的不对劲,怎么看着有点像抓到老婆偷人的丈夫?

  这个猜测刚刚在脑海里出现,他立刻摇了摇头,他肯定是疯了才会冒出这样的想法,这怎么可能呢?

  余式微正伤心无比,听到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她慢慢的,慢慢的转过了头,迷梦的泪眼对上一双阴沉的黑眸,那黑眸里渗出的冷意立刻将她冻在原地,动弹不得。

  陈瀚东冷冷的眯眼:“说啊,你还想嫁给谁?”

  他的视线落到床上那个人身上,又落到余式微身上,最后竟是转向叶迟。

  他薄唇一勾,冷酷的笑意便凝在嘴角:“她就是你说的,为霍沥阳寻死觅活的那个小情儿?”

  叶迟虽然猜不透他和余式微的关系,但是看现在的气氛他已经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了,所以不敢随便开口。

  看他那犹疑的神色陈瀚东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了,不由得连连冷笑:“原来杨歌不是杨歌,而是沥阳哥,霍也不是霍殷容而是霍沥阳。好,真是好,余式微,你够狠。”

  “不……不是的,瀚东,你听我解释……”余式微终于反应过来,她跌跌撞撞的起身想要说些什么。

  “好,你说。”陈瀚东咬牙吐出了几个字,刚毅的脸上已满是压抑的怒火。

  “我……我……”余式微看了看霍沥阳,又看看陈瀚东,最后潸然一笑,她往后退了几步,“我……对不起!”

  陈瀚东大步上前,狠狠掐着她的双臂说到:“我要听的不是这个,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要嫁给他,难道你不是已经嫁给我了吗?”

  这番质问没有惊醒余式微,反倒把一旁的叶迟吓了个不轻。

  什么?

  余式微嫁给陈瀚东了?

  难道她就是陈瀚东的那个老婆!

  他心中暗叫一声糟糕,陈瀚东肯定因为他之前的话误会了,他急忙上前解释到:“不是的东子,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并不是……”

  “我爱他!”余式微突然说到,她抬起眼眸定定的看着陈瀚东,一字一句的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他,余式微爱霍沥阳。”

  她蹲下身靠在床板前,握着霍沥阳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说到:“我爱你,余式微爱霍沥阳。沥阳哥你听到了吗?我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那一声声的我爱你犹如一支支黑色锐利的箭簇,前仆后继的朝陈瀚东射去,箭箭入身,箭箭沾血。陈瀚东只觉万箭穿心。

  他哑着嗓子问道:“余式微,原来你的心竟可以同时装两个人吗?”

  余式微僵住,掌心底下的手却突然动了一动,她更是动也不敢动,就怕那是自己的错觉。

  “还是说,你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

  陈瀚东又轻声问了一句,余式微正要回头看他,霍沥阳的手指头又动了一下,她惊喜的叫出声:“沥阳哥,沥阳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小微啊……”

  见她全副身心都集中到了霍沥阳的身上,陈瀚东的脸色越绷越紧,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凸起,骨头嘎嘎作响。

  叶迟也是脸色一变,他总感觉陈瀚东仿佛下一掌就要拍死余式微。

  他提心吊胆的看着陈瀚东,心想待会儿他要是动手了自己是应该帮忙还是应该跑过去把门关上?

  可是陈瀚东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沉默,再沉默,然后慢慢的转身离去。

  叶迟从来没在陈瀚东脸上看过那种表情,他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的,此刻却是那么的落寞,整个人像突然被人抽掉了灵魂一样。

  挺拔的背脊一点一点的弯下去,像个迟暮的老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他不由得快步上前跟在他身后。

  余式微突然回头叫了一句:“瀚东。”

  陈瀚东脚步一停,飞快的转过头去看她,眼中闪烁着狂喜。

  余式微起身,语气急切的说到:“你可不可以帮我把沥阳哥送到医院去,他现在很虚弱。”

  那明媚的星光一下子就全部熄灭了,叶迟不忍心的转开脸,不敢看向他失望至极的眼神。

  陈瀚东只觉得他的脑袋被人用锤子狠狠的敲了一下,不然此刻他为何如此的眩晕,甚至看不清她的脸。

  余式微走近了一些,继续哀求到:“求你了瀚东,他现在真的很虚弱,很可能………只有你能帮他了,算我求你好不好?”

  陈瀚东盯着她的眼睛,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伤痛:“你求我?”

  余式微擦了擦眼泪:“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你要对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我求求你救救他,他真的快不行了……”

  陈瀚东抬起下巴,视线越过她的头顶落到霍沥阳身上,他冷冷的勾起嘴角,冷酷无情的说到:“他快死了?关我什么事?”

  说完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余式微。

  叶迟转过脸对余式微说到:“我从来没这么讨厌过你,你这个冷血的女人。”

  说完他追着陈瀚东跑了出去。

  陈瀚东低着头快步绕过了屋后,叶迟急忙叫道:“东子你走错了,下山的路在这边。”

  等他也绕过了屋后他才发现这边竟然还有一条下山的路。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的下了山,到了山脚下叶迟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很像陈瀚东那辆。

  结果陈瀚东真的朝那辆车走了过去,还上了车。

  叶迟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也跟了上去。

  他还以为陈瀚东会直接开车走人,结果他问叶迟:“带烟了吗?”

  叶迟摸摸口袋,他刚刚才出院,口袋里空空如也。

  “没有。”

  陈瀚东心情烦躁,一掌拍在了方向盘的喇叭上,嘟的一声,有些刺耳。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下车打开后车盖,然后从里面搬了一箱啤酒出来。

  拉开盖子靠着车身,一言不发的喝了起来。

  叶迟下车走到他身边,什么也不说,拿起一瓶就陪着他一起喝,那劲头,好像完全忘记之前胃出血的事情了。

  他喝完一瓶的时候陈瀚东已经喝了三瓶,正想再开一瓶却被陈瀚东拦住了,他闷闷的说到:“待会儿你开车。”

  还惦记着不能酒驾,看来他的心情还没有糟糕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他转了转酒瓶,忽然说到:“我觉得你刚刚做的真是太对了,就应该让他自生自灭,换了是我,早拎把刀上去把他们给砍了。”

  陈瀚东沉默的低眉,不语。

  叶迟看了看他的脸色,又说到:“不过我是真没想到,他们两个……你和她又……”

  陈瀚东还是没有说话,仿佛一下子丧失了语言功能似的。

  叶迟忽然把瓶子一甩,愤怒的吼道:“东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是不高兴小爷我现在就上去掐断那小子的最后一口气,帮你把女人抢回来!!!你别跟我装聋作哑的小爷我不吃你那一套,说吧,要不要弄死他?”

  这次陈瀚东终于不再沉默,他侧过脸,冷冷的笑了一声:“把他弄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要的是他生不如死!”

  饶是十几年的兄弟,也没少一起干过坏事,可是看到他露出如此阴狠的表情,叶迟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那你打算怎么做?”

  陈瀚东又不说话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那急的抓耳挠腮。

  等陈瀚东喝了差不多七八瓶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点动静,叶迟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竟然是救护车的笛声。

  不多会儿一辆救护车就呼啸着开到了他们面前。

  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还主动上前和陈瀚东握手,动作有些毕恭毕敬。

  “陈首长您好,我们一接到你的电话就立刻赶过来了,可是这里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我们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您久等了。”

  陈瀚东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他随手指了指山上的小木屋说到:“病人在那里面,你们先去救人吧。”

  说完他就起身把酒搬到了后座上,还招呼叶迟上车。

  叶迟没想到陈瀚东竟然叫了救护车,而且从见面到现在他根本都没见他打过电话,那就说明救护车是他之前叫的,他比他和余式微还要先到这个地方。

  只不过让他不解的是,陈瀚东竟然会亲自过来找霍沥阳,难道他也突然对霍氏集团有了兴趣?

  应该不会,陈家几乎不涉足商业圈。

  难道是因为他早就发现余式微和霍沥阳有不正当关系?

  应该也不会,见到余式微的时候他明明那样吃惊。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叶迟百思不得其解。他当然想不出陈瀚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因为陈瀚东纯属是路过。

  今天任务一结束,他立刻就迫不及待的赶回家见余式微,为了早点回去,他特意选了这条小路,却没想到半路徒然冲出来一个人,差点撞到他的车上。

  那人身后还追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虽然有些不耐烦,他还是下车把那个人从那群黑衣人手中给救了出来。

  把黑衣人打跑之后,他把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翻了个身,结果就看到一张有点熟悉的脸,竟然是叶迟苦苦寻找的霍沥阳。

  他看着霍沥阳鼻青脸肿的样子,心里还感叹了一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看他一副随时都要断气的样子陈瀚东也不敢随便把他搬上车,这一路都是山路,很可能把他颠出什么内伤来,还是等救护车来吧。

  于是她把霍沥阳给搬到小木屋里去了。

  接着他打了电话给叶迟,又打了电话给医院,然后开车回家。

  车子走到一半,他又把车开了回来,他倒不是担心霍沥阳会怎样,因为霍沥阳根本不关他事,他是担心叶迟去的时候会遇到那群黑衣人。

  叶迟是个斯文人,论阴谋诡计他在所有人中绝对排的上第一,可论身手他绝对就差远了,遇上那群人恐怕连自保都成问题。

  结果,他一回去就听到了余式微催人泪下的真情告白。

  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像个**,这辈子从来没那么蠢过。

  他闭上眼,静静的躺在车后座上,面无表情,可是口腔内已经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

  而此刻,小木屋内,余式微的表情竟然是浓的划不开的哀伤,她痴痴的盯着陈瀚东离开的方向,滚烫的眼泪将她的衣襟全部打湿。

  她缓缓的转身,摇摇晃晃的走到霍沥阳的手边,拉起他的手,放在脸颊处,哭泣着说到:“沥阳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我可以陪着你一起死却想让他活下去。他是个好男人……值得更好的女人……全心全意的爱他………沥阳哥……原谅我好不好……我这就来陪你。”

  她的手机被偷了,无法拨打求助电话,这里离市区又那么的远,就算她跑去求救也来不及,与其到时候面对他冰冷的尸体,不如留下来,陪他走过最后一段路程。

  她慢慢的把身上的厚外套脱了下来,然后盖在霍沥阳身上,围脖也取下来戴在霍沥阳的脖子上。

  于是她身上就只剩一件薄薄的毛衣和一条冬款打底裤。

  她静静的躺在霍沥阳身边,和他手牵着手,眼睛却一直盯着门外。

  门外好像有什么东西翩然落下。

  余式微眼睛亮了一下,又很快的暗了下去:“沥阳哥快看,下雪了……下雪了……”

  “…不知道回去的路好不好走,他又那么生气,该不会超速吧………”

  说着说着,眼泪又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她急忙把脸颊埋入霍沥阳的肩窝:“沥阳哥对不起,我又想他了。”

  霍沥阳一动不动,他的手越来越冷,没有一点点的温度。

  那凉气仿佛透过她的手掌直达她的内心,那凉意又从心底冒了出来,余式微忍不住颤了一颤,双腿已经冷的没有了知觉。

  “我……我只想……在还能想他的时候多想他一点……”

  “他真的是我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好……最好的男人……”

  “对不起沥阳哥……他……好像比你重要了那么……一点点……”

  “我是不是……不该说这种话………可是……沥阳哥……我欠你的只能下辈子……再还你了……”

  “我……我好冷……”

  她的四肢已经冻僵,山上的气温本来就比平地低,加上天气骤变,她又穿这么少,很快就浑身冰凉,一动不能动。

  “雪……花……真……美啊,瀚……瀚东……”她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眼睑也缓缓的缓缓的闭上。

  医生们抬着担架气喘吁吁的上山之后,看到的就是一对男女并排躺在木板床上,毫无动静,那场景怎么看怎么像殉情自杀。

  其中一个大叫不好,快救人!

  叶迟本来想送陈瀚东回陈家结果被他拦住了,说除了陈家随便把他扔到哪儿去。

  叶迟哪里真的敢真的扔了他,可是平时他们消遣的地方都不能去,人多口杂的保不齐弄出什么事情来,思来想去,最后他干脆把人带回了自己家,反正他家酒窖泳池健身房都有,陈瀚东想要喝酒游泳还是打拳都可以。

  到了家,门一打开他立刻就想转身走人,上次和叶辰打完架他就狂喝酒,也没心情收拾,后来喝到胃出血他又被拉到医院去了,更没人收拾,所以现场还保留着清晰的打斗痕迹。

  陈瀚东踢开脚边的凳子杂志什么的垃圾,直直的朝他的酒柜走去。

  叶迟喜欢喝酒,也喜欢收藏酒,所以酒柜的都是好酒,每一瓶都价值不菲。

  可是现在,那些酒在他眼里,不过都是能让他哥们儿一醉解千愁的东西。

  陈瀚东比他斯文的多,他没有像他上次那样对瓶喝,而是拿了个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

  见他这么喝,叶迟不由得拍桌:“你这么喝肯定醉不了,等着,我去给你调几杯混合酒。”

  等他巴巴的把酒调好却发现陈瀚东已经放下酒杯一言不发的朝泳池走了过去。

  这么冷的天连个热身运动都不做就往水里跳,分明是在寻死啊!

  叶迟看的心惊肉跳,把酒杯一扔就追了出去。

  等他到外面的时候刚好就看到陈瀚东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然后水面是久久的沉寂,一点动静都没有。

  叶迟不由得一阵心悸。

  “东子?陈瀚东?”

  没有回应。靠,该不会是……

  他不敢往下想,外套一扔鞋子一甩就跟着跳入了游泳池。

  潜入水中一探,根本没见陈瀚东的身影。

  他以为是自己没看清楚,深吸一口气又沉到水底继续寻找陈瀚东。

  可是没有,还是没有!

  叶迟心一紧不由得猛抽了一口凉气,然后水池里的水就争先恐后的涌入了他的鼻腔,他呛的接连咳嗽了好几声,钻出水面的时候连带着喝了几口洗澡水。

  “呸呸呸!”他把嘴里的水吐了出来,又把脸上的水一抹,正准备重新钻进去继续寻找的时候却猛然瞧见陈瀚东神色悠闲的上了岸。

  他气的大吼了一声:“陈瀚东。”

  陈瀚东却仿若未闻,自顾自的走了。

  “靠!”叶迟气愤的猛击了一下水面,水池溅起十几厘米的浪花他,而那些冰凉的池水又全部落回了他身上。

  他冻的打了个哆嗦,随后有些沮丧的说到:“老子总算相信因果报应了,前段时间我总是变着法儿的折磨你老婆,现在换成你折磨我了。”

  一阵冷风吹过他冷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哈啾!”他缩了缩肩膀,手脚并用的朝岸上爬去,**的衣服拉着他的身体往下坠,走几步就摔一跤,最后他干脆游到岸边再爬上岸。

  而陈瀚东已经到了健身房开始疯狂的健身,沙袋被他捶的砰砰响,然后叶迟眼睁睁的看着他刚买没多久的,一个真皮沙袋被陈瀚东给打爆了!!!

  他看的目瞪口呆。然后陈瀚东又面无表情的朝他走来,叶迟狠狠咽了一下口水,心想待会儿他要是想和他对打,他是拒绝呢还是逃跑了?

  陈瀚东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叶迟面前,忽然一拧眉,指着叶迟说到:“你!”

  他?叶迟屏住呼吸。

  “……买的沙袋质量太差,不禁揍。下次记得换一个好点的。”

  叶迟:“……”

  他买的可是进口货好不好?

  陈瀚东又抬步走了,叶迟紧紧的跟在他后面,看他想做什么。路过跑步机,他摇头:“这个一看就不行,换了。”

  这可是世界公认质量最好的跑步机啊。

  路过多宝阁,指着上面的一对花瓶说到:“太丑,扔掉。”

  这是正宗的元代青花龙纹瓶好吗?

  路过一面镜子,里面照出他神色黯然的模样,拧眉,然后扭头:“人都看不清了,砸掉。”

  看不清是因为有雾水在上面好吗?擦一擦不就行了?

  路过一间房门:“这什么年代的门啊,又破又旧。”

  叶迟已经无力吐槽了,大哥,那是棕色的雕花双开房门好吗?怎么会是又破又旧?

  陈瀚东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然后回身看向叶迟。

  叶迟不由得挺直背脊,心想,失恋的男人真可怕,看什么都不顺眼,该不会也要毒舌他吧?

  陈瀚东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说到:“你这形象看上去,比你的实际年龄至少要老二十岁,有空把胡子刮刮吧。”

  说完,当着叶迟的面砰的一声把房门给关上了。

  叶迟碰了一鼻子灰,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拍着门就开始吼:“我这都是为了谁啊,为了伺候大爷你,我折腾的还少吗?别说老了二十岁,我看我白头发都长了一大把!你还嫌弃我……”

  门突然又被打开,陈瀚东顶着一张冰块脸说到:“我马上就要睡觉,如果接下来你说的话超过两个字我就把你团成球扔到游泳池里去。”℃≡miào℃≡bi℃≡阁℃≡

  叶迟猛地咽了一下口水:“好梦!”

  陈瀚东:“再见!”

  门又啪的一声被关上,叶迟却再也不敢发牢骚了,讪讪的摸摸鼻尖,灰溜溜的下楼去了。

  陈瀚东这一睡就睡了三天,跟冬眠似的,叶迟因为担心他突然就在梦中挂了,所以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但是他并没有真的闲着,而是利用这短短的三天时间,在a市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

  虽然他只是为这场斗争点了一把火,但是这把火很快就在a市蔓延开来,余式微,霍沥阳,霍殷容,陈瀚东,甚至他自己都被殃及,无一幸免。

  而余式微和陈瀚东的感情,也渐渐走向决裂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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