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04夜夜强欢_首长诱婚秘密恋人:掠爱强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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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04夜夜强欢

  v004:夜夜强欢

  霍家的那个?谁?霍殷容吗?

  说起霍殷容余式微就觉得头痛,那一连串可怕的反应又来了,她不得不重新夺过酒瓶,实实在在的喝了一大口烈酒。

  “他不是酒,他是毒药。”说完,整个人就华丽丽的醉倒了。

  那种烈性洋酒对她这种一喝就醉的人来说才是毒药吧。

  “毒药?”叶迟仔细品味了一下,忽然发现,用毒药来形容女人再贴切不过了。

  一开始有着很绚烂的外表,你会不知不觉的被她吸引,等你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的咬了一口之后,你才会发现,蜜糖底下,裹着的是毒药,一口,就能致命。

  第二天余式微是睡到了中午才醒的,昨天那点酒精差点要了她的命。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头痛欲裂。不过,也感谢昨天那点酒,让她不至于又度过一个无眠之夜。

  强忍着头痛查看了一下房间内的摆设,她猜测之前住在这里的人肯定是乔意如。

  再看看被脱的一丝不挂的自己,她顿时有种想从楼上跳下去的冲动。

  衣服也不知道是叶迟帮忙脱的还是自己脱的,如果是自己脱的也不知道是当着他的面脱的还是躲起来脱的。

  总之,不管是哪种她都没脸再见叶迟了。

  从衣柜里借了一套乔意如的衣服穿上,余式微悄悄的走了。

  同时,她终于明白男人为什么那么爱喝酒了,因为酒真的是个能让人忘记忧愁的好东西。

  磨蹭了一番,余式微还是决定去看看霍沥阳。

  但这并不就代表她要站到他那边和自己的妈妈作对,因为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想的是,也许霍沥阳把事情想像的太严重了,他们并不会走到非选不可的那个地步,就算走到了那一步,他们也并不一定就是对立的。

  所以,事情还没发生前,什么都不要想。

  她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握拳暗暗想到,如果有一天真到了那一步,她就去买一瓶烈酒,一口将自己灌倒,死过去。她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忽然发现门锁坏了,而且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门上有一些男人的脚印。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明白这绝对不是入室盗窃这么简单。她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动作尽量轻柔的朝屋内走了一步,接着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

  屋里被人砸的乱七八糟,桌子椅子也是翻倒着的,还有卧室里的东西都被扔了出来,一片狼藉。

  想起还在家里等自己的霍沥阳,余式微顿时心急如焚,她冲进屋内大声的喊着霍沥阳的名字:“沥阳哥……沥阳哥你在哪里?你不要吓我啊!”

  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把房子里所有人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她甚至连洗衣机和冰箱里都找了,没有,还是没有。

  她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沙发上,不敢想象这间小小的公寓里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因为害怕她抓起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却忽然感觉到掌心里黏黏的,她低头一看,顿时失声尖叫出来。

  “啊!!!”抱枕上和手上都是鲜红的血迹,而沙发上之前被抱枕盖住的地方,颜色更是深了一大片。

  肯定有人受了伤,而且还是很严重的伤。

  她吓得立刻把抱枕扔到了一边,神情呆滞的盯着那滩刺目的血迹,血迹还没干透,说明这场袭击不过是发生在几个小时之前。

  那她现在该怎么办?

  首先,冷静,然后,打电话给霍沥阳,说不定这些血迹并不是他的。

  她得确定他的安全才行。

  那只沾满血迹的右手像被冻住一样,僵硬的连弯曲都做不到。

  她只能用左手动作迟缓的翻出霍沥阳的号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重重的摁下了那个绿色的键。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道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前后再拨。

  这对余式微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她整个人都被打击的晃了一晃。

  脑子里已经开始自动弥补那些没看到的画面。

  几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闯进了这间公寓,霍沥阳发现了他们,并且和他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但他寡不敌众,被对方打成重伤然后带走。

  可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霍沥阳到底被带到哪里去了,又是被谁带走的。

  手指一滑,电话被挂断,霍沥阳下面的一个名字露了出来。妈妈。

  她来不及多想又飞快的拨了过去,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她的脑袋都是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剩下一个念头反反复复的旋转着:不能让沥阳哥出事,不能让沥阳哥出事,不能……

  这次电话依旧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余莞还在为上次余式微为了霍沥阳和她吵架的事生气,所以语气带了三分埋怨三分冷淡三分无奈和一分心疼:“怎么又给我打电话,你不是为了那个男人要和我断绝往来吗?”

  余式微动了动:“妈……”

  她不该问,不能问,因为这个人是她最亲最亲的妈妈啊,她怎么能怀疑她?

  她吸了吸鼻子,把无助的眼泪给逼了回去,然后走到阳台的地方,靠在栏杆上看着天边又黑又重的乌云发呆。

  “怎么了?”听到她那么无助的声音,余莞到底有些心软,只是好面子的她并不肯立刻表现出来,依旧冷冷的说:“有话快说,我忙着呢。”

  语气里的埋怨已经少了几分。

  余式微舔了舔唇:“妈,我还记得那年,我咬了胡静月一口,你为了不让我被赶出了霍家,跪在地上求他们,你还抱着我大哭让我给她磕头道歉……妈……为了我给那些人渣下跪真的值得吗?”

  突然提起往事,余莞怔了一怔,随后是无尽的尴尬,她轻咳了一声:“干什么突然说这个?怪难为情的。”

  “我就想知道,妈你有没有后悔?”

  “傻孩子,这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当时没跟着你一起出去,导致你后来……”说到这里余莞说不下去了,后来的事,不仅对余式微来讲是个噩梦,对她来讲,也是一生之中最大的伤痛。

  “妈,所以我……会喜欢沥阳哥,这没什么奇怪的吧,妈你为什么不喜欢沥阳哥呢?为什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小微,”余莞叹息了一声,原来她打电话过来又是为了霍沥阳,“我并不是不喜欢霍沥阳,我只是没有选择。事情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想要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余式微屏住呼吸,狠狠咬牙之后问到:“那……那如果,如果我和霍殷容在一起,您会同意吗?”

  这句话简直就是平地一声惊雷,炸的余莞头晕目眩,她差点栽倒在地,幸好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柜子才勉强站住:“你……你说什么?我说,如果我和霍殷容在一起,你会不会反对?”

  她刚一说完余莞几乎是破口大骂:“你是不是疯了?陈瀚东哪里不好吗?你就这么不待见他?对,他是比你大了好几岁,可他不会算计你。就算你不喜欢他,你找谁不好,非得找霍家的?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死都不会同意的。”

  “妈你别激动,听我慢慢讲。首先,这事和瀚东没关系,他很好,对我更是前所未有的好。”

  余莞还是很生气,虽然她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可是那呼哧呼哧有些粗重的喘气声还是泄漏了她真实的情绪。

  “好,你说。”

  余式微僵硬的右手动了动,她翻过手掌,看着手心那殷红的血迹,眼底闪过一丝痛楚,脸上是满满的苦涩,连带声音,也哽咽了几分:“我……我只是问你,霍殷容和霍沥阳,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的话你选谁?”

  余莞顿时呆住,一愣神手机差点滑落到地上,她忽然明白余式微打这个电话的原因了。

  原来她之前说那么多都是为了问这个。

  心里蓦然升起一股寒意:“你真的见过霍沥阳了?他和你说了什么?”

  怕余式微知道真相,余莞的手竟然有些抖。

  “他说了很多,可是我不信,妈,你说我该不该相信?”

  余莞沉默了。

  “妈,你告诉我,你选了谁?”

  “小微……”余莞叹了口气,“我早就告诉过你,离霍沥阳远一些远一些,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

  “所以你选了霍殷容?”想到霍沥阳真的可能被他们抓走,余式微的心就忍不住一阵揪痛,连声音也不自觉的尖锐起来。

  “这事你别管,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待在陈瀚东身边就可以了。”

  “让我别管,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两个相互残杀吗?”余式微带着哭腔说到,“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你让我怎么办?”

  “小微,有些事选了就没办法后悔了,霍沥阳斗不过霍殷容的。”

  “所以沥阳哥是被你们带走的?”

  “什么,你说霍沥阳被人带走了?”余莞吃惊的尖叫出了声,她焦躁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脑中飞快的思索着,“不,应该不是霍殷容,我没听到任何消息。”

  “可是……可是沥阳哥说在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我们在那栋公寓里,他说霍殷容很快就会找过来,我还不相信,可是他现在失踪了,房间里到处都是血………”余式微终于崩溃的痛哭出声,“我不该不听他的,我不该和他吵架的……”

  “什么……”余莞完全震惊了,她确实没有猜到余式微会带着霍沥阳躲到他们以前的那栋公寓里去,但是霍殷容势力那么大,他想找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她飞快的说到,“现在还不能确定霍沥阳是被霍殷容带走的,不过我待会儿会去试探一下霍殷容。你现在赶快回家,别在那个地方待了,不安全。”

  余式微抽噎了一声:“那如果沥阳哥的确是被他带走了,那你会怎么选?”

  余莞有些无奈:“小微,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而且霍殷容比表面看起来要心狠手辣的多,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和他作对没有好下场的。”

  “所以,你还是选霍殷容?”余式微有些心冷,她苦笑一声,“好的……好的……我明白了……”

  “小微……”余莞叹息了一声:“我没有选谁,我只选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乖,回家去等我消息。”

  失魂落魄的挂断电话,余式微在阳台上坐了很久,直到身体都快冻僵才爬起来动作蹒跚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她该怎么办?如果沥阳哥真的被霍殷容抓走了,她要怎么救他呢?报警?肯定不行,现在一切都还是她的猜测,没有证据警察也不能拿霍殷容怎么样。而且,万一警察查出来真的是霍殷容干的,那妈妈不是也有危险了吗?

  那要不然去找霍刚,他那么疼爱霍沥阳肯定会想方设法救他的。

  打定主意,余式微飞快的打车去了霍家老宅,这还是她嫁给陈瀚东之后第一次回到那个地方。

  霍家在a市也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富豪,老宅虽然从外表看上去十分的古朴,可是里面装修的格外富丽堂皇。

  余式微以前总把这里比喻成用黄金打造的牢笼。

  可是今天不知怎么了,总是遇到红灯,连出租车师傅都忍不住说真奇怪,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每到一个街口都是红灯。

  余式微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下午六点,她必须得赶在七点钟之前回去,因为霍老爷子身体很不好,心脏病加高血压,所以他每天都是七点钟准时吃药睡觉,等他睡着了,除非是天大的事,不然他不会出现。

  她不禁暗暗祈求老天爷,千万要保佑她在七点钟之前赶到霍家。

  路上她的心一直悬着,时间越近心就悬的越高。

  不过,大概老天爷真的听到了她的呼唤,她在六点五十的时候到达了霍家大门外。

  付钱下车,余式微接连深呼吸了三次,然后迈步上前准备去按大门的门铃。

  可是她才走到门口,大门就自动打开了。她不禁觉得有点奇怪。

  这时门卫也看到了她,脸色有些焦急的说到:“小余小姐回来了。”

  在霍家,她妈妈余莞是余小姐,于是她就成了小余小姐。

  余式微上前问:“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门卫答道:“老爷突然发病,救护车马上就来,余小姐让我先把门打开。”

  什么,霍刚病了?

  余式微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往里面冲。如果霍刚生病了,就真的没人能救霍沥阳了。

  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呜咽着擦着她的肩膀呼啸而过。

  她被刮了一下,差点摔倒。

  车门打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抬着担架进了主宅。

  余式微呆愣了一下,神情恍惚的跟着走了进去。

  大厅内乱作一团,男男女女窃窃私语,连余式微进来了都不知道。

  不一会儿霍刚被人用担架抬了下来。

  跟在后面的依次是霍正,胡静月,余莞,还有霍殷容。

  霍殷容面色阴沉,好像别人欠了他几千万一样。

  余莞故意走慢了一步,变成和霍殷容并排,然后低声在他耳旁说了一句什么。

  霍殷容点点头,随后加快步伐跟上了霍正他们。

  霍刚的担架被抬上了救护车,霍沥阳跟着上了车,守在霍刚身边,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

  霍正跟医生说了几句什么,医生点点头然后也上了车,车门一关就风风火火的开走了。

  第一个发现余式微的竟然是胡静月,她本来正暗暗得意的笑着,突然看到一个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人,脸色一下黑的像是喝了墨汁。

  她抚了抚手腕上的宝丽来钻表,尖酸的笑到:“哟,看看谁来了?怎么着,新媳妇回门啊?那你可真会挑时候,一来就把老爷子给克病了。”

  她看着余式微的眼神恶毒的简直要把她弄死,因为余式微当初咬了她一口,害她手腕上现在还留着一个疤,每次看到那道疤痕她就恨不得把余式微吊起来打一顿。

  这时余莞也看到了余式微,她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后飞快的走到余式微身边,拉着她的手低声责问到:“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让你别来吗?”

  余式微抬起眼眸看她:“我来找老爷子救沥阳哥。”

  “你疯了?”余莞气的想骂人,不过场合不对时机不对,只得把怒气强忍下去,“老爷子病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见他们母女两个神秘兮兮的说着什么,胡静月心里很是不满,特别是本来嫁给陈瀚东的应该是她的女儿殷玉,却没想到竟然被这个丫头抢了去,新仇旧恨不由得让她越发怒气冲天。

  她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噔噔噔的走到他们面前,大声说到:“你还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呵,还只有一个人,怎么,陈瀚东终于发现你是个贱人,准备把你休了?你们余家还真是专门出弃妇啊。”

  这话不但把余式微给骂了,还把余家所有人给骂了,饶是好脾气的余莞也不由的面色铁青:“静月,主意你的用词,小微和瀚东两个人感情好的很,她这次回来只是来看看老爷的。”

  “呵,”胡静月又是一声冷笑,用一种蔑视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余式微,“她会有这么好心,我看她是知道老爷快不行了,特意跑回来分家产的吧?”

  她转脸又看向余莞,气势凌人的说到:“你让谁注意一点?这个家有你说话的份吗?你算老几?别人喊你一声余小姐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余小三我告诉你,我才是这个家正正经经的大少奶奶,应该注意点的人是你!”

  她骂自己就算了,还骂自己的妈妈,这绝对不能忍。

  余式微腰背一挺就要和她理论。余莞牢牢的拉着她的手臂让她别惹事,余式微拍了怕她的手背示意她别怕,然后挺身上前说到:“胡阿姨,您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教训我,我是小辈,虽然觉得不堪入耳但还是忍了。我妈可不是你的晚辈,你这样指手画脚的会不会太过分了。如果不是你自己说你是霍家的大少奶奶,就你这气质修养我还以为是什么市井泼妇呢。而且老爷子只不过是暂时生病了,你就开始不停的说遗产什么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孝这顶大帽子你还是留着自己戴吧,我可承受不起。”

  胡静月气的简直要吐血,因为以前余式微是万万不敢这样顶撞她的,现在嫁了个陈瀚东就敢这样跟她叫板,当正是野鸡飞上了梧桐树把自己当成了金凤凰。

  她伸出手,指着余式微大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还有没有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余式微笑了:“当然有啊,我现在满眼都是您,您这手可是又白又嫩呢,不知道咬起来是不是比手腕可口?”

  说着笑意更浓了,洁白的牙齿还故意还她眼前晃着。

  胡静月立刻抽回手,隐约感觉手腕一阵刺痛,她还真怕余式微扑上来又咬她一口,可是就这么认输太没面子了,一张阴柔妖媚的面容急的都快扭曲了,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只好拼命朝霍正使眼色。

  霍正板着脸上前,冷声说到:“你跟她较什么劲,也不怕辱没了身份,还不跟我去医院守在老爷子身边?”

  “还是老公你说的对,”有了撑腰的,胡静月立刻又神气活现了起来,“跟这种人说话真掉价。”

  她扯了扯身上的意大利手工订制披肩,得意的挑眉,挽着霍正的手臂嚣张的走了。

  余式微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可是为了妈妈,有时候她不得不变得强硬一点,就连霍沥阳也常说她就像一只披着盔甲的刺猬,及时掀开了她的盔甲,也还会发现她浑身长满了刺。

  等胡静月和霍正走了,余莞把余式微拉到她的卧室,一进门就劈头盖脸的责问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回来别回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甘心?”

  余式微争辩:“可是能救沥阳哥的只有老爷子。我不得不回来。”

  余莞立刻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前,示意余式微别说话。她悄悄走到门前,小心翼翼的把房门打开了一条门缝,然后从门缝里朝外张扬,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余式微就站在她后面,自然也看到了那个人影,她心中一惊,正要动作余莞却又把房门重新关上了。然后拉着她悄悄走到了房间的正中央,这里可以观察到房间的各个角落。

  余式微觉得奇怪,同时又有一些不可思议。她问余莞:“妈,刚刚那个人是谁?”

  余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最近霍家越来越不太平了,到处都有人监视着,所以你今天不该来。”

  “我不来的话沥阳哥怎么办呢?现在只有老爷子能把他从霍殷容手上救出来。”

  “那你找到老爷子又该怎么说?如果要老爷子相信你,势必得把事情的真相全部说出来。你以为你说出来之后就能救霍沥阳了吗?你会害死你自己的你知不知道?”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能救沥阳哥,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反正这条命本来就是他救的。”余式微的眼中已经有了泪光,她的眉心从进来开始就没松过,可见她有多担心霍沥阳。

  而这也是余莞最担心的,她怕到最后受伤的只有余式微一个人。

  “你来之前我就已经找霍殷容旁敲侧击过,他看起来还不知道霍沥阳失踪了的事。”

  “可靠吗?会不会是他在撒谎?”霍殷容那么阴险的人能试探出真假吗?余式微怕妈妈也被他给骗了。

  余莞摇头:“应该不会,霍殷容这人虽然诡计多端但不屑于为了这种事撒谎。”

  “那沥阳哥会去哪里了呢?真是急死人了。”

  余式微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难不成是霍正和胡静月干的?他们怎么会知道沥阳哥回来了呢?

  余莞缓缓的在椅子上坐下,指尖在桌面上敲打着十面埋伏的调子,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她眉心拢了一下又飞快的松开:“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什么?”余式微急切的问到。

  余莞看了一眼余式微,犹豫了一下:“也许这一切都是霍沥阳自己策划的,他故意告诉你他和霍殷容不和,然后再失踪,制造出自己被人绑架的假象。因为有了他之前的说辞,你很容易就会怀疑到霍殷容身上。然后,你就像他预料到那样,过来找老爷子。接下来他只要等着老爷子带人过去救他,然后再指正是霍殷容派人绑架了他。当然,为了增加说服力,他必须把自己弄的惨一点,缺个胳膊少个腿什么的,当一切顺利结束之后,霍殷容就算不用坐牢,也彻底失去了霍家继承人的资格。他才是最后的赢家。”

  余莞不紧不慢的把自己的猜测全部说了出来,最后又补充一句:“我早就说过霍沥阳绝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的心机可能比霍殷容还要深沉,他绝对是个高智商罪犯。”

  “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余式微几乎是咆哮着下了结论,身体却像遭受到重大打击一样摇摇晃晃站不定,眼中盛满了哀楚,她狠狠咬唇,“沥阳哥才不是那种人,他和你们都不一样,他是个好人。妈,他现在还身处险境,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

  “为什么不能说,这很明显不是吗?他那么了解你,你会怎么做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霍沥阳唯一估算错误的就是,老爷子在你来之前病倒了。现在他身边有霍殷容守着你就更不可能见到他了。”

  余式微痛苦的捂住耳朵,蹲下身,哀求到:“妈,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余莞起身,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发顶,叹息到:“孩子,有些事不是你逃避就可以当作没发生的。你现在会这么痛苦不就是开始相信了吗?”

  余式微抱着余莞的腰,悲伤到不可自拔:“妈,你说我该怎么办,现在我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也得去救他,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给害了。”

  余莞叹息了一声:“要不你先回去,我再慢慢想办法?”

  听到余莞这么说,余式微几乎要绝望了。

  因为霍家不允许他们在外边提起霍家,也不许霍家提起她们,所以这十几年她们和外界接触的很少,根本不认识什么背景强大的人物。这怎么能找到霍沥阳呢?

  可她也知道,余莞已经尽力了,她不能再逼她。

  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余莞也有些于心不忍,她说:“也许过几天霍沥阳就会出现了。”

  “为什么?”

  “老爷子还是霍氏集团真正的掌权人,他病倒这件事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到时候肯定各大媒体都会争相报道的,霍沥阳也就一定能看见。老爷子这次病的很严重,说不定一下子就……而现在守在身边也就只有霍殷容一个,你说霍沥阳能放心吗?他肯定会暂时放弃这一计划,出来和霍殷容正面交锋的。”

  余式微神情木然的盯着地面:“妈……你说……财富的诱惑真的有那么大吗?什么都可以利用,什么都可以牺牲。”

  听到她这么说,余莞知道余式微肯定是相信了自己的那套说辞,她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到:“这不是一般的财富,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大到你根本想象不出来。不然你以为陈家那样身份地位的人为什么要和霍家联姻呢?而且……更重要的是,霍殷容和霍沥阳都是属狼的,对于竞争着他们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为了不一无所有,他们不得不这么做。因为那种一夜之间失去一切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出了霍家老宅,余式微觉得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她打算去医院一趟,如果老爷子的身体允许,她马上就把霍沥阳失踪的事告诉他。

  火烧火燎的赶到医院,霍老爷子却还在手术中,手术室外只有霍殷容一个人守着。

  见她来了,霍殷容的脸色有些怪异:“你来这干什么?”

  余式微不想理他,转身就走。

  她的漠视一下子惹恼了霍殷容,他嚯的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了回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余式微还记恨着他设计自己的事,只觉得看一眼都要吐:“你放开!”

  “为什么要来,来了又什么要走?”霍殷容牢牢抓着她的手臂,居高临下的质问着。

  余式微冷冷到:“来不是为你而来,走却是为你而走。”

  霍殷容眯了眯眼,随即用力将她推倒在墙上,庞大的身躯迅速的压了上去:“不是为我,难道是为了爷爷?不,应该说是为了爷爷的财产,没想到连你也要来分一杯羹,你们母女两个还真是心机深重。”

  余式微毫不客气的回应到:“论心机比不过你,为了霍氏的继承权,什么都可以牺牲。”

  霍殷容满脸嘲讽的看着她:“你这个白痴懂什么?你就会无理取闹,就会任性而已。”

  余式微气愤的一把推开他:“那又怎样?反正我们两个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任性无理取闹也不会干扰到你。”

  霍殷容被她推的一趔趄,脸色越发的阴沉:“那你就给我消失,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余式微冷冷到:“那你别再拉我!!!”

  说完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霍殷容冷冷的盯着她决绝的背影,然后猛的一拳砸在了墙上。

  等真正走了,余式微又开始后悔了,见不到老爷子,她要怎么救霍沥阳呢?

  懊恼的咬了咬唇,她回头看看离开的地方,犹豫着要不要死皮赖脸的回去。

  正纠结犹豫的时候身后一间病房的房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自己举着个吊瓶出来了。

  余式微一看,出来的人竟然是叶迟

  。因为哭过,她的眼睛是红的,鼻头也是红的。

  两人俱是一愣,随后同时开口问到:“你这是怎么了?”

  “你这是怎么了?”

  叶迟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答道:“酒喝多了,胃出血。”

  他又问:“你呢?”

  “我……”余式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摇头,“我没事。你这是打算干嘛去啊?”

  叶迟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没事,就出来瞎转转。”

  余式微看着他还剩小半瓶药水的吊瓶,一脸的疑惑。

  两人大眼对小眼的互瞪了几秒钟,余式微好像明白点了什么:“那个,你是不是要去洗手间。”

  “啊?啊……”叶迟含糊的应了一句,竟然有点小羞涩,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精明内敛的他。

  余式微也有些尴尬,她犹豫了一下之后说到:“要不……我把你扶到洗手间门口?”

  “啊……”人家毕竟是一番好意,叶迟也不好意思拒绝。

  叶迟一米八的大个儿,余式微比他矮了十几公分,她用她那纤弱的肩膀顶着他的高大的身躯,一路稳稳的把他送到了洗手间门口。然后她又请了一个男人帮忙把叶迟扶进去,还细心的叮嘱他走慢一点。

  叶迟看着余式微的头顶,心里就在想,这姑娘还真是仗义,行,他叶迟就教她这个朋友了。

  解决完生理需求,两人又回到了病房。

  余式微看这里什么连开水都没有,不由得问到:“怎么没人照顾你啊?”

  叶迟笑笑:“进来的急,朋友们都还不知道。”

  而且也不敢让他们知道,都是些大嘴巴的损友,要是让他们知道他是为什么喝到胃出血,那些人还不得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他叶大少丢不起那人。

  余式微刚要问你家人呢,转眼想到那天的事又把话咽了回去。她主动拿起热水壶说到:“我去给你打点开水。”

  见余式微走了,叶迟心想,要不是手术做的急,什么都来不及安排,他现在肯定住在一个人的小单间,也就遇不到余式微了。

  不过,她还没说她到医院来干什么来了呢。

  余式微打好开水,又顺便在医院外边的水果超市买了点水果,她总觉得没人照顾的人挺可怜的。

  回来的时候她又特意去手术室那边看了一下,霍殷容还在外面等着,这说明霍老爷子的病可能真的很严重。

  她站了一会儿,觉得霍沥阳的事情可能不能靠他了,他大概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心情有些郁卒,回到病房她的笑容就有些勉强。

  叶迟观察了下她的神色,问到:“你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余式微给他倒了杯开水,扯了扯嘴角:“没什么。”

  没了酒精的麻醉,叶迟又恢复了一贯的精明:“你的样子可不像没事。没关系,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能帮的上忙我肯定会帮的,帮不上说出来心里也舒服点。”

  余式微咬唇思考了一番,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

  叶迟并不急着追问,而是采取了循循善诱的方式:“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因为事情太复杂了?”

  余式微点头。

  “很难解决吗?”

  余式微先是点头,后来又摇头:“本来很好解决的,不过能解决这件事的人生病了,所以事情又变得难办了。”

  “哦,”叶迟应了一声,随后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见余式微没什么表示,只安静的低头削苹果,又迟疑的问到,“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我吧?”

  余式微削苹果的动作一顿,茫然的抬起头:“啊?你说什么?”

  叶迟的视线在苹果和她的脸上绕了三圈,原来她这么热心并不是因为她仗义,而是因为她别有所求,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不舒服。

  余式微终于明白了叶迟话里的意思,被人这样误解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连带削苹果的动作也粗暴了起来,一下一大块,一下一个坑,看的叶迟心惊肉跳。

  把苹果削好,余式微语气有些冷淡的解释到:“不是,那个人还在手术台上呢,而且手术室外面还有一头饿狼,我连靠近都不能。”

  “哦……”原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叶迟不禁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余式微把苹果削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整齐的放在一个干净的盘子里,擦了擦手之后说到:“好了,我还得去想办法解决我的难题,你好好休息。”

  都没说改天有空过来看他,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叶迟有意道歉,就说到:“到底是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听听,也许我真的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余式微都起身准备走了,听到他这么说又转过头来看她,眼神却在说,你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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