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难产_绝色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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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难产

  秋儿端著一盆新烧好的热水,匆匆来到里屋。(www。aitxt.cc)内室的房门紧闭,但站在门外,那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声,还是可以清楚地听见。

  秋儿很难想象平素高高在上,冷傲如铁,狠厉如剑的安亲王生产时会是什麽模样。事实上他也没有机会见到,因为司锦不让他踏进内室一步,他只能在门开门合的瞬间,透过朦胧的屏风,看见少爷坐在床边的身影。

  王爷好像是从午後不久开始生的,怎麽过了五六个时辰还没生下来呢?

  秋儿并不知道迦罗炎夜曾经生过一个孩子,在他单纯的脑袋瓜里,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生产是怎麽一回事。关於暗双的传闻,他也是小时候听老人家提起过。他对他家少爷,是完全的信任和崇拜,而且他的忠心,让他下意识地对这件事不去揣测。他只试乖地捧著热水,等著司锦出来。

  唉,好久……晚饭都凉了,少爷也不出来用点,累坏了怎麽办?

  夜已经深了,秋儿似乎完全没想过现在需要体力的是王爷,而不是他家少爷。事实上他下午的时候并不怎麽紧张,也没有什麽事要做,只是守在後厨房,看著司锦进进出出,忙忙碌碌。他几次送水送饭到门爆也未听到里面有声音。直到傍晚的时候,房里才传出低低的声。

  第一次听见那声音,他还吓了一跳,尤其在司锦开门的瞬间,更是清晰可闻。

  王爷……好像挺痛的啊……

  秋儿当然知道生孩子是会痛的,但是没想到王爷那般尊贵冷凛的人,也会痛到。

  想到这里,他瑟缩了一下。他可忘不了第一次看见王爷的时候。那时候王爷还是二皇子,骑在一匹高大得像狮子一样吓人的大马上,身穿金黄色的外甲和血染一样的大红色风衣,整个人威风凛凛,犹如……犹如从地底最深处的地方奔出的修罗战神,就那样冷冷的站立在楼府外那条静寂的街上。夕阳的余辉中,他冷漠的神情和凌厉的视犀让秋儿吓得躲到了少爷身後。

  说到这里,他可不得不佩服他家少爷啊。他家少爷这样一个温温静静、淡雅如仙的人,竟然能、能、能让王爷那样的人物……

  不愧是我家少爷啊!真是了不起!

  “啊──”

  秋儿还在胡思乱想的当,忽然屋里一声高起的叫声让他骇了一跳。

  门扉打开,司锦匆匆走了出来,手里端著一盆污水。昏暗的烛火下,秋儿可以看见搭在盆边的布巾上,还染著暗红色的血水。

  他打个寒颤,匆匆将手里干净的热水与司锦交换过来,见司锦的脸色不好,不由担心地问道:“司锦,你没事吧?”

  “我没事。”

  “那……王爷还没生吗?”

  司锦嗯了一声,低声道:“还没。”

  秋儿从门缝里张望,什麽也看不见,但是隐隐能听见少爷和沈大夫的说话声,王爷的声音却低弱不闻了。

  他心下慌张,小声问道:“刚才、刚才是王爷在叫吗?”

  司锦看看他的小脸,道:“你去外间候著吧,可能还要好些时候。如果有时间就打会儿盹,咱们人少,需要的时候一定要伺候周到,知道吗?”

  秋儿点点头,担忧地看著他,忽然道:“锦儿,生孩子都这麽痛吗?”

  司锦听他这麽唤自己,心下一热,淌过一丝甜蜜,强自镇定道:“是啊。生孩子没有不痛的,痛完就好了。”

  “你、你也会这样吗?”

  司锦没想到他会突然这麽问,不由有些羞赧,但看著秋儿清澈认真的双眼,又不忍心骂他,只好含糊道:“当、当然。不过我是双儿,应该……好点……”

  秋儿低下头,看著手中的血盆,忽然道:“以後我不会让你这麽痛!”说完,端著污水匆匆走了。

  司锦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又喜又甜,竟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下笑骂,傻小子,你这话说晚了……

  司锦端著热水进屋,正听见王妃焦急的声音。

  “秀清,炎夜好像晕过去了……”

  沈秀清道:“无碍。王爷太累了,这会儿胎力正弱,让他休息会儿。”

  已经快一夜了,孩子竟然还没有出来。楼清羽开始感到慌张,催问道:“秀清,他到底什麽时候能生下来?都这麽久了,怎麽孩子还不出来?”

  沈秀清额上也出了一层汗,安抚道:“生孩子都是这样的。双儿生产本就比女子困难点,大都要一两天的时间。”

  “这、这麽长……”楼清羽惊住,颤声道:“上次没用那麽久啊……好像、好像只有五六个时辰吧?而且他又不是第一胎了,怎麽……”

  沈秀清叹道:“上次王爷是早产,胎儿不足月,身量也小,所以快些。”

  楼清羽皱紧眉头。

  司锦连忙过去,道:“王妃,您别慌,王爷吉人自有天祥,不会有事的。王爷还要您照顾呢,您不要太紧张。”

  楼清羽勉强道:“我知道。我不紧张。”

  其实哪个要做爸爸的人会不紧张。楼清羽一直陪在炎夜身爆心已经快跳出来了。为了不影响炎夜,他一直克制著自己的情绪。虽然有过一次经验,但再次看到这种场面,仍是让他坐立不安。

  “开了几指了?”楼清羽问道。

  沈秀清掀开薄被,检查了一下,蹙眉道:“六指左右。”

  “怎麽那麽慢?!”楼清羽接过司锦递过来的布巾,帮炎夜擦拭身上的汗水。只一会儿的功夫,他身上已满是汗水,整个人湿漉漉的,像从水里捞出来。

  “呃……”

  迦罗炎夜幽幽转醒,只觉温热的湿布巾擦去了粘人的汗水,身上清爽了一些,胸口也不那麽憋闷了。他睁眼双眼,看见自己半靠在楼清羽怀中,腹部仍然高高隆起,孩子还没有生下来。

  “什麽……时辰了……”

  楼清羽柔声道:“过了丑时了。”

  迦罗炎夜痛苦地了一声。

  沈秀清看看天色,低声道:“王爷,若到了清晨,孩子还不落地,属下要给您服催产药了。”

  迦罗炎夜此刻痛得没有昏迷之前厉害了,闻言轻微地点了点头,痛楚地抓紧床褥。

  “呃……啊──啊啊──”

  迦罗炎夜用力挺起身子,狠命地咬牙,脸孔涨得通红。他紧起身子有一两分锺之久,又颓然倒下。

  楼清羽被他一次次狠命的挣扎吓坏了,紧抱著他的双手渐渐无力,肌肉开始发麻。不得已,他采纳了沈秀清的意见,将炎夜的双手双脚绑在了床头。

  到了清晨,迦罗炎夜已经没什麽力气了,惨兮兮地半躺在,身子无力地向下滑,全靠楼清羽一直抱著他。

  沈秀清喂他服下催产的汤药,对楼清羽道:“待会儿产道完全打开,我要帮王爷推腹,你一定按住他。”

  “什麽?!”楼清羽真的快疯了。上一次的生产过於急促和悲伤,并未让他感到如此可怖。看见炎夜苍白扭曲的俊容,楼清羽恨不得能替他分担痛楚。听到沈秀清要为他推腹,可以想象出那是如何痛苦。

  迦罗炎夜因为受不了後半夜的剧烈疼痛,四肢被束缚在床头上。他紧咬著双唇,下唇已流出血来,楼清羽怕他咬伤自己,给他塞了一块拧好的布巾。沈秀清和楼清羽的对话他一点也没有听见,因为他的全部精力都用来对付腹中再次绞烈起来的剧痛上。

  他的头发全部凌散开来,胡乱而粘湿的沾在身上枕上,脸色苍白如纸。随著剧痛的来袭,他猛然仰起头,用力攥紧束缚的白布,整个身体起来,牙齿狠命地咬著嘴中的东西,喉咙深处发出撕裂的闷哼声。

  楼清羽颤声道:“能不能给他喝点药……减少一点痛苦。或者……昏过去都可以。”

  “不行!没有王爷的助力和配合,孩子下不来。你要是不行,让司锦来。”沈秀清也十分焦急,出了满头大汗,语气有些不耐。他正在专心检查迦罗炎夜的下身。由於羊水流得很快,再不快点大概就要流尽了,到时干生,以王爷的状况更加困难。

  迦罗炎夜熬过这阵痛楚,再也受不了地松开嘴里的布巾,粗重地喘息片刻,面色清白地干哑低喊:“好痛……快点……快点让它出来……清羽!清羽我……啊──”

  楼清羽拉著他,极力镇定声音道:“没关系,你放心,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催产药发挥了功效,腹部又一阵猛烈的收缩,整个肚子都坚硬起来。迦罗炎夜痛得眼角溢出泪水,猛然大喊了一声,拼命挣扎。

  他真的没想到会这麽痛,比上次痛这麽多。他想大骂楼清羽,甚至想掐住他的脖子狠狠揍他一顿。这麽痛!让他这麽痛!

  可是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很困难了。时间太长了,体力都快熬干了,而真正的催产才刚刚开始。

  “楼清羽我恨你!……啊──啊啊──”

  迦罗炎夜赫然大叫,司锦骇了一跳,手一滑,水盆!啷一声落到地上。

  迦罗炎夜之前一直低低,即使昨夜羊水破了,产程的时候,他的自尊也不允许他像女人一样发出痛楚的尖叫。後来後半夜嘴里咬著布巾,更加发不出声音。可是此时此刻,他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楼清羽你混蛋!我恨你……啊──混帐!把你的手拿开……拿开!呃……好痛──”

  迦罗炎夜咒骂楼清羽,然後又开始怒骂沈秀清,整个人癫狂状态。

  “炎夜,别叫了!别叫了!我求求你省点力气吧。”楼清羽又急又痛,倒不像刚才那般慌张了。

  “啊──滚!别碰我……别碰我──”

  迦罗炎夜绝望地冲沈秀清嘶喊。可是沈秀清迟疑了片刻,还是将手重重按在他的腹上,用力向下揉抚。

  “啊──”迦罗炎夜完全被这种剧痛打败,竟挣著坐起身来,眼睛瞪得通红,脸上似乎憋出血来。

  “按住他!快按住他!”沈秀清惊了一跳,见他剧痛之下竟几乎挣脱了双手的束缚。

  楼清羽将迦罗炎夜紧紧按住,司锦也慌忙扑上来,按住王爷的上半身。

  迦罗炎夜就这样被他们按著,犹如案板上一条待宰的鱼,只能不断挺起沈重的腹部,反复辗转痛呼。

  催产药的效用十分惊人,不过半个时辰左右,後已经完全打开。沈秀清一次次把孩子向下推,可是在看到孩子的头壳的时候,却不由忧虑起来。

  “炎夜,呼吸!用力呼吸……吸气……呼……”楼清羽鼓励著炎夜深呼吸。

  迦罗炎夜随著他的声音张大嘴巴,反复吸气,可是仍然抵抗不了疼痛的折腾。他只觉得腹中的坠痛卡在那里,孩子在里面不停挣扎,迫不及待地想要挣脱母体的束缚。

  “怎麽样了?!怎麽样了?!”当迦罗炎夜终於抵抗不住,再次昏迷过去之後,楼清羽冲沈秀清急切地问道。

  沈秀清面色沈重道:“孩子太大,卡住了。”

  楼清羽面色煞白,司锦也十分恐慌,颤声道:“那、那王爷……”岂不是难产?

  可是话在他嘴边打了个转,没敢说出来。

  沈秀清也有些害怕。孩子这麽大,怎麽出来?就是女人碰到这种状况,也不知要熬多久。有些人两天两夜也生不下来,好不容易下来,可能孩子也憋死了。而且容易引起产後大出血。那样的话,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楼清羽知道就是在现代,遇到这种情况必须使用产钳,生生把孩子钳出来。如果不行,也必须立刻剖腹产,不然後果十分危险。

  他脸色煞白,低头看著半昏过去的迦罗炎夜,见他面色青白,满头冷汗,发丝凌乱,只有微微半张的双唇中呼出的急促而虚弱的喘息。

  楼清羽呆了片刻,对沈秀清命令道:“保大人!万不得已一定要保大人!”

  司锦捂住嘴巴,轻轻。

  王爷上一个孩子因为不足月早产,生下来不到一个时辰就夭折了。难道这个好不容易足月的孩子也……

  沈秀清没有说话。这种情况,如果孩子保不住,大人也一样危险。

  冷静!一定要冷静!

  楼清羽掐著自己的额头,拼命让自己冷静。

  想一想!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想一想!快想一想!难道你想看著炎夜因为生产而死吗?!

  迦罗炎夜一声,幽幽转醒。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明亮的阳光温暖大地。可是他却丝毫享受不到这种愉悦,因为他被自己腹中的孩子推到了危险的境地。

  “该死!”

  楼清羽咒骂一声,解开束缚迦罗炎夜的布巾。

  “你要干什麽?”沈秀清吃惊地道。

  “呃……”迦罗炎夜低低一声,被楼清羽硬抱著半坐了起来。可是由於双腿不由自主地大分,臀部似乎还坠著胎儿的感觉,让他浑身酸软,无法坐直。

  楼清羽对司锦低低吩咐了两句,看著他脸色苍白的匆匆下去,对沈秀清道:“我曾听说过一种生产的办法,现在试一试。如果不行……用剪子剪开後,把孩子拉住来。”

  沈秀清也想到了後一个办法。可是王爷不是真正的双儿,他的体形更接近男子,髋骨恐怕无法容纳孩子过大的头颅通过。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如果放弃了孩子而保住王爷,想必王爷也不会放过他,还不如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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